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睁眼静静看着蓝云峥一会举起石头,一会又放下石头懊恼。
不知不觉都快天亮了,最后这家伙把自己给作的不对劲了,这才放下石头。
“冷...”
什么叫绣花枕头,说的就是蓝云峥这种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这才风餐露宿一夜,就华丽丽的病倒了。
可怜闵柔不得不苦逼的开始照顾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家伙。
“喂喂喂!”
冷就冷,为什么抱着她的腰不放,她又不是人形暖宝宝,好吧,谁叫全天下的胖子抱起来都是冬暖夏凉。
深吸一口气,闵柔将冰坨子蓝云峥抱在怀里,因为有镣铐束缚彼此,她就算想离开,也要拖着蓝云峥一块。
但带着这个定时炸弹,她还不如原地自爆。
犹豫再三,于是她从袖子里取出蓝云峥的匕首。
剁掉蓝云峥的手腕,她就能逃出生天。
不剁,那么她迟早都会死在喜怒无常的蓝云峥手里。
究竟是剁还是不剁?闵柔也开始纠结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咬牙抡起匕首。
而“昏迷”中的蓝云峥则捏紧了藏在手心里磨成锥刺的木条。
手起刀落间,只听一声痛苦的闷哼,还有一声金属撞击的叮铃声。
“我在砍镣铐啊,你瞎.你特么能不能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
闵柔吃痛的将楔入肩胛骨的木条拔出,顿时鲜血淋漓。
“哦?”
这男人语气中还带着杀气,闵柔气的又抡起刀砍了那镣铐好几刀泄愤。
“你瞎我没瞎,我如果真想杀了你,我就照着你心窝或者脖子来一刀,何必脱裤子放屁!”
鼻息间都是血腥的气息,蓝云峥亦知道误会了这女人,于是沉默的转身背向闵柔。
“那是玄铁,除非找到钥匙,或者有寄生兽协助,否则就算你的尸骨化成枯骨黄沙,玄铁亦能万年不腐。”
不腐朽的铁?这家伙真能吹,在华夏,不腐朽的铁,不就是不锈钢吗?
瞧他吹得,如果闵柔读书少,还真被这家伙给骗了。
不锈钢怕酸类和高温腐蚀。可哪里找浓酸物质?她可不会蠢到将手伸到火里。
“你没有寄生兽?”
“与你无关。”
整个闵家村都有禁制,他一踏入闵家村界碑后,就与神兽白泽失去联系,更别提召唤神兽了。
钥匙,钥匙早在跌落湖底的时候,就失踪了。除非砍掉这个女人的手腕,否则他死也要与她绑在一起。
如果出不去,与这个女人同归于尽也好。
强撑着病体试探闵柔,他早就筋疲力竭。
这一回,是真的晕倒了。
.....
有些热,仿佛置身在风雨飘摇的孤舟之上。
鼻息间都是刺鼻的血腥气,蓝云峥渐渐苏醒。
“放开我!”
他发现整个人都被捆绑,而此时正趴在那个女人宽厚的背上。
“你别再乱动了好不?”
她一个女的背着蓝云峥这个病娇男,一路磕磕绊绊走到现在,她容易吗?
“你在我背上,为了保证我的生命安全,劳烦蓝公子委屈委屈,别折腾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固定好。”
此时闵柔连着镣铐的那只左手拧巴在身后托着蓝大爷的腰,另外一只右手则拿着匕首披荆斩棘,累的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