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十八万黄巾如约而至。
由于伏牛谷的路更近些,因此报仇心切的苦蝤不顾劝阻,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从伏牛谷经过。
由于其他几名渠帅不想兵分兵,因而只得随苦蝤率部朝着伏牛谷行进。
“苦蝤,从伏牛谷过不是不行,但必须先派小股兵马去探路,否则你就是说破天了我也不能叫你走这条道。”大洪苦口婆心的劝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一路上你都说多少次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苦蝤满脸不耐烦。
“大洪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么?”司隶呵斥道。
“好心当成驴肝肺!”缘城亦是说道。
“哎,我曾祖父活了七十多岁。”苦蝤突然整了这么一句出来。
“这跟叫你小心点有什么关系?”司隶满脸疑惑。
“知道为什么我曾祖父能如此高寿么?”苦蝤努了努嘴。
“为何?”平汉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他从来不多管闲事!”苦蝤没好气道。
“你这厮……”闻言大洪鼻子都气歪了。
“愿意走伏牛谷就少絮叨,不愿意咱们便兵分两路,谁也别耽误谁。”苦蝤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无谋匹夫!”缘城怒道。
“对!你有谋,那日叫大贤良师骂了一个多时辰却连个屁都没敢放!你可真有谋!”苦蝤反唇相讥。
“你找事是吧?”缘城被气的直喘粗气。
“你也配?”苦蝤啐了一口,冷笑着打量着缘城。
“反了你了!”缘城撸胳膊挽袖子便要动手。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苦蝤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见状司隶赶紧当起了和事老。
“大敌当前,你们这幅模样如何能打赢这仗?”罗市亦是出言劝道。
“骂他也不耽误打仗啊!”苦蝤嘴硬道。
“你特么……”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缘城又被苦蝤给搞破防了。
“行了行了!要吵你俩滚一边吵去!”此番出征的主将平汉怒喝道。
“实在不行就去打一架,少在这絮叨!”平汉对苦蝤二人怒目而视。
平汉介入后,苦蝤和缘城这才算是消停下来,毕竟他俩都得给平汉这个主将三分薄面。
否则等回去以后平汉向张角告状,他俩肯定免不了一顿臭骂。
……
“诸位大帅,谷前有官军拦路。”负责探路的黄巾斥候前来禀报道。
“有多少人?”司隶问道。
“只有一个黑脸汉子。”斥候弱弱道。
“你猪脑子么?官军能就派一个人拦路啊?再探!”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发的缘城怒道。
“诺!”斥候匆匆离去。
不多时,这斥候折了回来:“大帅,确实只有一个人。”
“弟兄们虽然没进山谷里查探,但基本能够断定。”斥候禀报道。
“你以为那刘煜的脑子跟你似的么?赶紧给老子滚,看着就添堵!”说罢,缘城扬起马鞭作势欲抽。
“差不多得了!你有气往他身上撒什么?”平汉皱眉道。
“怎么说?改道走雾隐山还是一意孤行?”平汉问向苦蝤。
“改道太耽误时间了!过去看看再说!”不信邪的苦蝤想了想说道。
“也是,来都来了!”闻言司隶点了点头。
“那便走吧!”平汉挥了挥手,示意各部继续向前行进。
“待会到了伏牛谷,你前往别莽撞,一切听我号令。”平汉有些不放心,对苦蝤叮嘱道。
“知道了,我等着你下令便是,别啰嗦了,快走吧。”苦蝤应付道。
……
待一众黄巾来到了伏牛谷,只见一将顶盔掼甲立于谷前。
此人虎须倒竖,环眼圆瞪,倒提蛇矛,威风凛凛,不是燕人张翼德更是何人?!
“你们这群贼子总算是来了,俺张飞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张飞厉声怒喝道。
“燕人张飞在此,哪个敢来与俺一战?”盘旋蛇矛的张飞发出了咆哮。
“哎我次奥……”张飞这两嗓子下去,脑瓜子嗡嗡的平汉好悬没从战马上摔下去。
“这黑厮哪来的啊?”平汉无语道。
“不知道啊,他嗓子里好像安铜锣了!”头晕眼花的罗市有气无力道。
“本帅去会会这黑厮!”苦蝤拍马便欲出战,但被平汉一把给拉住了。
“你好好看看谷里再做打算。”平汉出言道。
“你说啥?”苦蝤挖了挖耳朵,疑惑的看着平汉。
“我说谷中烟尘四起,定有埋伏!”平汉高声道。
“谷里有谁姑父?可谁姑父跟我有啥关系啊!”苦蝤不解道。
“我说有埋伏!这岔让你打的。”平汉苦笑道。
“啊,你问我服不服啊?我能服缘城那匹夫么?他也配?”苦蝤人都快聋了,但嘴依旧是硬的。
“你特么……”缘城再度被苦蝤给干破防了。
“行了,他也听不见,你骂骂他得了。”罗市劝道。
“我说山谷里有埋伏!那烟尘足有一人高,你耳朵聋了眼也瞎了?”平汉怒吼道。
“啥就回家了?仗还没打回啥家啊?再说咱们干的是掉脑袋的勾当,回家连累了家人咋办?”看样子苦蝤的耳朵依旧没有恢复。
“我……”平汉整个一大无语,索性不跟苦蝤对话了。
“没事了吧?那我去会会这黑炭头!”苦蝤极力作死,平汉连拉带拽才算阻止了他。
就在这时,张飞的破锣嗓子再度发威:“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扭扭捏捏,却是何故?”
“赶紧把他架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咱们改道走雾隐山。”平汉下令道。
见黄巾贼退去,张飞满脸遗憾,近来手痒难耐,只可惜今日又未能得偿所愿。
“你带人去看看黄巾贼是不是真的撤走了。”粗中有细的张飞对斥候吩咐道。
“诺!”斥候队率领命离去。
一炷香过后,返回的斥候禀报道:“将军,黄巾贼已经走远。”
“卑职一路跟着他们,亲眼看着他们走向了通往雾隐山那条路。”
张飞听后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俺是这便赶往雾隐山,还是接着在这等着呢?”张飞暗道。
“算了,军令状都立了,还是等等吧!”
“万一这群孙子去而复返,那俺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张飞摇头晃脑,将蛇矛扎在了地上,跳下战马薅了根草吊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