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泥堆里打滚的是鬼啊?!
不过他如此明确拒绝了,陆宴筠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把手机给她,你早点回家,别让家里人担心。”
“得嘞。”陆松把手机还给了白露,朝着她和保镖们摆摆手,“走了走了。”
白露的头皮因为电话里的人说话的冷意,紧了紧。
陆宴筠:“今晚你住酒店,明天我会让人安排你去住校。”
白露不敢有意见,应声后,对面的人就挂断了电话。
保镖在把她送到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后,就连人带车离开了。
白露推着行李箱站在酒店的大堂,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抛弃的样子,别看陆宴筠给了她足够的面子,开学报道第一天让这些保镖送她去学校。
但是他并没有给白露过多的钱,一个学期他只给了少量的生活费。
如果她只是在学校里吃饭自然是足够的,但是她立的可是白富美人设啊。
陆宴筠……他这是故意的。
给了她生活的希望,却又不给她
一年前,她家里人破产,父母被抓,而她虽然躲过一劫却身无分文,若不是陆宴筠出手,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做什么。
在她看过了世界的冷漠,又被陆宴筠救起,像一个佣人一样跟在身边宴筠,见过了更美好的世界后,她怎么可能愿意在底层打爬呢?
野心不是一点一点的膨胀的,从来都是扶摇直上。
白露推着行李箱来到了开好的房间里。
在她父母出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是食不果腹的状态,而跟在陆宴筠的身边,她又看到了太多触不可及的高贵。
既然陆宴筠这么在意那个女孩,那么她就让她万劫不复!
而厉闫……
她势在必得!!!
早在出国之前,她就喜欢厉闫,只是对方对她并没有任何的意思。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在桀骜不驯的孤狼都有了牵引的绳索,而绳索的另外一头就在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手里,只要她在厉闫身边,那么他就有了软肋。
而她,正好可以利用。
阴谋一点一点地在黑暗里织成密密麻麻的网,每一根网上都是见血封喉的毒。
“管家伯伯,鱼翅哥哥还没有回来嘛?”
苏糖呗在厉闫送自己回家之后,就想要去找苏郁迟,她总觉得今天那些打着她名号送给同学们的东西,肯定有苏郁迟的手臂。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管家听到声音,立马出来,和蔼可亲地回答,“是的,先生还没有回来,小姐饿了吗?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苏糖呗略微有些失落,“啊?还没有回来吗?”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挺晚的了。
发给苏郁迟的消息也没有回复,吃完饭又写完了作业,有些无聊的苏糖呗准备去小区里散散步,只是刚出门就在路灯下看到了厉闫。
以及……他头顶路灯下的飞虫部队。
开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厉闫就注意到了她,有些诧异这个时间点她还会出来。
苏糖呗站在自家门前愣愣地看着厉闫,刚吃饱饭的她脑子有点犯困,如果这个时候转身回去闫哥会很难过的吧?
她放在门上的手将最后一点缝隙拉上,门彻底关上,踩着月光莹白的光辉,慢慢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开始给自己消消食。
斑驳树影在夜风下稍稍抖动,吹乱了一地的平静,料峭的春风卷起地上来不及收拾的萌芽,一圈一圈的滚至厉闫的脚边。
他没有着急上前去牵苏糖呗,跟在她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在月下,一个寒假又蹦高了不少的身型欣长又迷人,单单是一个背影就叫人失了心魂。
而苏糖呗呢?
她揉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肚皮,聚精会神的听着身后的脚步声。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和厉闫之间算什么。
刚弄懂了陆地上人与人之间各种关系的她,并没有因为厉君安的事情而迁怒到厉闫身上,他哥哥是他哥哥,他是他,从未混淆。
只是当初刚听到这个消息的身后,震撼还是有的。
在房间里看到他心疼自己的样子之后,心里的那点难过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一个拐弯的功夫。
厉闫再过去的时候,前面就没有了苏糖呗的影子。
“苏糖呗。”
“……”
周围只有风吹过树叶时簌簌的声音,静谧中隐隐有一股甜香袭来。
厉闫抬头,便对上了躲在树梢上的苏糖呗,“下来。”
“……”
叹了一口气,厉闫走到她的下方,伸出手臂,“下来,我接住你。”
苏糖呗:“闫哥。”
厉闫:“嗯。”
她扬起嘴角,星月被她藏在了眼睛里,在她低头看着下方少年仰着头望着自己的专注样子的时候,“……我们和好吧。”
“好。”
他从来不觉得他们之间吵架了,只是她的小姑娘长大了,有了一点小脾气。
他是男生,自然要让着她。
“慢一点,往我怀里跳。”
厉闫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树上的苏糖呗,轻盈地从树上跳入厉闫的怀里,熟悉的冷香填满了心头的空洞。
“闫哥~~~”埋头在他的怀里,苏糖呗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厉闫胸口的衣服,“闫哥……”
“嗯。”厉闫搂紧了怀里的小姑娘,汲取她身上甜甜的气息,一点一点充盈过去提心吊胆的心脏,“我在。”
缓缓驶入半山居的黑色豪车,银丝随着夜风吹到了窗外,殷红的薄唇紧抿着看不出暖色,苍白的脸颊此时看起来分外的憔悴。
苏郁迟视线落在不远处抱在一起的年轻人身上,窗户一点一点的升起,将妖孽的眸子里幽冷似冰的凉意挡在了车内。
“花花,早上好呀~”
苏糖呗带了早餐过来和许槿花一起吃,厉闫在她的身后进来,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谢你啊,白露,你人真的好好啊,还给我们带早餐。”
“是啊,白露,一起吃吧~”
“我是我妈妈给我准备的牛奶,请你喝呀。”
“白露你身上这件衣服是c家的新款吧?这件衣服我之前让我爸爸出国的时候给我带,都没有货。”
“呀,你手上的这条手链不是他家的限量款嘛?我听说全世界就只有一百条。”
“这么少?!白露你家是做什么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