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急吼吼的语气和神态已经说明,明月奴显然经常出入红袖招这种烟花之地,还是常客。
只不过这家伙痞里痞气惯了,对谁都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感觉。
但闵柔知道明月奴只是嘴贫,最多只是摸摸小倌的手,吹个口哨,仅此而已。
“这位姑娘您别着急啊,瞧您说的,我们红袖招在天瞾和扶风数千家分号,可就这么一位青玄公子。”
那老鸨子自豪的叉着腰夸赞道。
“闵柔,咱赚大发了,这青玄公子常年只在京师红袖招,若不是这的红袖招开业需要镇场子,咱哪儿有那么大的艳福?”
“明月奴,你哈喇子要流下来了!”闵柔白了这家伙一眼。
“啊?哈哈哈~诶诶,还真是...肯定是刚才吃的麻辣鸭脖子,麻的我流哈喇子。”明月奴做贼心虚的伸手抚了抚嘴角。
却发现啥都没摸到,知道被闵柔给揶揄了,于是龇牙咧嘴嘿嘿嘿的尬笑着。
那个女人知道红袖招是她的产业。
不,她和那个女人的容貌一模一样,说不定红袖招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她只不过在去临江府的时候,让红袖招的人尽快在云集镇开一间分号,没想到他们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只不过...
闵柔若有所思看着开在不远处的花想容,有红袖招的地方,似乎附近一定能找到花想容。
原以为是巧合,但在这云集镇上,竟然也新开了一家花想容。
闵柔不得不怀疑这两家铺子的真正主人,是不是都是原主?
心事重重跟着明月奴踏入红袖招内。
与此同时,从花想容内走出来一黑衣黑袍的男子,如此俊逸的面容,让过往的女子纷纷为之侧目。
只不过看到他已经束发,显然是已成婚,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子如此有福气,成为这么个谪仙般公子的妻主。
提着锦盒的蓝云峥刚想纵身跃上马背,忽然看见红袖招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那马车极为熟悉。
面色一沉,他翻身跃下马背,铁青着脸朝着红袖招走去。
....
“喂喂喂,我说闵柔啊,你别真是个夫管严啊,这才成婚第二天,你就被蓝云峥吓破胆了?”
明月奴看着闵柔畏畏缩缩的放不开手脚,连陪酒的小倌伸过来的小手都不敢摸一下,登时恨铁不成钢。
“不是!”她只是不习惯和陌生的男人触碰,虽然女尊国以女子为尊,女人在外花天酒地是人之常情,但她有自己的底线。
“红袖招里头的小倌个个都俊俏的很呐,一点都不比外头那些差。”
明月奴边喝酒吃果子,边乐颠颠的看着正在抚琴的少年郎。
“哎呦喂,不好了,外头来了个杀气腾腾的黑袍公子,不知是谁家的夜叉来了?”
“二位客官,可是你们的家眷来了?如果是的话,老身带你们从暗门子先走...”
红袖招这种风月之地,见惯了那些来找茬的夜叉老虎,所以都会准备暗门让客人先走,省的在楼内失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