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闪烁,身影重叠,情不知所起,已一往情深!
在彼此的喘·息中,赵晋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唇,却舍不得移开,停在她的唇角,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着。
那吻又亲又快,弄得苏芷娇笑不已扭动着身子躲避:“唔……痒,相公,不要弄我!”
“娘子,娘子,乖啊,别乱动!”干旱了许久的水田,终于看到了积下的乌云,正张着大口期待着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好一饱口福,可是探·进衣·襟之中的大手却停顿在娘子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娘子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能这么禽·兽地为了自己的私·谷欠伤害她和孩子。
“嗯……相公,我要!”苏芷却不管那么多,她在赵晋面前,尤其是在床·上,一向是任性惯了的,只要心头起了那心思,就必要缠着他好一番索·取。
此时也不例外,赵晋的手停顿了,她的手却灵活地游走在某人相同的位置,并且轻轻地往下,往下……
直到触摸到一片灼·热。
“嘶”两人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久违的火热,久违的冲动还有干·渴……
“娘子,不要玩·火,你现在可不方便!”赵晋已经提前给自己预定了一个冲冷水澡的套餐了!
苏芷扭着腰不依,一双手不停地点·火。
赵晋却极能忍,见她想要,便尽力用别的地方满·足她,
可苏芷呜呜地小声哭出来:“赵晋你是不是嫌弃我,怪我跟过摄政王,我……我跟他从没有别的关系!”
她怀着孩子,怎么可能让他碰?
赵晋还没回味过来苏芷的话,只看她落泪就已经心疼得手足无措,连忙又是亲,又是腆地把她的泪吻干,尔后连忙解释:“不,不,不,不是的,娘子你别多想!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相信她,正如她信他一般!
这是一种超越了夫妻情感的信任,来自于心理上的契合!
“那你证明给我看!”苏芷挺·了挺·腰,她本就不小的前凶,此时因着怀了孩子的缘故显得更加风硕,挺·立,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我怕伤着你!”赵晋心头上着火,声音都变得嘶哑了。
“我是大夫,相公难道不信我?”
若是三个月之前,苏芷再自信也不敢让赵晋碰,但三个月孩子基本已经成形,只要把握住度和姿势,一般没问题!
“嗯,娘子,你……忍·着点,我来了!”赵晋试探了又试探,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烛影晃荡,身影重叠,玉帐轻晃。
在无限寂静的夜晚书写着一曲春·意十足的交响曲!
翌日竟然又下了雪,苏芷躺在床侧久久不敢睁眼,只是幽幽地开口:“明月!”
“娘子!”赵晋委屈地含·住她的耳垂。
躺在她身边的是他,半夜里抱着她取暖的也是他,这会儿她还躺在他怀里,可睁开眼喊的却是旁人。
他不由有些吃味。
苏芷睁开眼一眼看到赵晋,一头扑进他怀里,咬着他果露的肩膀:“太好了,你还在!我刚刚好害怕这是一场梦!”
以前她不是知道做过多少场这样的梦,可梦里再多纠缠,醒来也只是梦一场!
“不是梦,是我,娘子!”其实又何止苏芷一人是这般想法呢?赵晋心头亦是这样想的,他也害怕这是梦。
苏芷咬着唇往他怀里钻了钻,羞涩地道:“相公,我……昨夜很欢喜!”
赵晋心头一动,他何止是欢喜,简直是狂喜。
他有多久没有触摸到娘子的身体了,如今摸着便如玉液凝脂一般,柔·软滑·嫩。
“娘子,再过几日要不再……”赵晋说着,某个地方就像在回应他似的,一下子顶到了苏芷的大·腿。
“唔,相公!”苏芷脸红了,头埋进他脖颈里一副没有办法见人的模样。
看娘子无限娇羞,赵晋只觉得外面的天光越发亮堂了,搂着她又是一番亲·亲·抱·抱。
直到门外响起明月的催促声,二人才起床。
“小姐……”明月是一步跨进来的,一眼却看到了姑爷抢了自己的活干,正在给小姐系腰带,忙惊呼一声:“哎呀,小姐、姑爷这些活计还是奴婢来干!”
