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高山赶紧命亲卫去救人!
只可惜,当亲卫将陈寿一伙人全部拿下的时候,那女子已经两眼无神,早就被陈寿掐死了。
高山怒气攻心,拔剑就要将陈寿劈死,要不是亲卫见围观的百姓太多,拦住了高山的话,恐怕陈寿当时就得死在街头。
好不容易强忍住怒火的高山,命人将陈寿等人收押,准备带回去审判的时候,却有闻讯而来的陈家家丁,抄着家伙就要将人抢回去。
可高山身边的是什么人?
那是夏耀为了防止别人刺杀高山,而将他身边的亲卫,调集了一百多人去保护他的。
那可是一百多武卫!
晋州有句传言,战斗力最强的战士不在部队,而是在武卫!
这句话虽然有失偏颇,但是却也有他的道理。
晋州四大军,尖峰军、陷阵军、神枪军、神机军,都是面向百姓征兵,而特战旅、武卫飞骑却是直接在四大军选拔的。
至于夏耀的亲卫,除了武力要求之外,更是对其出身、背景有着极为严苛的要求,除了能力之外,忠心才是首选。
这也是苏康竭力要求的,所以说武卫是晋州战力天花板确实有失偏颇,但是若说忠心天花板,确实毫无疑义。
这一百个武卫,就算上了战场,那也是以一当十的存在,对付这些家奴那就是大炮打蚊子了。
还没几息的功夫,陈家的家丁就统统被打倒在地,武卫甚至连武器都没用,赤手空拳的就将他们收拾了。
高山知道陈寿的身份以后,冷笑连连:“我还正想着怎么拿这些门阀开刀,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正准备命人将陈寿拖回去,却见到有个老头带着一车礼物要见自己。
见面才知道,原来是建业另一门阀汪家的家主,为他孙子求情来了。
当他得知这汪进,居然和陈寿犯下了一样的罪行之后,心中直呼来得正好!
当下将礼物毫不客气的‘笑纳’,并随意敷衍了汪家主几句,就让他带人跟着自己去了审问汪进的县衙。
汪家主还以为这高酷吏,对自己送上的厚礼动了心,当下也松了口气跟在他的身后。
......
见这些人证说完,高山冷眼看着陈寿:“陈寿,你可知罪!”
陈寿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簌簌发抖,裤裆早已不知湿了几回,当他得知自己竟然落在高山这个‘酷吏’的手中之时,只觉得天色一片灰暗。
“我....我我我知罪,我愿出黄金百两赔偿,不,黄金千两,只求大人饶我一命....”
“这么说来,那人命倒还是真值钱”,高山讥笑:“那不知陈公子这条命又值多少钱?我用多少钱可以买你的命?”
“不不不,我,我我我的命不值钱,不不不,我的命值钱,很值钱,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陈寿慌不择言,连连磕头求饶。
“哼”,高山重重一拍案几:“在我看来,人人性命皆平等,殿下亦曾有言: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不过是一富户之子乎,焉能不依法处置!”
“周大人,依照大夏律法,当如何处置?”
那县令姓周,闻言赶忙道:“当街杀人者,依律当审验收押,待秋后问斩,并弃于闹市,只是......”
“只是什么?”高山冷眼瞧去。
周县令叹口气:“只是去岁朝廷颁布了一条新法,若罪犯能缴纳足数的‘赎罪银’,当可从轻处理,改判徙三千里。”
陈寿闻言,只觉的活命有望,急忙高喊:“我愿交钱赎罪,我愿交钱赎罪,高大人您说个数!”
一边围观的百姓闻言,丧气的低声暗骂:“这他娘的什么狗屁世道,有钱人杀了人交点钱就没事了,那我们穷人怎么办?”
这时坐在上首的高山却冷笑道:“交钱赎罪?这伪帝真是穷疯了,哼!”
说完站起身,用手轻轻粘起签筒里的一枚签子:“可惜,现在这建业城可不是伪帝的天下,这里可是晋王的治下!”
“在晋州的律法里,从来没有一条律法写着‘赎罪银’可减刑的规矩!”
高山冷冷的看着陈寿:“杀人偿命,古之皆然,如今人证物证确凿,陈寿当街调戏女子,不从后又将其生生扼死,简直丧心病狂!
也不必等什么秋后问斩了,现在就给我推出去斩了!”
“本官也在此告诫那些门阀世家们,最好管好你们家里的子弟,你们若是管不好,说不得就得让这律法来帮你们管教了!”
“大人,大人饶命啊!”
高山懒得再听,将手中的签字狠狠砸在了陈寿的脸上:“推出去斩了!”
县衙外很快就被武卫隔绝出了一块空地,在上千百姓的围观下,没有断头饭,也没有送行酒,武卫充当刽子手,一刀就将陈寿枭首!
一边的专业刽子手一瞧,乖乖隆地咚,这刀法真他娘的利索!
“这哥们祖辈莫不是就专门干这个的吧......”
一边闻讯赶来,想要求情的陈寿父亲,还没来得及走进县衙,就看到自己儿子被一刀砍了脑袋,当下就晕了过去。
武卫将陈寿的首级提回,高山点点头:“周大人。”
周县令已经被吓呆了,闻言才回过神来:“下官在。”
“我的事情办完了,现在将公案还给你,你继续审你的案子吧”,说完,高山就起身离开公案。
但他也没走,而是搬了把椅子,默默坐在主簿的旁边,要瞧瞧他周大人准备怎么审案。
“这......”
本以为总督大人会顺手将这汪家的案子一并审了,没想到他居然又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回给了自己,只好苦着脸坐回公案之后。
“汪进,你认罪吗?”
汪进不傻,知道现在一旦认罪必死无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狡辩:
“那天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一定是我家下人自作主张,我并不知情啊!”
见他还想狡辩,徐玖怒骂:“你敢说你不知情?那天我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你命令你的家奴,将那女子绑了带回你府中!”
汪进只是连连磕头:“大人,我真的不知情啊,徐捕头非要这么说,可有人证?
况且,他说他当时已经昏迷,是如何见到我杀害那女子的?”
徐玖狂怒,但是他知道,若是没有新的人证,这汪进最多也就是个纵奴行凶的罪名,杀人的罪名可就洗脱了。
正在这时,有一人忽然站了出来:“大人,当日我也在场,亲眼看到这汪进带着家丁将那女子绑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