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马侍郎与本统领何仇?”
“不知。”
岳舞猛皱眉,这事到了这里就进行不下去了,人家马侍郎肯定不认账,这个王司官只能做替罪羊。
这些躲在幕后的老狐狸才是最恶心人的,就算明知道是他,还拿他没办法。
不过,既然知道了他的存在,也不急于一时,总有机会对付他的。
“既然招了,也就不打了,好好养伤。”
岳舞宽慰了他一句,转身离开。
梁宽跟上他说:“马家在军中也算是个大家族,轻易得罪不得,你千万不要胡来。万一和马家对上,会导致梁国大乱。”
你一个能上位做梁王的人都要顾忌臣子的威胁,才会导致梁国大乱吧!
马家这样的家族,在军中有不少领军的将领,一旦生变,确实会引起内战。
岳舞不想和梁宽多说,感觉两个人的性格合不到一起,容易吵架。
所以真借口要去巡视,丢下他,离开了统领府。
巡视嘛,自然是随便走走。
第四城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各种衙门而已,第五城才是繁华的人间。
一辆马车缓缓经过他身边,有个女声喊了他:“上车。”
居然是二丫的声音?
真的很久没有见到二丫了。
岳舞连忙上了这辆马车,马车里不仅有二丫,还有大丫。
“恭喜!想不到短短几年时间,你居然能走到这一步,真让我意外了。”
没有得到任何支援,凭着自己白手起家,能走到这样的高度,已经很了不起了。
二丫还是那个样子,扎着对羊角辫,似乎永远长不大,让岳舞颇有些失望。
都几年过去了,好歹你也长大一点啊!
他这样子在民间厮混都不容易,在一个地方待一阵就得换地方,不然太瘆人。
“人是会成长的嘛。”
岳舞得意的笑了笑,坐下来后就把二丫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随意。看得大丫猛瞪眼,抓住剑柄随时要出剑的样子。
这是对圣女的亵渎!
“转过头去,闭上眼。”
岳舞瞪了她一眼,如今大丫在他眼里真的只是个丫头了。
大丫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缩到了角落里去。
二丫也没有拒绝坐在他腿上,很是惬意的靠在他身上,咯咯的笑起来:“你变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没办法。”
“早知道你会变坏,我不会喜欢你的哦!”
岳舞连忙岔开话题:“不是说你负伤了嘛,怎么还跑梁都来?”
“恢复的差不多了。”
岳舞掏出一个瓷瓶晃了晃:“这是回天丹,据说疗伤效果很好,不过我没试过,具体怎样就不知道了。原本想早点送给你,又抽不开身····”
“你撒谎!”
大丫马上说道,“你有这个心的话,上回为什么不让我捎带?”
岳舞说:“我怕你贪墨。”
大丫气的又想拔剑。
二丫摆摆手,笑着摇头:“这种丹药很难得到,效果确实很好,刚受伤的时候我倒是需要这东西,现在就不需要了,用了浪费。你自己留着吧,关键时刻有用。”
“你留着吧,我还有。”
岳舞强行塞给她,又叮嘱她,“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随便跟人打架,很危险的。”
谁是小孩子!
二丫却很开心,跟个小孩子似的······
马车缓缓在繁华中走过。
二丫说道:“以后,我们在梁都的所有人都将会听从你的命令。”
啥?
这话的意思是,岳舞在太平军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手里掌控一百多万大军的人物,太平军里的高层也不得不重视他了。
承认他的存在,这一百多万大军就是自己人。
不承认,这支大军很可能会来揍自己。
这支大军很可能会成为胜负手的关键,就没法无视岳舞的存在了。
这个选择题很容易。
二丫特意来找他的目的就在这里,不让他这风筝断了线。
岳舞没想到当上城卫军大统领还有这样的后遗症,又被太平军将了一军。
想安逸的当官,不可能。
脚踩两条船,也不可能。
必须做个潜伏者,最后是他们的人。
当然,只是他们的人,不是至高无上的神子。
这地位应该相当于张老三那样,想要再爬上去,依然任重道远。
这就过分了,落魄的时候不理不睬,刚混出点名堂就要摘果子,不厚道····
但,既然来的是二丫,岳舞就不想纠结这个问题:“那就把你们的人都撤离梁都吧,免得被我误杀。”
这几年,死在岳舞手里的太平军也不是没有。
二丫说:“能撤的本就已经撤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暗棋还在,对你可能会有用处。在朝堂上也有一些人,以后全都交给你掌控。”
这倒是好事,岳舞还真想知道朝堂上都有哪些人会是太平军的人。
“都有谁?免得被我误杀了。”
二丫递过来一份名单。
岳舞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一眼,差点气死。
第一个就是兵部左侍郎马明朗。
已经出现误杀的情况了。
“你确定这个家伙是你们····我们的人?”
二丫点头:“他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这次也是他擅自做主对付你的,他想让梁国乱起来,认为抓住了时机,就想制造一些混乱。然后他认为自己有可能会暴露在你面前,想要撤离梁都,紧急求助,得到了他传过来的消息后,我才特意赶过来见你一面,免得误会加深。”
这个家伙倒是不蠢,知道王司官肯定会把他招出来,急着想走。
但他这么大的官也不是想走就能走的,限制很多,单独逃离梁都也许可能,想要带走家眷完全不可能,除非像张老三的家眷那样隐藏起来。
岳舞想了想,说道:“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只用告诉他,不要再做任何事,继续潜伏就够了。”
“嗯,已经吩咐过了。”
岳舞翻着名单继续看下来,希望能看到易岁的名字,因为易岁那样勤俭节约没有不良嗜好,上百年也没有纳过妾的人,在梁都官场里显得有些另类。
可惜,没有他的名字,他就是真的这样的秉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