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冷冷的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吴老三哈哈大笑:“晋王殿下,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一会你最好乖乖开口,问啥说啥,不然老子可是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跟他废什么话,带走”,一边接应的黑衣人一挥手,上来几个人就将夏耀拖了出来。
砰的一声,夏耀被带进堂屋,一把扔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文士打扮,年龄约五十许的中年人,陪着一个四十多岁,满脸阴鸷的汉子走了出来。
文士对阴鸷汉子道:“替我回去多谢你家主人,此事过后必有厚报。”
阴鸷汉子却冷哼一声:“你想过河拆桥?人是我们设计抓的,东西我们也要一份。”
“那是当然”,文士笑道:“今夜咱们就抓紧时间审问,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后,一家一半如何?”
“我们的人出面抓人,却让你们跟在后面捡了这么大的便宜”,阴鸷汉子冷笑。
文士却不恼,微笑道:“若是没有我家主人出力,你们的人可进不了关。”
“废话少说,抓紧时间吧,你来我来?”阴鸷汉子却不愿继续与他纠缠这个问题。
“我先来吧”,文士笑笑:“我要是不成,你再上。”
说完,也不等阴鸷汉子答话,径直走向了躺在地上的夏耀:“晋王殿下,您好啊?”
夏耀冷冷的看着他,心里却在飞速的消化刚刚听到的话。
他刚刚提到了‘主人’,这些人也看着像是死士,总觉得这事和夏弘有关,看来上次派死士豪夺失败,这次改巧取了,只是这绑架的手段未免下作了些。
至于那个阴鸷汉子,看来不是夏弘的人,而能够利用到自己写给蔓蔓的诗,夏耀心里差不多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蔓蔓呢?是不是被你们杀了?”
“哈哈哈——”文士开口大笑,仿似眼泪都快要笑了出来:“死到临头居然还惦记着一个妓子,没想到晋王殿下居然还是一个多情种子啊!”
旋即,文士冷冰冰的看着夏耀:“晋王殿下,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咱们的问题,不然咱们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女人。”
“我知道你要什么,你把她叫出来,我只要看见她我就说”,夏耀没搭理她,反而提出自己的条件。
“哼,到了这里,恐怕由不得你了”,文士冷笑。
“呵呵”,夏耀忽然笑了起来,带着冷冷的目光看着他:“你就是他们嘴里的‘公孙先生’吧?我那‘好五哥’的人?”
文士双目一凛:“你怎么知道?”说着还拿目光逡巡着下属,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吴老三被公孙先生的目光扫过,心虚的低下了头。
公孙先生看着夏耀:“你知道又如何?我明白告诉你,今儿你走不了啦,区别就是最后给你个痛快,还是被咱们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蔓蔓姑娘其实跑了吧,你们也找不到她,对吧?”夏耀忽然问道。
“你怎么知...”公孙先生自知失言,急忙闭嘴。
一边的阴鸷汉子忽然开始鼓掌:“早闻晋王殿下聪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没错,蔓蔓不遵命令,想要给你通风报讯,咱们确实要杀她,只可惜跑了,不过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夏耀不答他的话,闭目不答,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其实自从那个小芳上门,夏耀就开始怀疑了。
蔓蔓之前与自己相处的时候,什么时候要求过自己放弃身边的侍卫?
哪怕是她离开的时候,也向自己透露了不少她的身份信息,可以说蔓蔓是相当在乎夏耀的安全的。
那这局必然是有蹊跷。
只可惜自己虽然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对方却在自己一进门就动手,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话说到这里,想要知道的夏耀已经都清楚了,也懒得继续和对方继续纠缠,偷眼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人数,悄悄将手枪从系统里取了出来。
“晋王殿下,想知道的你都知道了,现在是不是该回答咱们的问题了?说,你那轰天雷的配方是什么!”
“轰天雷多没意思啊,我这还有更好玩的,你想不想知道?”夏耀忽然笑道。
“什么?”公孙先生来了兴趣。
“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
阴鸷汉子一脸不悦:“就在那说。”
公孙先生却笑道:“无妨,我知道了告诉你不也一样?”
“小心有诈!”
“无妨,手脚都被绑着,他能做什么?”
说完,公孙先生就迈步走向夏耀,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将耳朵伸了过去:“我过来了,殿下您说吧。”
“这个配方就是...”话音未落,夏耀忽然伸出左手,死死的掐住公孙先生的脖子,然后一把甩出右臂,伸出枪口对准了阴鸷汉子,扣动扳机!
‘pA!pA!pA!’三声枪响,枪枪打在了阴鸷汉子的胸口。
阴鸷汉子呆滞的看着胸前的血洞,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不是搜过身了吗...”
说完,闭目而死。
此时屋中乱作一团,无论是公孙先生的手下,还是阴鸷汉子的人,抄起武器就向夏耀冲来。
夏耀甩开虚捆在腿上的绳子,一个翻身站起身来,对着冲来的敌人就是一阵点射。
正所谓十步之外枪最快,十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只可惜夏耀没学会双手同时开枪,否则此刻他学一个双枪李向阳,一定是全场最飒的仔。
可即便如此,仅仅几个照面,冲上来的敌人就被夏耀一一击倒,呻吟着倒在了血泊中。
其他几人见势不妙,纷纷准备夺门而出,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却发现此时屋外早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一个壮汉手持乌黑锰钢刀,站在人群之前大喊:“殿下,俺来啦,你不要怕!”
而他的身前,已经躺倒了一片人,包括绑架夏耀的那个女子,早被丁豹一刀枭首,脑袋滚在地上,犹自死不瞑目。
夏耀拎着簌簌发抖的公孙先生走出屋外,走向丁豹:“刘留来了没有?”
刘留闻言从后面走出来:“殿下,我在这呢!”
夏耀将公孙先生一把推了过去:“你不是说你在常安的时候,经常给一个叫做公孙先生的人办事吗,你看看是不是他!”
刘留举着火把上前仔细打量。
此时的公孙先生早被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裤裆都湿了一大片,刘留辨认了许久,才点点头:“回禀殿下,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