姬玉旻可不知道蒋帆心里在想些什么,她郁闷的看着手里的信,要不是蒋帆威胁她,她哪里会收下这封信。
还是同样的屋子,只是这一次不在夜晚,没有花灯,不过白日的护城河也同样热闹,来来往往的小贩在叫卖。
“怎么这个神色,谁惹你心烦。”
太子的话,让她差点没有忍住翻白眼,他怎么好意思问是谁惹她心烦,她心烦的原因不就是他。
“诺,这是蒋帆让我送给你的信,你叫我来到底有何事,什么事情不能在宫里说,偏偏要在这里。
青天白日的就不怕被人发现。”
太子接过信没有立即查看,而是挥退伺候的人,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才轻声开口说
“边境这两年一直不安稳,夏国的皇帝一直野心勃勃,父皇打算御驾亲征。”
哐当一声,姬玉旻被御驾亲征四个字吓得打翻手中的茶杯,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子,接着就看到他眼底的无奈还有眼里的血丝,还有他一脸的倦意。
“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蒋将军不行吗,朝廷的其他武将不行嘛。”
姬玉旻的声音带着颤音,父皇对于她而言一直是顶天立地般的存在,是为她撑起这片天的人。
御驾亲征谁能保证父皇能活着回来,她心里慌乱成一团,晖儿还那么小,要是,要是父皇有个万一,他该如何。
“夏国的探子传来消息,夏国皇帝已经秘密出京带着军队往边境而来,这一仗父皇必须去否则如何振兴士气。
大约就这两日父皇就会宣布这个消息,到时候孤会留下监国,你若是不放心晖儿就进宫住,大明宫一直有留着人。”
怎么就要打仗,姬玉旻的手脚冰冷,这十几年来都相安无事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打仗,她想问这仗非打不可吗。
却看到太子眼神中的肃杀之意,是啊要是可以谁会想要打仗,姬玉旻拿出帕子擦拭着衣服上被茶水溅到地方。
“我能做什么。”
回到姬玉旻的头顶那一只温热的大手。
“孤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担忧,是想让你早做准备,父皇一走,隐藏在京中的牛鬼蛇神说不得就会出来作怪。
孤不一定会顾得上你,你自己也要提高警惕。”
“我知晓。”
姬玉旻心乱如麻,要是可以她自然是想进宫住,她不放心母妃跟晖儿,只是宫中有他在。
被人从凳子上抱起的时候,她眼里露出迷惑这色,这是要做什么。
“放心,孤不做什么就是累的很,陪孤睡一刻钟。
不等姬玉旻拒绝就被人放在屏风后面的贵妃塌上,贵妃塌本来就不大,两个睡自然是挤得慌。
她小心翼翼的移动的身子想要拉开距离,被人一把抱回,耳边温热疲惫的声音响起。
“一刻钟,孤这几日每日不过睡两个时辰,困倦的很。”
那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弱,越来越轻,不久就传来有规律的呼吸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的影响,还是昨夜不曾睡好。
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