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锦衣卫传来的密令后,戚继光立即下令整顿军备,明日出海赶赴扬州。
甘宁等将闻讯后大喜过望,水军自打成立以来便始终处于训练状态,如今终于有仗可以打了!
看着甘宁等人脸上的笑容,戚继光不忍叫他们空欢喜一场,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甘宁嘴角挂着的洋溢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根据快乐守恒定律,笑容不会消失,但它会转移,这就如孙悟空棒打洪教头一般毫无根据。
……
攻克江夏后,派人张榜安民、分兵驻守各县这些事务自不用提。
待江东军休整了一番,孙策便开始磨刀霍霍准备攻打与江夏郡相邻的长沙郡。
与此同时,袁术则是厉兵秣马,筹备兵发襄阳的相关事宜。
面对来势汹汹的两股敌人,饶是有文聘、霍峻等人相助,但蔡瑁统领的荆州军仍是连战连败,被揍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至于难求一胜的原因,此事可谓是说来话长。
蔡瑁不肯分太多兵权出去在其中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文聘在城外正打的好好的呢,结果蔡瑁见死伤过多,直接下令鸣金收兵。
鸣金的直接后果便是被人追在屁股后一通胖揍,蔡瑁的这波操作好悬没给文聘气出内伤来。
这事也不怨文聘生气,要不然你就别给我兵权,直接下场带人跟对面干,决个你死我活出来;
你把兵权给我了,但是还没完全给,打着打着你直接告诉小弟们撒丫子跑,这搁谁谁不生气?
照蔡瑁这种打法,就算韩信重生也够呛能打赢。
长沙郡的守军更为不堪,虽然霍峻在长沙坐镇,但小心眼的蔡瑁非要把没脑子的蔡和派过去督战,这货到了之后一通瞎指挥,气的霍峻直接称病不出,蔡和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此外便是荆州兵久疏战阵,战力低下,即便有精良的装备也不足以改变战局。
接连的败仗使得荆州兵士气全无,外加混乱的多方指挥,这仗打得赢就怪了!
被打怕了的蔡瑁没敢再出城野战,传令三军退回城中,依托地利抗敌。
如此便导致刘表治下的领地不断缩水,袁术和孙策二人抢地盘抢的不亦乐乎。
后阎象献计,派人密会蔡瑁,欲行劝降之事。
起初蔡瑁直接拒绝了此事,差点还斩了使者以明志。
但他转念一想,人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如今这情况,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为妙。
于是蔡瑁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为由,叫人用乱棍将使者给打了出去。
得知此事后袁术勃然大怒,不顾阎象的劝阻,投入了更多的兵力用于攻城。
劝不住的阎象只得由袁术去了,这事一分析就能知道蔡瑁在又当又立,压根就不用接着攻城,只要围着就行。
只可惜袁术看不出来,那打就打吧,对此阎象也没办法!
坚持了半个月之后,看不到丝毫希望的蔡瑁密会袁军使者,谈妥条件后直接率部改换门庭投了袁术。
随蔡瑁一同反水的还有蔡中、蔡和二人,这哥仨带走了一多半兵马,袁术相当于打了一个多月仗,一个兵没赔还赚了两万兵马。
与蔡瑁同在一处的文聘和王威依旧是那熟悉的倒霉蛋,他俩带着不愿反水的兵马艰难的杀出了一条血路来,随即收拢残部赶往了襄阳。
位于长沙的霍峻同样不愿投敌,于是便也带着本部兵马返回了襄阳。
霍峻这一走,长沙郡几乎处在不设防的状态,小霸王没费什么劲便将其收入了囊中。
正当孙策打算派人留下处置战后事宜,自己继续进击之时,幽州水师来犯的消息宛若晴天霹雳一般打乱了孙策的所有部署。
“刘煜!你这匹夫!”
“焉敢如此欺我?”
“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刘表也同你没有任何瓜葛。”
“你却非要来坏我的事,真当我孙策是泥捏的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孙策那原本那古铜色的皮肤迅速变红,看样子是真被刘煜这波偷家的操作给搞破防了。
这事倒也不怨孙策生气,试想你在外边发育的好好的,结果突然有人告诉你“快回去吧,家被偷了!”,这种老六行为搁谁谁都得生气。
刘煜做的确实有点不地道,可打仗这东西哪有这么多讲究?
眼下还健在的诸侯谁能是厚道人啊?那些厚道诸侯的坟头草估计都得二尺高了!
待孙策稍微冷静了一些后,周瑜拱手道:“主公莫恼,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得赶紧做个取舍才行!”
“哪还有什么取舍?我总不能把江东拱手相送吧?”孙策没好气道。
“传我命令,各部收拾粮草辎重,连夜返回江东!”孙策喘着粗气道。
周瑜拱手道:“主公英明!”
“主公您也不必动怒,需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再者说此番咱们的收获已经不小了,江夏和长沙两地都与江东相邻,这两处便是日后您进攻荆州的桥头堡!”周瑜劝慰道。
……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昏迷多日的刘表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两眼一睁醒了过来。
当得知这段时间地盘丢一半多、蔡瑁还反水了的消息后,刘表气血翻涌,直接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这个过程用东北话来说就是刘表知道信儿之后,被气的“嘎”一下就抽过去了。
刘表这一晕就又是三天,好在袁术在休整,孙策回去看家去了,因此丢失地盘的数量并未增加,否则刘表没准还得被气抽了。
如今刘表治下的地盘只剩下了他栖身的襄阳、武陵、零陵和桂阳四地,可战之兵只剩下了四万出头,按照目前的严峻形势来看,他几乎没什么胜算。
思前想后,刘表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接盘人选,不对,应该说是救星才恰当。
“速速派人去新野,将玄德请至此处。”刘表对侍从吩咐道。
“诺!”侍从行礼离去。
而后刘表双目无神的顺着窗户看向窗外,口中喃喃道:“可能我天生就不是打仗这块料吧!”
“若是有得选,我更愿意饮酒赋诗,如此也比做这刺史要畅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