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上前一步道:“夏大师,余泽是我师弟,年轻不懂事,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赤阳笑眯眯道:“如果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老夫替他道歉。”
夏永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赤阳长老,按理说我应该给你这个面子,但这小子可是在侮辱我的声誉,若是就这么算了的话,传出去,我夏某人还真成了沽名钓誉之辈。”
赤阳心头恼火,以他的身份,如此低声下气的给夏永川道歉,已经非常难得了,但这夏永川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但他又不好发作,若是闹起来,难免会节外生枝。
想到此行的目的,赤阳只好冲余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服一下软,多说几句好话。
不过余泽却是没有理会赤阳,而是低头沉思。
他本来也不想理会贝家的事,但贝雨菲对他无条件的信任,让他内心有些莫名的悸动,就这样放手不管的话,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才会站出来。
沉吟片刻,他径直看向夏永川,眼神锐利:“你要我说是吧?那好,我就先问问你夏大师,这地炎阳煞是如何生成的?”
“混账,我师父在问你话,你老老实实回答就行,你还没有资格问他老人家!”丁明轩板着脸喝道:“你刚刚污蔑我师父是在蒙人,现在你就给我说清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余泽眼中寒芒一闪:“不客气?要不你现在就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
丁明轩大怒,可一看到余泽那冷酷漠然的样子,心中立刻一慌,不敢再多说。 “我现在是在跟夏大师说话,你一个小徒弟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的,你还没那个资格!”余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又问道:“夏大师,你学富五车,又是华夏顶尖的玄学大师,这么一点小问题应该难不住你
吧?”
“这个,这个嘛……”
夏永川脸色微变,说话也有些结巴,明显回答不上来。
余泽冷笑:“怎么,夏大师不知道?”
“哼!”夏永川老脸微红,诡辩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地炎阳煞属于天地煞气之一,在风水堪舆中属于冷门的一类,他倒是真的学过,只不过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吗?”余泽不屑的笑了起来:“既然夏大师不想回答,那我就告诉你!”
“孤峰、无水、烈日暴晒。只有达到这三种条件,地炎阳煞才会生成。”
夏永川心头一凛,余泽这么一说,他倒是真回忆起来了,他刚刚拜师学艺的时候,似乎听师父这么说过。
不过他是万万不会承认的,只是故作高深的点点头:“看来你这小子还是有些门道的。”
余泽嘴角划出一抹诡异,道:“这么说,夏大师也是赞同我的说法,也是这么认为了?”
夏永川稳稳一怔,不知道余泽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还是道:“嗯,虽然不全对,但以你这个年纪,能说出这几条,也算是不凡了。”
余泽笑容越发浓郁,道:“既然这样,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再问夏大师一个问题。”
夏永川见到余泽脸上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中莫名一阵发毛。刚刚那个问题就把他难住了,不过好在糊弄过去了,若是这小子再问出什么古怪问题,回答不上来的话,那不是丢脸丢大了?
但余泽语气态度非常诚恳,若是拒绝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倒是显得自己不够大度。
他眼珠一转,老气横秋道:“年轻人不耻下问是好事,但你也不能通过这种方法吸引我的注意。”
“这样吧,我这个人也不是小气的人,今天的事,我就不根你计较了。我还要替贝家将这里的阵法完善一下,你有什么问题,以后尽管去华夏玄学会找我,我一定倾力传授。”
贝之余耻笑道:“原来这小子故作惊人之语,是想吸引夏大师的注意,还真是胆大包天,不过好在夏大师你为人大度,不跟他计较。”
贝志明也点头道:“余泽,夏大师这一身超凡的本事,不是你问一两个问题,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你看夏大师也答应了,你若是真心想学,就等回到燕京再去找他。”
赤阳笑道:“吓了我一跳啊,我说你怎么会质疑夏大师,原来师弟你是对这玄学感兴趣,夏大师为人大度豁达,现在既然承诺了你,那就没跑了。”
丁明轩鄙夷道:“哼,这种浮夸之人,就算师父肯教,我估计他也根本学不会!”
“好了,明轩!”夏永川淡然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他肯学,我就肯教,只要用心,哪怕慢一些,总是能学会的。”
他说话时双手负于身后,一副宗师风范。
众人又是齐声赞叹道:“夏大师就是夏大师,果然气度不凡。”
“呃,那个什么,你们说完了吗?要不换我说两句?”
余泽一直冷眼看着夏永川表演,看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将众人的话打断。
众人一愣,丁明轩率先反应过来,不满道:“小子,你怎么这么啰嗦,师父不是答应可以教授你嘛。”
余泽摇摇头,很认真道:“夏大师,那个问题我还是想现在问问你。”
“余泽,你不要得寸进尺!”贝之余训斥道:“夏大师的时间无比宝贵,今天又是特地来为我贝家解决事情的,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行了,你先出去!” 贝志明也心头恼火,这个余泽怎么这么不识趣,不由得沉声道:“余泽,你能跟赤阳前辈他们来帮忙,我心里很感激,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无理取闹!现在头等的大事是先解决我贝家的祖坟问题,你的问
题回去再问!”
“就是,真以为我师父很闲吗?多少达官贵族求见我师父都要排队。今日你已经冲撞了师父,可师父大度,不但不跟你计较,还答应亲自教你,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
丁明轩一脸不爽,狠狠瞪了余泽一眼。
“好了,余泽师弟,先这样吧,还有正事要办呢!”
赤阳也拉了余泽一下,说到“正”事两个字时,特地加重了语气。
余泽却仿佛没听到众人的话一般,依旧看着夏永川:“夏大师,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呢?”
夏永川也发现余泽有些不对劲了,似乎是一定要针对他,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沉声道:“年轻人,倒是挺好奇的嘛。好,我就听听看,你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但是你记住,等到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后,你必须要给我说清楚,为什么刚刚要说我蒙人,说不清楚,你今天就别出去了!”
语气阴沉,蕴含着滔天怒意。
贝之余怪笑道:“小子,你还真是不识抬举,夏大师已经大度不跟你计较,你却还一直纠缠不清,这下彻底把夏大师惹怒了吧,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丁明轩阴鸷一笑:“小子,今天就让我师父教教你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