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希望能以这张价目表上的价格,平价交易。
郑先生也知道,我们英国只是一个岛国,国贫民寡……”
英国使者小心翼翼的说话。
刚才还觉得价目表上的价格贵,可现在连这样的价格,似乎都成了奢望。
“不行。”
郑克均断然拒绝。
英国使者面色尴尬。
“我答应过安妮姑娘,为了感谢英军对基隆的援助,以及上次不顾满清威胁,对新北路安抚司送粮之善举。
我们愿意以九成的价格,卖给英国枪炮。”
“真的?”
英国使者大喜过望。
其他国家使者纷纷羡慕地看向英国使者。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不要让我发现英国人做了二道贩子。
把我新北路安抚司卖给你们的枪炮,转手卖了别国,赚了差价。qqxsnew
如果本督发现此种行为,请贵使自行掂量后果。”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英国使者连忙拍胸脯保证,千恩万谢。
除了英国和法国,其他国家的订单就正常多了。
神罗,普鲁士(此时的普鲁士已经有了一定自主权),荷兰,波兰,瑞典,沙俄,纷纷购置了一批枪炮,但远没有英法的数量多。
这些国家郑克均都以价目表的价格交易。
朝鲜也购置了几百条枪,郑克均给了九折的优惠。
“日本也希望购入一万条枪,三百门炮。”
日本使者最后开口。
“不过郑先生知道,我们和英国一样,也是一个岛国,国贫民寡。
但我们不奢望郑先生以九折优惠价格卖给我们货物。
但请郑先生能以价目表上的价格,平价交易。
以促两国一衣带水、睦邻友好之谊。”
“你在想屁吃?”
郑克均无语地看向日本使者,这使者真他妈脸大。
“小小日本,竟然敢派出军舰,去基隆外海耀武扬威,支持新北军的敌人。
现在还想要我新北路安抚司的货物?你怕是白日做梦。”
“郑先生,日本海军进入基隆外海,只是正常游弋。
我们并未对基隆的新北海军,发射一枪一弹。
郑先生怎么能说我们支持新北军的敌人?
包括上次我们日本的粮船,也没有进入福建港口,没有卖一粒粮食给清军。
这都体现了我们日本十分尊重贵司的情感。
还请郑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大日本帝国,是很愿意与新北路安抚司建立友谊的。”
“正常游弋?基隆外海是我大明海疆,容得你小日本蛋子过来游弋?
如果这是正常游弋,那下次我新北海军也到京都外海,为贵国天皇吊丧如何?”
“郑克均,你敢唐突我大日本帝国天皇陛下?
你知不知道,这等同与我大日本帝国宣战?”
日本使者勃然大怒。
天皇虽然已经没有实权,但还是日本精神的象征,岂容他国玷污。
“宣战?”
郑克均笑了。
“本督现在没空搭理你们这个弹丸小国。
但本督在这里正告贵使四点。
第一,就粮船不卖新北军,而威胁卖给清军一事,德川幕府必须正式道歉。
第二,德川幕府与萨摩藩,必须就支援东宁府叛贼冯锡范的举动,做出解释,并赔偿白银五百万两。
第三,恭恭敬敬将朱舜水先生及其家属送到上海。
第四,停止干涉琉球王国事务。
以上四点,但有一条不答应,新北军必让日本全国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日本使者不屑问道。
“发兵灭国。”
“哈哈哈哈哈哈。”
日本使者大笑起来。
“灭我大日本帝国?你新北路安抚司也配?
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安抚司,当年大元朝廷如何?两次东征,皆全军覆没。
明清两朝,皆不敢染指我大日本帝国半寸土地。
就凭你一个区区的新北路安抚司,想灭我日本?睡醒了没?”
日本使者站了起来,不屑地看向郑克均。
“郑克均,本使也在这里正告你四点。
第一,我大日本帝国,绝不会放朱舜水回国。
哪怕他不为帝国效力,也只能老死江户。
第二,琉球王国我日本吞定了,天照大神都留不住他,本使说的。
第三,德川纲吉的仇,我日本早晚会报。
另外,你郑克均敢扣押萨摩藩的将军千金,必将付出惨重代价。
最后,新北路安抚司算个屁,日本欢迎新北路安抚司的废物军队造访本州。
你们不来我都瞧不起你们。
就怕你们也跟蒙元的军队一样,有来无回。”
日本使者说完,拍案而起,转身就走。
“公子,杀了他。”
日本使者如此无礼,新北军众将都怒了。
郑克均却没有生气。
“你叫什么名字?”
郑克均询问日本使者。
“长谷川枫,大阪人,你待如何?
今日本使可没带女眷来。”
“有朝一日,本督必率兵亲往贵府拜访。”
“哈哈哈哈哈。”
长谷川枫仰天大笑。
“有朝一日是哪一日?没有实力就别瞎起誓。
你们汉人有一句话,此时正适合郑先生,色厉内荏。”
长谷川枫说罢扬长而去。
郑克均冷冷一笑。
日本,看来是在地球待得不耐烦,想被开除球籍了。
经贸会谈继续进行,最后发言的是奥斯曼帝国使者。
没想到这个使者的口气比日本人还大。
声称要郑克均先拿一批燧发枪,免费给奥斯曼士兵试用。
如果苏丹满意,就购买。
如果不满意,出现炸膛等事故,还得赔偿奥斯曼损失。
并且就算满意,要购买,也必须按与英国人的成交价交易。
奥斯曼使者的意思是,奥斯曼是当今世界第一帝国,能派使者来到上海,已经是郑克均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不愧是与满清并列的东西亚病夫。
郑克均被这使者逗得哭笑不得,非常礼貌地将他赶出大厅。
“郑克均,你这个东方蛮夷,未开化的野人,敢如此对待天朝上国使者。
等苏丹平定西欧十字邪徒,就是你的死期。”
奥斯曼使者撂下狠话,气冲冲地走了。
郑克均摇摇头,维也纳之战以前的奥斯曼,果然是盛气凌人。
不出意外,此时的奥斯曼人,还认为他们是脚踢西欧,拳打沙俄,势力辐射中亚,整个地球的唯一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