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你干什么!这里是医院!”
办公室外嘈杂声脚步声一片混乱。
温迎听着不对劲想起身。
盛为迅速将她摁回椅子上:“别出去,在里面待着”。
医院常常有医闹,轻了是口角纷争,重了往往是人命关天。
他不能让温迎出去冒险。
崔护士被狠狠推倒在地,连带着还有地上被打的赵晓嘉。
秦子骞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用蛮力的时候,赵晓嘉被他一拳甩在脸上久久回不过神。
“保安!快报警!”
“报警!”
秦子骞听她吼叫眼里猩红愈发兴奋:“狗眼看人低的贱人!叫啊!看老子不打死你!”
周围人吓的往后退,赵晓嘉脸上血肉模糊。
秦子骞下了死手!
方才一进病房门,他就听见这女人对着何娟妍嘲讽:“没钱?那就凑钱啊!没钱跟我说有什么用?跟我说就有钱了吗?!”
赵晓嘉背对着门,根本没防备后面有人。
秦子骞跨步上前一拳头将她挥倒在地。
崔护士进去时已经晚了,她根本阻挡不了秦子骞动手。
“住手!”
盛为冲进去,后面接连七八个保安。
秦子骞置若未闻,反手从裤腿处掏出一把短刀,迅速朝赵晓嘉脖颈刺去。
“去死吧!贱人!”
“住手!”
保安迅速扑上去将秦子骞压倒,秦子骞短刀偏离方向,迅速划过盛为手背。
赵晓嘉早已吓得失禁,她控制不住颤抖,只下意识紧紧抓住来人衣角。
秦子骞下手狠毒,他挥拳时早已将赵晓嘉牙齿打落好几颗。
赵晓嘉张嘴却说不了话,求救眼神望向面前人。
极度恐惧,让她认不清眼这人是谁,只能下意识求救:“求求你,救我!救我...”
盛为单手握住秦子骞手中短刀夺下,他手背刀口处血迹哗哗往外流血。
“快!送她出去!”
被盛为一吼,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将赵晓嘉抬出去。
崔护士缩在角落腿软根本站不起来。
华区医院外警车声音响起,秦子骞被保安合力制止。
温迎听见警车声音急忙找过来。
“盛为!盛为!”
听见温迎声音,盛为先起身将她抱在怀里,“不是让你别出来吗?”
何娟妍病房里全是血。
她看不得这些。
温迎扑在盛为怀里,浓浓血腥味扑鼻。
她推开男人:“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盛为的手还在流血,温迎看了快要急哭:“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稳住情绪,拉着盛为去科室消毒查看包扎。
盛为被她拉着,随意道:“没事,就是被刀划了一下”。
温迎转头狠狠瞪他一眼,“血流成这样了还没事,怎样才叫有事?”
被她这样拉着,手背上的伤口也不怎么疼了。
盛为记得小时候生病,母亲也是这样拉着他的手去医院挂水。
医院里乱成一团,走了好几个窗口都没有人在值班。
盛为无奈:“温迎,我不就是医生吗?”
温迎不听他鬼话:“那又怎样,医生受伤了也得找医生”。
好不容易找到其他科护士长,温迎陪着盛为处理好伤口。
*
病房里,何娟妍喊地歇斯底里:“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你们这群疯子!放了我儿子!”
昨夜刚下手术,她过大的动作早就撑开伤口,血迹染满整个病号服。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放了我儿子!钱我给你们!”
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隔壁几床病人纷纷找到住院部要求退钱,明确声明他们要转院。
高其良带着副院长和一众医护人员赶过来:“先安抚好病人情绪,处理好病人伤口”。
何娟妍已经进入癫疯状态,她抢过床头柜上手机拨通那串电话。
护士们静静看她动作,不敢上前。
高其良挥手,示意让患者先打电话。
那头接通。
何娟妍声音阴森到极致:“你之前说答应我三件事,华区医院,现在来”。
电话挂掉。
她面色煞白,阴森着一张脸缓缓躺在病床上盖上被子。
*
SE.大厦。
谢庭琛半倚在落地窗前听长京财经频道报道“御水湾”项目初期展望。
他颔首,“御水湾”项目在政府牵头下,由温氏和谢氏挑大梁。
而且这次温氏派出“御水湾”主要项目的负责人是温迎。
谢庭琛脸上高深莫测,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办公室门叩响,严邵穿着灰色西装规规整整走进来。
“谢总,何娟妍女士住院情况属实”。
“目前她人在华区医院,据调查是乳腺癌”。
...
谢庭琛没给他眼神,严邵只好继续说:“谢总,今日一早,何娟妍女士的儿子秦子骞在医院持刀伤了主刀医生,现在已经被警局拘留”。
闻言,谢庭琛面颊阴沉:“什么情况?”
严邵看他面上难看重新低下头:“据说是因为没钱交手术费与医生护士发生口角,后来打起来用了管制刀具”。
就在半小时前,严邵已经派人将照片打印出来,他递给面前男人。
谢庭琛单手接过照片,手上照片是秦子骞被送上警车的画面。
他嗤笑一声:“地痞子就应该被送进去好好管教管教”。
......
几秒后,严邵听见面前男人询问:“那女人怎么样了?”
严邵了然,知道谢庭琛说的是何娟妍。
她如实回答:“目前人还在华区医院,不过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嗯”。
谢庭琛眼神没有温度:“不用管”。
严邵冷吸一口气,那可是他亲妈。。。
思考许久,严邵想自己还是如实说为好:“谢总,董事长方才朝华区医院那边去了...”
谢庭琛转身,“你说谁?”
严邵:“董事长,您父亲”。
随即,办公桌上私人电话响起,谢庭琛冷冷瞥了一眼,是他那个“好父亲”谢成秉。
接起,他语气十分不敬:“谢董事长,何事?”
车内谢成秉气诅咒骂道:“你那个便宜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要不是你,我恨不得让她滚出长京,永远别出现在我眼前!”
带着难堪侮辱性的语句一字不落闯进谢庭琛耳里,比起谢成秉恼羞成怒,谢庭琛漫不经心道:“父亲,你这是气糊涂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当时您堂堂正正娶进谢家的第一个女人,怎么这会倒对我发起火来了?”
那头谢成秉继续辱骂:“混账!逆子!我就说那种女人能生出来什么好东西!你跟你妈一样!都入不了我谢家的眼!”
谢庭琛变了脸色:“父亲,我劝您积点口德,那份亲子鉴定好好躺在您房间,我依旧是您的亲生儿子”。
他特意咬重“亲生儿子”四个字,“更何况,目前您除了将公司交给我,还能信任谁呢?”
谢成秉气急败坏,不顾维持自己谢氏董事长身份,他破口大骂:“混账!我一日不死,你哪有出头之日?没有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头还在骂,谢庭琛明显不耐,单手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