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着花白胡子的老军医匆忙伸出手去接将军背着的姑娘。
看着两个男子抬着那个女人离开,蓝云峥忽然觉得很碍眼,于是疾步上去,将闵柔打横抱在怀里。
“到本将军营帐内救治!”
“有炭火!”
似乎担心旁人误会,于是蓝云峥补了一句。
看着将军焦急离去的背影,老军营和药童不约而同扭头看了看账内正中央的炭盆。
论暖和,为了照顾伤兵,军营是最为暖和的地方,将军这是..关心则乱?
...
“冻伤?”
“这位姑娘十个指头都长满了冻疮,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还有些风寒,而且好像..好像有些体虚..”
“老夫回去开些温补血气的药材,那个..这位姑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宜过于劳累,尤其是房中。”
至于为什么体虚,老军医表示不想知道,也不敢去了解过多。
难道要说这姑娘已经不是姑娘了,将军您为何不怜香惜玉?
听到大夫支支吾吾的诊断结果,闵柔也是老脸一红。
“咳咳,知道了,你下去!”
“老夫这就去准备些汤药,让这位姑娘祛祛寒气比较好,否则怕是会落下病根。”
不到一刻钟,就有黑甲骑士抬着木桶走进蓝云峥的营帐。
黑甲军中并没有女子,所以进来的是两个小药童。
“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那两个药童伸手去解那个女人的腰带,蓝云峥放下手里的公文,沉声怒喝道。
“回将军,我们伺候这位姑娘沐浴。”
师父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但他们是孩子,所以算不得男人。
“师父说,这汤药的药性挥发极快,需要趁热用效果最佳。”
“都出去!”
这时候如果找人去闵家村找闵家姊妹来帮忙不妥当。
若被她们看见那个女人身上的痕迹....
算了,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早就看过了,于是闭着眼睛替那女人解了衣衫,拎着丢进木桶里。
等到人泡在水里,他才睁开眼睛。
她肩上的齿痕还未完全愈合,此时被汤药浸湿,再次渗出血迹。
而她露在水面的肌肤,亦是带着不少痕迹。
虽然难以置信,但那些的确都是他留下的...
重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偶尔睁眼看看那女人的动静。
直到她苍白的脸颊浮现正常的血色,这才再次闭眼将她搀扶起来。
随手取来他沐浴用的宽袍,闭着眼胡乱擦干水渍,又用他就寝时的锦被一裹,将她仍在了软塌。
蓝云峥取来一本兵法策论,开始挑灯夜读。
而此时闵柔却难受的要命,感觉这药汤很奇怪,如果是驱寒的药汤,应该身子开始暖和起来才对。
为什么她觉得一股恶寒渐渐侵袭入骨,她抱着手臂蜷缩成一团。
不好,她又又又又...中毒了!
这是在蓝云峥的军营里头,究竟有多少人想让她死啊?
“将军,八百里加急,从京城送来的。”
女皇绶玺的秘信?
蓝云峥拆开信笺,待到看清楚信笺内容之后,顿时怒不可遏。
“岂有此理!”
“那位派来的密使正候在账外。”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