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
正在院中菜地摘菜的大姐看到风尘仆仆的二妹,手里的镰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而正在嗑瓜子的哑巴丫头吓得手里的瓜子儿都掉了。
“闵柔!”
一只手夹着木板的明月奴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回到屋里换了衣衫,呼哧呼哧的吃了一盆子糠咽菜,闵柔终于恢复些力气。
“我去把门口那些黑布收了,回头找人给大家一人做一身新衣服。”
岂有此理,蓝云峥既然嫌弃茅草屋,有本事别进来住啊!
既然来了,还矫情的用黑布当地毯干嘛?嫌她家脏的没法落脚?
她的衣衫拢共就那么几身,而且都打着补丁。
穿在里头别人看不见的衣服就更别提了,补丁都打满了。
看着那些厚实的黑布铺在地上,闵柔就气不打一出来。
说干就干,她摩拳擦掌,拿着大剪刀从门口开始,一路走一路将黑布卷起来,最后在蓝云峥房门前雷厉风行的伸出剪刀。
连露在门口的布头都不放过。
就这宽度和长度的布料,足够他们三姐妹和明月奴做一身从里到外的新衣衫了。
就在闵柔沾沾自喜的时候,忽然看见堆积在一旁像一座小山一样的黑熊皮。
她倒吸一口凉气,不不不,她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保持呼吸,不要断气,就是对蓝云峥他们三个最大的惩罚,他们越想要她死,她就越要活的精神抖擞,在他们面前活蹦乱跳。
将卷好的黑布藏好,闵柔转身回到熊皮堆,挑挑拣拣的挑出好几张皮子,这些皮子在冬天做袄子最合适不过。
再拿几张,她们每个人房内就有厚实的毯子和垫子了。
借着蓝云峥的东风,她也小奢侈一把。
“大姐,府尹大人派来收熊皮的官差在哪儿呢?”
“在村口驻扎呢,怎么了?”
“来来来,都搭把手,这么多的熊皮放在这生虫发霉做什么?咱一块将这些熊皮拿到村口领赏钱!”
“这...这不好吧,这都是蓝云峥猎取的...”
“这院子是我的,他将这些东西放在我的院子里,可否经过我的许可?”
“就是就是,闵柔说的都对!”
明月奴手里拿着几个麻袋,开始帮着闵柔收拾熊皮。
没想到熊皮那么值钱,六十几张熊皮竟然换来一百二十两银子。
只不过遭此浩劫,穹庐山的黑熊该被荼毒的成为濒危动物了。
手头阔绰的闵柔和明月奴马不停蹄的到镇上采买了生活所需品。
衣衫裙钗,酱醋茶,米面油,担心银子在手里会出幺蛾子,她几乎采买了一整年的吃食。
还顺带买回来两头牛和两只猪崽子。
用牛车拉着堆积如山的东西,剩下拿不动的让粮行的人第二天赶早送来,直到天黑之前,闵柔和明月奴才乐呵呵的回到家里。
苏慕白和蓝云峥还没回来,奇了怪了,这两个男人难道在山中打猎上瘾了不成?
闵柔将买来的新衣衫鞋袜和首饰零食,分别给大姐和三妹送去。
又将一小部分先用牛车拉回来的粮油米面放到小厨房。
“今晚我下厨,你们先坐着吃吃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