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饭。”
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蓝云峥匆忙转移话题。
闵柔的手还没挨到蓝云峥的袖子,就被他不动声色拂开。
她倒是要看蓝云峥能顾左右而言他到何时。
寻来她那件被蓝云峥收拾的纤尘不染的杂色兽皮斗篷,闵柔打着哈欠来到厨房。
随手端起放在长桌上的肉粥,闵柔微蹙眉,然后开始一口口细嚼慢咽。
蓝云峥看到闵柔开始用早膳,也端起属于自己那碗。
“噗...”
明明昨日才做过一模一样的肉粥,为何味道却这么难以下咽。
回想柔儿没来这段时间,似乎他并没有留意所食之物的味道如何,竟是味同嚼蜡。
“柔儿,别吃..”
他着急的想阻止闵柔,却见她碗里已经空空如也。
“难吃!”
虽然是自己亲手做的食物,但蓝云峥亦难掩嫌恶的表情。
“这粥是甜的!”
闵柔眼角带着笑意,笑嘻嘻看着蓝云峥道。
“不可能!”
“不信你尝尝!”
闵柔拽过蓝云峥的衣襟,踮起脚尖吻向他的唇。
唇齿相依间,蓝云峥原本僵直的手轻轻揽紧闵柔的腰。
“甜不甜?”
“.....”
再次被闵柔调戏,蓝云峥抿唇不语。
“你去哪?”
瞧着蓝云峥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离开厨房,闵柔也紧随其后。
在密林中穿梭,蓝云峥在前头捕猎砍柴,而闵柔则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吃着蓝云峥做的柿饼。
从早上到晌午,二人一前一后的在林中走走停停。
前头蓝云峥逮着一只白狐,闵柔看着那白狐皮就想着那颜色给蓝云峥做一件毛领最好。
就在她拍手叫好的时候,忽而面色古怪的停下脚步。
完了,为什么在这时候来姨妈啊。
她的姨妈从来就没准时过,上一回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前了。
在这荒郊野岭,到哪儿去找姨妈巾?
她来这为了应付大姨妈,倒是用棉帕子做了很多姨妈巾换洗,忽然很想立即回家。
扭扭捏捏的和蓝云峥走了一段山路,闵柔甚至能感觉到血已经蔓延到裤管。
她出来的匆忙,穿的还是差白色的棉袍子,早知道换一身颜色较深的衣衫了。
这下好了,她眼睁睁的看着茶白的裤管渐渐染上一层猩红。
“你受伤了!”
就在她暗暗懊恼的时候,忽然见蓝云峥扑到她面前,抬手就要抚向她染血的裤管。
“为何伤势如此严重!”
她整条裤子上都已经染血,蓝云峥满眼骇然,作势就要掀开闵柔的裤管查看伤势。
“不是.我没事..”
“还说没事!”
蓝云峥不容置喙,此时闵柔的裤管已经被他小心翼翼的卷到膝盖处。
“我来葵水了!!”
闵柔闭着眼睛艰难说出口,这都是被蓝木头给逼的,如果她不开口,这男人还以真要替她疗伤。
空气有一瞬间凝滞,蓝云峥的一只手还放在闵柔膝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酡红,见他又不吭声,闵柔噘嘴,伸手掐住他泛红的耳垂。
“那该怎么办?”
额?!闵柔看着蓝云峥一脸严肃认真的看向她,顿时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