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冷,所言甚是!”
顾含朝嘴角夹着一丝的坏笑明显可见,还在暗中搓着手指。
如今除了锦冷敢在他的跟前评头论足外,其他的人,就只会一昧的阿谀奉承几句。
那些华丽的语言,顾含朝听了不少的。
“······”
“冷。”
“何事?”
锦冷蓦然挑了眉头,眼中似有不解之意。也不知道眼前的顾含朝,最近怎么了?
只要锦冷说什么样的话,顾含朝都会说好。
“想去黑山吗?”
留意着她的眼神中,暗藏着一分期待和不安。
锦冷想去黑山,因为那里有锦双,之前他替顾含朝挡了一剑,她担心他的伤势会加重。
但想想后,又莫名其妙地不安。
锦冷如鲠在喉,就自已在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能够出卖她此刻内心的想法,很害怕会被别人看出了。
顾含朝尽量小声道,“去吧,正好我想到黑山中逛逛,那里的景色宜人。山中的小城,华丽无比。”
“好。”
知道他只是替着自已找了借口,这样可以前去黑山。不过,锦冷就是想知道锦双现在过得如何了。
以前跟他朝夕相处,锦冷每次想起他带着她经常出去替别人开锁。
进进出出的时候,别人都觉得爷孙两人,相依为命。
锦冷记得小时候,被其他的小孩抢了灯笼,也是锦双好声好气地安慰她,最后还买了新的灯笼给她。
记忆的画面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然很是煽情。
黑山,室内中,锦双看着这个空空荡荡的室内。面对那个架子上放着的一把大刀,应该就是黑蛇留下来的。
还打扫得一尘不染,可见黑蛇很是喜欢它的。
刀柄上的纹路很深,锦双用手抚摸着它时,蓦然想起锦段有时候,也会独自一个人用着白布条擦拭着刀刃。
不过锦段的想法,向来都是救人的。
后来,锦双的眼中被嫌弃霸占六分,想着像他这样的假仁假义之人,平时也只能救死扶伤,根本难成大事。
蓦然啷当地一声,那个珠帘上悬挂着的风铃,就掉了下来。
锦双吓了一跳,顿时叹了一声,就这个黑蛇竟然喜欢这些风铃,幼稚。
一只黑猫跑了过来,他无动于衷。幸好只是跟他擦肩而过。
若是遇到锦段的心情不好,可能会一剑劈了过去,非死即伤!
“出来吧。”
锦双冰冷冷道,既然他们来了,就不应该躲在一边上,冷眼看着他的笑话。
把冰冷的眸光落在门前,就像是等着他们的到来。
这个时候,顾含朝带着十个妖兵过来了。而锦冷站在后面,一身乔装打扮,跟个妖兵差不多了。
锦冷只是不想直接面对他,怕他会难堪一分。毕竟再次见面时,有些话难以说了出来。
“四殿下,带兵过来攻打我?”
整个室内十分的宁静,所以那些微风拂过盔甲的声音,就十分的清晰。
锦双对这些冰冷冷的战衣,心中厌烦了。
毕竟这些战衣像是沾了无数的鲜血,却始终冰冷至极。
那些鲜血中的yu温,都暖不了它,余下的只有一番惋惜和哀悼。
“没有!”顾含朝似笑非笑道,“我怕自已对付不了你,就带着他们过来保护我。”
说得语气甚是真诚,锦双差点就相信了。
瞧着那十个妖兵,体型虽然清瘦,但威风凛凛的站姿,给人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不知道四殿下过来黑山中,到底是为了什么?”
“跟你叙叙旧!既然你有空,就带着我在城中走走。”
顾含朝带着他们进来的时候,山中的城内格外的宁静,路上空无一人。
仿佛就是一座无人居住的小城,但城中的灯笼,依然随风而摇晃起来。
只有锦双独自一人站在室内!被那些凄然的氛围,霸占着每一个角落中。
锦双的眼前飘过一缕白发,只道,“好吧。”
既然不是过来跟他厮杀一场,锦双倒是乐意带着他们到城中走走。
毕竟除了他们外,就没有其他的人敢来这里。
在期间,锦双也遇到过自已的仇人,上门挑衅他。但都被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了对方。
若非如此,就会被自已的仇人所杀。
锦双还活着在世的消息,传开了。那些仇人自然会找上门来,厮杀一场。
那是锦双曾经树立不少的敌人,完全是咎由自取。
毕竟他杀人如麻!仇人不计其数。
城中,显得冷冷清清!宛如一座空城,就连风中都带着八分的凄凉感。
锦冷目光所至,都是冰冷的红柱子。后来,看到锦双侧目过来时,就瞬间低了头,规规矩矩地跟着他们走了。
妖兵嘛,哪敢东张四望?恪守规矩,才能够活得命长。
“四殿下,难得今天过来看望我,很是感动。不知道四殿下,是否介意在这里派兵驻扎下来?”
“不必了。”顾含朝拒绝道,离着他远点。
免得锦双拿出灵器的时候,就趁着他不备,立即杀了他。
防人之心不可无。
锦双的眸光落在那根半新半旧的鱼竿上,蓦然想起江段箭。
想着他堂堂男子汉,居然整天拿着一根鱼竿进进出出,很是有失身份。
“她来了。”
“谁?”顾含朝开始环顾四周,除了他们外,并没有其他的人出现在城中。
难道是锦双经常被人刺杀,出现了幻觉?他嘛,作恶多端,做错的事情,不计其数。
锦冷尽量跟在他们的身后,这次顾含朝有心了。
只是挑着一些清瘦的妖兵跟他过来,这样锦冷就不容易被别人发现。
若是他们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锦冷就显得万人瞩目。
“锦冷过来了,何必躲着?”
跟她朝夕相处,哪怕锦冷挫骨扬灰,他都可能会认得出她。
其实嘛,锦双想过了,若是见到她,就不会跟平时一样温柔待她。
可能演戏多了,就差点迷失自已,锦双自然不愿意重蹈覆辙。
锦冷终于站了出来,面对他时,欲言又止,后来,才吐了一个字,沉重,“你···”
瞧着他的身上,就散发出一些若隐若现的鲜血味出来。
锦冷知道他最近又受伤!
“锦冷呀!人若是重情重义,倒是很好,但要看什么样的人,比如像我这样罪恶滔天的人,就不必对我如此的念旧。”
锦双走了过来,瞧着她换上男装的打扮,这一身红色的盔甲,看起来有些笨重。
锦冷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