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恰似一尊怒目金刚,脸色阴沉得近乎发黑,双眸之中杀意汹涌,仿佛两团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似乎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雷神、风神、火神还有水神四人,此刻就如同面对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神色凝重得可怕。
他们的额头微微沁出细密汗珠,眼神之中满是警惕,身体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一场暴风雨般的袭击。
雷神率先开口,他微微向前迈出一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看似诚恳,实则虚伪的歉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故作的沉痛说道:
“陈先生啊,你徒弟这事儿,可真是让我们痛心疾首。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都怪那个家伙,做事毛毛躁躁,粗心大意到了极点,完全没把你徒弟的安危放在心上。但你也瞧见了,他已经为自己的疏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说着,雷神那冰冷的目光迅速扫向地上那摊早已冷却的黑色灰烬,随后又移回陈二柱的脸上,继续说道,“所以啊,陈先生,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水神也紧接着上前,她那娇柔的身躯微微前倾,脸上带着一丝温婉的笑容,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却又仿佛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就是呀,陈先生。这事儿,我们打心底里也不愿意看到,可如今木已成舟,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看,咱们之间的合作那可是关乎着重大利益,比什么都重要。为了咱们共同的目标,你可得顾全大局啊。”
风神和火神则恰似两尊沉默的雕像,一言不发,他们双手抱在胸前,那冰冷的目光如同腊月里的寒风,直直地刺向陈二柱,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酷,仿佛在向陈二柱宣告,只要他稍有异动,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给予他致命一击。
雷神更是鼻孔微微上扬,眼中那股傲慢的光芒愈发浓烈,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二柱,就好像陈二柱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陈二柱即便心中有再大的怒火,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陈二柱此刻内心的愤怒,就像是一座被压抑许久的火山,岩浆在心底疯狂地翻涌,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手臂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高高鼓起。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师父的叮嘱如同一记警钟,在他脑海中猛然敲响,他深知,要治好徒弟苏万里那几乎破碎的灵魂,养魂石是唯一的希望,而这养魂石,只有通过与眼前这几人合作,才有可能得到。
想到这里,陈二柱强忍着内心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怒火,脸上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冷冷地说道:“罢了,既然那个罪魁祸首已经死了,这事儿我就不再追究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如同寒夜中的冷箭,狠狠地盯着眼前这四个人,心中暗自冷哼:“你们给我等着,这笔血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连本带利地偿还回来!”
雷神等人一听陈二柱这话,就好像在沙漠中行走多日的旅人突然看到了绿洲,脸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抑制的狂喜,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傲慢的光芒,彼此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风神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那高高扬起的下巴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不屑:“哼,还算你小子识趣,知道什么叫进退。”
雷神则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说道:“陈先生,你这决定可真是太明智了。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以后合作的日子还长着呢。”
水神也在一旁附和着,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娇柔地说道:“是啊是啊,太好了。这样一来,咱们之前的那些不愉快就都一笔勾销,往后就可以全心全意地精诚合作啦。”
火神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那冷冷的目光中,嘲讽和不屑愈发浓烈,他微微撇了撇嘴,似乎对陈二柱的妥协感到无比的轻蔑。
陈二柱根本懒得理会他们那令人作呕的傲慢和嘲讽,他神色平静,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波澜不惊地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我要带走一个人。”
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雷神、风神、火神和水神四人的脸色瞬间骤变,他们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原本放松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面对危险的状态。
雷神微微皱起眉头,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他疑惑地问道:“还要人?谁啊?”
陈二柱的目光坚定而沉稳,不紧不慢地说道:“她叫林瑶,精通蛊术。我答应了林婆婆,一定要把她平安带回去,我陈二柱向来言出必行。”
雷神一听这个名字,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重,他的眉头拧在一起,转头看向其他三人,满脸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人?你们呢?”
火神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他微微摇了摇头,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风神则满脸不耐烦,他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大声说道:“咱们抓了那么多人,谁能一个个都记得住啊!”
水神微微低下头,眼睛微微眯起,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说道:“这事儿简单,我们马上派人去查,很快就能有消息。”
雷神点了点头,看向水神,急切地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办!”
水神立刻转身,朝着角落里的一个手下招了招手,那手下如同一只训练有素的猎犬,迅速跑了过来,水神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那手下连连点头,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密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陈二柱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平静地看着前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