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喜极而泣,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激动不已。
“小婉,小婉,你快醒来啊……”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呼喊,一分钟后,妻子眼皮动了动,几次适应光线后,睁开了双眼:“秦观,我这是在哪,我怎么了……”
秦观兴奋得说话都已经语无伦次了:“太好了,多亏了葛神医,是他救好你的……谢谢,真的谢谢葛神医……”
他又跪下猛的磕头,头上的伤口再次流血:“多谢葛神医,没有你,我妻子根本无法复原,我刚刚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敢质疑您,我真是该打!”
说完,啪、啪、啪的,猛抽自己几巴掌,看得他床上的妻子一头雾水,又是担忧又是惊怕。
葛常清心安理得的受着他的跪拜,淡然道:“记住,你今天是多亏了郑公子,否则你就是磕破了头我也不会再出手!”
他活了数十年,这点顺水人情还是懂做的。
“神医严重了。”郑禹城摆摆手,哈哈一笑:“要我说,葛神医不愧是葛神医,真是妙手回春啊,这难倒了国内外无数名医的绝症都让你治好了。”
葛常清傲然笑道:“微末小技,不足挂齿!”
他嘴上谦虚着,但脸上那得意的表情却是怎么也遮盖不住。
“你过谦了,回天圣手在修炼界谁人不知。”郑禹城突然话锋一转,扭头看着余泽阴笑道:“不过,刚刚还有人在这里大放厥词,质疑你的医术,现在,那人该把眼珠子挖出来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杀意昂然,森冷无比。
余泽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坦然自若,眼神只是看着秦观的妻子。
虽然秦观妻子没事了,但余泽总感觉是暂时的,葛常清根本就没有找对病因,只是胡乱诊治,一旦爆发,将会变得更加严重。
汪潇琴倒是心头一惊,色变道:“禹城,余泽年少不懂事,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余泽虽然今天表现得让人无比气氛,可怎么说也能算是她的朋友,又救过她儿子的命,她也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挖掉眼珠子。
郑禹城冷笑:“潇琴,我说了,这种朋友你还是不要在交的好,要不然只会拖累你。”
“你看看,他今天都干了什么,口出狂言不说,竟然还敢质疑葛神医。刚刚又对我出言不逊,若是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郑禹城还如何立足与世?”
“并且,这赌可是他自己跟葛神医打的,赌注,也是他自愿下的,你可不能心软啊。” 葛常清也阴阴道:“没错,汪小姐,老夫虽然不才,在这世上也算小有名声,可这小子竟然污蔑我,说我医术不行,他这样信口雌黄,若是不小心传出去了,还真以为我葛某人是沽名钓誉,毫无本事之
辈。”
“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葛某人以后的招牌不是砸了吗?”
汪潇琴被挤兑得无言,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郑禹城狞笑着靠近,伸出了两根手指:“小子,放心吧,我出手很快的,保证你感受不到一丁点痛苦,桀桀……”
余泽却像是没有感受到郑禹城的威胁般,径直看着葛常清:“之前我以为你医术还不错,一时误诊也是可以理解的。可现在看来,你岂止是沽名钓誉,医术浅薄,简直就是庸医害人!” 话音一落,葛常清瞬间色变,怒火轰的一下升腾:“小畜生,休要张狂!我已经对你一忍再忍,你却不知悔改!这下两个眼珠子都不够了,你的舌头我也要砍下来,牙齿我也要都敲碎,看看到时候你还
如何伶牙俐齿,如何胡说八道!”
“郑公子,老夫这个请求还希望你能成全。”
汪潇琴大急:“余泽,你还在胡说!赶快给葛神医道歉啊。”
原本她还想尽最后一点努力替他说和一下,现在全完了,原本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口不择言。
余泽淡淡道:“他算什么东西,误人性命的庸医,根本不值得我道歉!”
葛常清嘴角抽了一抽,像一头发狠的恶狼,择人而噬。
“小子,嘴皮子你现在尽管耍啊,要不然等下你就没有机会了!”郑禹城冷森森道:“葛神医放心!我也是厌烦这小子,现在我就给你出气,一定让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说话,否则教训还真不够深刻!”
从余泽敢跟他呛声时,他就已经动了杀心,此刻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动手,葛常清都这样开口了,就算汪潇琴再求情也没用了。
余泽依旧淡然若定,在这紧张的氛围下,他呼吸匀称,一丝紧张的模样也没有。
“不管你是吓傻了,还是装模作样,今天眼珠子和舌头都得给老子留下!”
郑禹城狞笑着,手上已经拿出一把匕首,正缓缓威逼过来。
葛常清快意一笑,颇有指点江山的霸气:“小子,以后记住,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得罪的!老夫这是心善,才不忍要你性命,否则,你必死无疑。”
被挖出眼珠子和割掉舌头,比要人性命更加的残忍,可在他口中说出却是轻描淡写,仿佛他非常大度,已经给了余泽莫大的恩惠和宽容。
余泽却是懒得理会他们,一直盯着秦观妻子观察,此刻他忽然道:“变严重了!”
郑禹城一愣,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小婉,小婉!”
没等他说完,身后已经传来秦观凄厉悲愤的嘶喊。
郑禹城、葛常清猛一回头,就见到秦观妻子又已经昏倒在床上,而且这次貌似病情加重了,她整个人都在微微的抽搐着,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同时她身体上的一条条的血管快速膨胀起来,其中像是有东西在里面,不停乱窜,最后她整个身体都缠绕上一沉黑气,透着一种阴森可怖之感。
“神医,神医,快来看看,不是苏醒了吗,怎么,怎么又会变成这样啊?神医,是不是刚刚治疗的时候出问题了啊,怎么变严重了,你快救救她,小婉……”
秦观手足无措,脸色无比惨白,抱着他的妻子,像发疯了一样哭喊。
郑禹城也大惊,不过还能沉得住气,训斥道:“闹什么闹!神医面前你胡说八道干什么,有他在这里,慌什么慌,镇定点,不要慌!”
又急忙朝葛常清道:“葛神医,你快给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了?”
葛常清脸色早就已经黑了,哪还有刚刚的傲然自得。
他刚刚还心安理得的享受欢呼拜谢,可这一眨眼间就发生了变故,顿时像是被人使劲扇了一巴掌般,脸上一阵火辣辣。
“葛神医,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出手救人!”一旁余泽似笑非笑,揶揄道。
这一下葛常清更是难受,脸色青红交替,窘迫不已。
不过此刻他也没有心情跟余泽计较,快步走到床前,深吸一口气,强自冷静下来,观察情况。
片刻后,他再次出手,这次他变换了穴位,细小银针“嗖”的一声飞出,竟然全数没入秦观妻子穴位内。
她的身子一震,体表散出绿光,跟那黑气纠缠推拉,渐渐的,绿光压过黑气,将那黑气逼到了她脖子出,最后消失,她人也缓缓平静下来。 郑禹城大喜:“成了,又没事了!葛神医果然厉害!刚刚应该只是小小的意外而已,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