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温情,只是意识不清的原始本能。
...
她是被疼醒的,蓝云峥中毒很深,此时还在欺负她。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将结束的时候,忽然感觉肩膀传来剧痛。
“蓝云峥,放开我!”
这男人属狗的不成,竟然在她肩上留下血淋淋的牙印。
“闵柔,你终于如愿了!开心吗?”
语气中带着凉薄与凄清。闵柔难以置信的看向蓝云峥。
“不是我!”
她的声音都嘶哑了,但看着蓝云峥冰冷鄙夷的眼神,她很绝望。
“不是你?呵,相见欢无解,你就是我的药啊!”
“是我太蠢,觉得你还有一丝人性未泯灭!”
“你让我觉得恶心!”
她是蓝云峥的药?闵柔瞬间明白相见欢到底是什么了!
原主恶心的让人想吐!她竟然用下药这么卑劣的手段,想要得到蓝云峥。
而蓝云峥宁愿饱受毒发之苦,也不对原主妥协,但却莫名其妙在这丢了清白!
“蓝云峥,不是我!信不信由你!”
她这辈子最讨厌解释,面对蓝云峥的质疑,不,是笃定,闵柔说什么都是在狡辩!
“已经不重要了!”
蓝云峥将指尖伸向链接二人数月的镣铐,只轻轻一捏,就将坚不可摧的寒铁掐断。
仿佛听见心碎的声音,他掐断的何止是镣铐啊,还有闵柔与蓝云峥之间的情丝。
“闵柔,去死吧!”
寒毒已解,眼睛也已经复明,是时候尘归尘土归土!
蓝云峥一掌劈向这个让他痛苦半生的梦魇。
“闵柔!”
一柄利剑飞进房内,明月奴冲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明月奴吃惊的张张嘴,旋即目露沉痛,将身上的外袍迅速解下,盖在闵柔身上。
“蓝云峥!你该死!”
“让他走!”
“不可能!”
“蓝云峥,不是我!”
“你们都是蠢材,一个个自诩聪明绝顶,却没有一个人看透本质,蓝云峥,你会后悔的!”
明月奴朝着蓝云峥怒吼道。
“将军!军中有急报!”
蓝云峥的黑甲骑士也紧随其后赶到,听到脚步声渐渐传来,蓝云峥不悦的凝眉,旋即转身走出房内,掩门离开。
此时房内只剩下闵柔和明月奴两个人。
“我说姑奶奶啊,你喜欢谁不成,要喜欢蓝云峥这家伙!”
“今天的事情别说出去!”
闵柔披衣起身,脚下瘫软,连站都站不稳。最后在明月奴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知道了,只不过你眼光不咋地,蓝云峥根本配不上你!”
明月奴愤愤不平道。
悬崖边,蓝云峥俯瞰云雾缭绕的大不敬之渊若有所思。
“我没有错!”他暗自呢喃道。
“将军,人已经全部都到齐,是否砍断绳索?”
“砍..不必!我们走!”
蓝云峥纵身跃上马背,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开。
此时大不敬之渊再无人影,忽然从密林处飞出一簇飞镖,不偏不倚,将垂落到深渊底部的绳索齐齐斩断。
谷底,闵柔和明月奴正抓着绳索向上攀岩,最后看一眼这个留下太多苦涩回忆的伤心地,闵柔眼眶微红。
忽然感觉整个人失去重心,直直朝下坠落。
“靠!蓝云峥这混账东西,竟然如此无耻,将绳索砍断了!”
明月奴气的咬牙切齿,幸亏她们才刚开始攀爬没多久,只离地面不到十丈远,否则定会摔的粉身碎骨。
用轻功带着闵柔重新跌回谷底,明月奴并未过于沮丧。
“总有办法出去的,之前是因为找不到出口,如今出口就在眼前,容我想想办法。”
没有想到大不敬之渊的出口竟然在湖底,难怪她找不到当时跌落的悬崖在哪里。
只不过蓝云峥那旱鸭子刚才是怎么游出去的?
“哈哈,闵柔你别担心!瞧好了!”
“幸亏老娘有先见之明!”
明月奴指着头顶上方楔入崖壁的木桩子。
“下来的时候借力容易,我趁机在沿途打下木桩,闵柔,你等等我,我先踩着木桩子,将断掉的绳索重新系好!”
明月奴将绳索缠绕在身上,然后飞身跃上木桩。
大概半个小时后,末端绑着石块的绳索就落在闵柔面前。
....
黑甲军营内。
苏慕白正端坐在下首,而蓝云峥则换上一身黑色甲胄,坐在那擦拭佩剑。
“闵家村疫情已经控住,太医院派来的太医也证明疫情已经消散,放过那些村民!”
“苏慕白,我只是奉命行事,还有,这是扶风帝国的内政,你似乎逾矩了。”
虽然他身份尴尬,但蓝云峥从前都会客客气气的唤他一声慕白兄。
可今日?蓝云峥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与厌烦,苏慕白有些莫名其妙,他何时得罪了这位扶风第一人屠?
见蓝云峥态度冷淡,苏慕白只能无奈的起身准备离开。
“那个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否则也许扶风这异国他乡,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何意?”
苏慕白一头雾水,蓝云峥为何忽然对他生出敌意,无端发出类似威胁的警告。
“她心如蛇蝎,诡计多端,不配为人。”
“嗯,多谢蓝兄提醒!你放心,我不会中她诡计!”
闵家村。
大姐闵英抱着闵柔的肩膀嚎啕大哭,她以为柔儿死了,整整两个月十七天,她天天都跪在佛堂祈祷,但柔儿始终杳无音信。
“闵柔,村长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