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扯上明月姑娘?你老实交代,你又干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去骚扰人家姑娘了,被对方赶了出来。顾长治,我就知道你一肚子花花肠子,肯定没撒好尿。明月姑娘二十好几的年纪,又在老太太身边当差,你竟然好意思惦记。你要脸吗?你要脸吗?”
许氏气得怒气升腾。
做夫妻一二十年,顾长治屁股一撅,她就知道对方会拉什么屎。瞧他那见鬼的模样,定是做了亏心事。
惦记人家身子,当然亏心。
她都懒得动手了。换做十年前的暴脾气,她肯定已经动上手,和顾长治撕扯起来。如今,她坐着不动,就光用嘴巴骂,省点力气,免得早早被气死。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休想栽赃在我的头上。二十几岁的老姑娘,本侯岂会稀罕。别当本侯没见过女人,香的臭的都要。”
顾长治还在极力否认,许氏依旧接连呵呵冷笑。
“赵素素还是个寡妇,你不也惦记着。那个明月,模样好,身段好,你能不稀罕,你骗谁啊。我忘了,老太太跟前的芍药姑娘,你也一直惦记着。怎么着,我院子里的丫鬟还满足不了你,非得惦记老太太院子里的人。你就不觉着下贱吗?那可是老太太跟前使唤的人,这就好比你惦记上兄弟跟前的女人,不仅下作而且丢人。”
“胡说八道,本侯岂能任你羞辱。你简直是满嘴胡言乱语,本侯的名声就是被你败坏的。本侯告诉你,这一次你说错了。本侯是替老太太分忧,想着将明月纳入后院,从此让老太太无后顾之忧。我这是孝顺!你说说,我替老太太分忧有错吗?”
顾长治蛇振振有词,极力狡辩。只说分忧,半句不提明月的容貌身段,更不提自己的好色本质。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大孝子。
许氏差点吐了。
她被对方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心里头直犯恶心,一阵阵反胃。明知道这个男人本性如此,可是每一次还是会受到震撼,被他一次又一次突破底线的言行给刺激到。
她深呼吸,压住内心的反胃感受,“好,就当你是替老太太分忧,老太太同意了吗?”
“当然……没有!老太太根本就不讲理,一听我的安排,就大发雷霆。老太太也太过小气,古板,老套。明月给我做妾,那是她的福气,竟然不知好歹,还敢吓唬本侯。”
“哦,原来你被明月给吓唬了。我说呢,无缘无故就要赶人家出府。呵呵,你活该。说来听听,她是怎么吓唬你的,竟然将你吓得一副见鬼的样子。我竟然不知,世上还有这么能干的姑娘,竟然能轻松辖制你。”
“你是成心看我笑话,对吧。”顾长治很是不满。
许氏这会心头舒坦,顾长治倒霉只要不牵连到自己不牵连到孩子,她就高兴。
她哈哈一乐,冲对方嘚瑟道:“对啊,我就是成心看你的笑话。侯爷,快将你的遭遇说出来,分享分享。你不分享,我怎么帮你赶人。那可是老太太跟前的人,总得有个由头才能将人赶出去啊。否则,老太太发起火来,够你吃一壶。”
顾长治当然不想说出自己狼狈的遭遇。可是许氏却一个劲的逼他,他要是不说,对方就要撂挑子。
顾长治思来想去,短期之内他肯定不能再去松鹤堂,以免挨打。想将明月赶出侯府,只能靠许氏努力。
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自己受到惊吓的过程复述一遍。
“就这?”许氏有点不过瘾,嫌弃过程太短,怀疑顾长治隐瞒了关键内容。
顾长治很不爽,“你还想怎么样。你是没见到那个女人威胁本侯的模样,分明就是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她可是从宫里出来的大宫女,手段肯定不简单。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住在侯府,你难道不担心。我和你说,侯府风水不好,肯定和这个女人有关。老太太就是被她给骗了。一定要想办法将她赶出去,越早越好。”
许氏坐着没动,一脸沉思状。
顾长治见她没回应自己,于是怒吼一声,“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许氏捏着自己的下巴,“没错啊!以前我都没往那方面深想,被你这么一提醒,明月姑娘的确很不一般,能力强,见过世面,性子硬不会被人轻易拿捏。除了年纪大点,身体差点,其实是个很好的婚配对象。”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啊!我说她是恶鬼,你竟然说她是很好的婚配对象。”
“你要是不惦记她的身子,她能威胁你,能吓唬你。说到底,都是你活该。”许氏反咬一口,“你记不记得,东街那对母子。论辈分,你还得叫人家一声婶娘。那就是恶毒婆婆啊,苛待儿媳妇,硬生生逼死了前头的儿媳妇。这种恶毒的婆婆,就得明月这样厉害的姑娘去收拾。”
“你什么意思?”
“我在替明月姑娘保媒。”许氏一脸兴奋的说道,“年龄合适,家庭背景谁也别嫌弃谁。又是顾家人,明月要是嫁过去,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处,还有侯府替她撑腰。她从宫里头出来,各种难缠的对手都经历过,对付一个恶婆婆肯定是手到擒来。简直太合适了。不行,我现在就去找老太太,商量婚事。只要老太太点头,我就安排陈家的走一趟,将母子二人接来侯府考察一番。”
“你简直乱弹琴。你不思如何赶走明月,竟然还要保媒。”
“这两件事根本不冲突。明月成亲后,自然会离开侯府。这是赶走她的最好办法。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就说出来。”
许氏一脸理直气壮,完全占据了主动权。
顾长治根本没法子反驳。貌似,好像,似乎,除了出嫁这个办法,并没有第二个选项。老太太最是护短,随便找个理由不可能将明月赶出去,说不定还要挨一顿臭骂。唯有出嫁,才能正大光明让明月离开侯府。
顾长治砸吧了一下,“你真有把握做成这门婚事?”
“有没有把握,问过老太太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