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不用惊慌,敌军骑兵绝对是攻不上城头的!”
“我们有着兵力上的优势,何惧城外的数千敌军骑兵。”
“敌军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如何能够攻下凤阳城。”
“只要将士们守住了凤阳城,所有人都能得到十两赏银。”
“若是谁能斩杀敌军将领,本帅必当赏银千两官升三级!”
“......”
望着城外缓缓逼近的数千威武军骑兵,高杰脸上的神情变得很是镇定,当即连连的高声大吼起来,极力鼓舞着凤阳守军们的士气。
或许是高杰的高声鼓舞起了作用,城头上的凤阳守军们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手中紧紧握着长枪长刀等各种武器,目光紧紧望着城外的数千敌军骑兵。
“高总兵,城头上的防守情况怎么样了?不知是否能够守住凤阳城?”
仓皇逃离城头的凤阳巡抚马士英,此时也是神色匆匆的登上了城头,随后便来到了高杰的身边询问情况。
高杰拱手抱拳,满脸自信的说道:“抚台大人不必担忧,虽然我们在这场炮战中伤亡不小,但却丝毫不惧城外逼近的威武军骑兵。”
“只要威武军骑兵胆敢下马攻城的话,那么下官定然会让威武军骑兵知道,凤阳城必将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好!好!”
马士英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面色郑重的说道:“关于城头上的防守指挥,那就全部拜托高总兵了,希望高总兵不要辜负本抚的厚望!”
高杰神色凛然,抱拳说道:“只要下官还坚守在这城头上,那就绝对不会让威武军骑兵登上城头,下官誓与凤阳城共存亡!”
马士英大为感动,再次说道:“既然高总兵如此的不畏生死,那么本抚也会继续待在城楼中坐镇,以此稳定将士们的军心与士气。”
高杰连忙劝道:“抚台大人不必如此,城头上甚是危险,万一抚台大人遭遇危险的话,将会很有可能引发将士们的恐慌。”
“这......”
马士英沉默的思索了片刻,心中也是觉得高杰所言有理。
毕竟战场上的情况向来都是刀枪无眼,如果自己真的不小心遭遇到了危险,那可真的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马士英觉得还是听从高杰的劝阻为妙。
然而正当马士英想要开口说话时,徐州总兵刘良佐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
“抚台大人无需担心危险,下官率领着麾下的一百多名家丁,完全可以护住抚台大人的安全!”
“若是城外的威武军想要伤及抚台大人,那就必须先从下官的尸首上踏过,否则谁也伤及不了抚台大人分毫!”
听得旁边响起的声音,马士英转将目光看向了刘良佐,脸上当即露出来一抹不满的神情。
这个刘良佐实在不知好歹,竟然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抢话,不知道本抚的心里颇为赞同高杰的劝阻吗?
高杰当即沉下了脸色,高声怒斥道:“花马刘,你这是想要做什么,难道是想看着抚台大人陷入危险吗?”
刘良佐却是没有半点生气,也是没有理会高杰的怒斥,而是继续向着马士英抱拳说道:“若是抚台大人留在城头上,绝对能够稳定将士们的军心,绝对能够加强城头上的防守能力!”
马士英颇有深意的看了刘良佐一眼,心里很是明白刘良佐为何会这么说。
不过为了整个防守大局的着想,马士英并没有选择揭穿刘良佐的想法,而是赞同的点头说道:“既然刘总兵都已经这么说,那么本抚暂就留在城头上坐镇,以此稳定将士们的军心与士气。”
高杰心中大急,连忙劝阻道:“抚台大人不可......”
“行了!高总兵不必再劝。”
马士英挥手打断了高杰的劝阻,随即沉声说道:“将士们冒着生命危险坚守在这城头上,本抚又为何不能与将士们一起,还请高总兵先去部署防守吧!”
“这......抚台大人......”
高杰似乎还想继续再劝,但是却被一旁的刘良佐直接出言打断,向着马士英抱拳说道:“抚台大人英明!有抚台大人坐镇在这城头上,将士们绝对能够守住凤阳手!”
马士英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刘良佐的吹捧,随后带着十数名亲信家丁向着城楼而去。
刘良佐连忙紧跟而上,然而就在转身离开之际,却是挑衅的看了高杰一眼。
“花马刘!”
看着刘良佐挑衅的眼神,高杰的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眼眸之中满是怒火。
不过高杰还是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再与刘良佐发生什么争吵,而是转将目光望向了城外逼近的威武军骑兵。
........
凤阳城外,威武军大阵。
“继续策马前进,向着前方的凤阳城进逼!”
“保持好严密阵型,火炮手们赶紧跟上来。”
“城内守军胆敢顽抗,完全就是自找死路!”
“攻下前方的凤阳城,今晚就在城内过夜。”
“......”
在威武军军官们连连高吼的指挥声中,五千多名威武军骑兵列着严密阵型,向着前方的凤阳城缓缓进逼而去。
虽然说五千多名威武军骑兵看似人数不多,但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骇人气势,却把城头上的凤阳守军们压得面色发白,就连双腿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将士们根本无需惊慌,紧紧握好手中的武器就行!”
“城外的敌人都是骑兵,绝对不会直接发起攻城的。”
“只要敌军骑兵胆敢下马攻城,那么完全就是死路一条。”
“我们有着兵力上的优势,一定能够守住凤阳城的。”
“......”
看着守军们发白的脸色,高杰当即率领着麾下的家丁队伍,来回的在城头上走动起来,高声鼓舞着守军们的士气。
然而高杰的高声鼓舞,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守军们的脸色仍是一片发白且又惊慌不已。
毕竟真要面临着生死厮杀,根本没有谁能做到镇定如常,特别是面对着号称天下第一军的威武军,更是使得城头上的守军们充满了恐惧。
而且刚才的那场炮战中,简直是打得守军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部署在城头上的火炮几乎全被摧毁殆尽。
就算还有残存的几门火炮,也是无法改变整体的局势,也是无法给予守军们多少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