之前她一直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位传说中小姐的相公,如今这一大早的突然看清楚了,无论身材还是长相,竟然也不比王府的摄政王差了,只是要稍显得面嫩一些,也难怪自家小姐为他连着王爷都看不上!
“不用了,这都好了!”苏芷展示着腰间新系上的蝴蝶结。
赵晋这双手,拿得狼毫作文章,也同样系得蝴蝶结,真是绝了!
明月这才忙不迭地献上一本小册子:“小姐,这是老太君派柳嬷嬷送过来的!”
同时指了指外面,说嬷嬷还等在门帘后了。
苏芷知道柳嬷嬷乃是老太君最信任的嬷嬷,在她住在国公府的这段日子也对她极好,她立刻亲自出去相请。
柳嬷嬷看到她也是高兴得很,握着她的手瞧了又瞧,看出她眼角眉梢的娇媚后,眼眸绕到了她的小腹,又看向赵晋便沉了沉,直接开口道:“小姐有了孩子,这凡事都得好生保养着,切不可仗着年轻便胡来。”
苏芷脸红到了脖子,喃喃地解释着她注意着分寸了!
柳嬷嬷也是因为关心多嘴了一句,想到她是主子的身份,又挂牵着身上的差事没再说什么,只是在铺了金银线撒花桌布的红木桌子上摊开描金小册子。
苏芷瞧了一眼,竟然是嫁妆单子。
她不由蹙眉:“这是……”
柳嬷嬷万千感慨:“这是二夫人当初的嫁妆单子,老太君在上面又补了一些,现在它们是二小姐你的嫁妆了!”
苏芷一愣,半晌没有绕过来,二夫人,二小姐的,她听着都晕。
“这是我娘的?”她反应过来,一张小脸突然布上了一层憧憬。
柳嬷嬷用力点头。
苏芷有些小小的疑惑:“可是,可是这也太多了!”
上面至少有十多页,前面是一些上好的珠宝首饰,从东珠到夜明珠,宝石玛瑙……待她翻到后面的时候,真是惊到她了。
全是田园庄子,还有铺子,天啦,这也太富庶了吧!
她一个穿越过来的孤魂野鬼怎么受得起?
她心头有些打鼓,那掂着单子的手就有些伸不过去。
可柳嬷嬷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将单子硬塞在她手里:
“是啊,当初二夫人出身一等将军府,虽不在将军府长大,可这嫁妆却是夫人的母亲早早就备好的,当年出嫁的时候,二小姐的外祖父也是到了场的,添置了这么些陪嫁庄子,二夫人与二老爷去了之后,就一直是老太君在帮着照管,如今二小姐回来了,当然得物归原主!”
“可……可我要是不是你们二小姐怎么办?”苏芷激动之下,一不小心便问出了她心里最深层的疑惑。
她其实早就想问,但她又贪恋这份来自亲人的关心与安慰,所以一直忍着忍着,眼看着都快要成了一块心病了,
这会儿终于脱口而出了。
“二小姐,你想什么呢,就凭你这般长相,你要说不是二夫人和二老爷的女儿,打死老婆子我都不信!”柳嬷嬷一脸震惊地制止她的话头。
还跟她说只要当年见过二夫人的人,见到她冷不丁地恐怕就会将错认成二夫人了!
“当年二夫人也是与你一样长得这般娇小玲珑,可实际上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我自小带到大的,十八九的时候就与你现在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柳嬷嬷的话让苏芷坚定了她原来真是天降好运,砸到她身上了,摊上了苏国公府这么好的亲人!
但是这嫁妆她却不想要也不敢要,就算她完全确定了她是二夫人的女儿,但毕竟她并不是原主,占了她的身体,享受了她所有的亲情,连着这些黄白之物还要霸占着,这未免太……
她于是由着赵晋送到松涛院去与老太君推辞。
到的时候老太君正倚在软榻上无精打采地闭目养神。
一听苏芷来了,忙地睁开眼,还想亲自迎上前来,苏芷自己走不快,便指使赵晋了上前。
在老太君踉跄时扶住了她:“祖母,你可不能乱动!”她之前替她把过脉,因为年老,又因为生活饮食方面的不规律和不建康,所以她的身体被损耗得很严重,三高在身,还有糖尿病。
这猛然起身,不晕才怪。
老太君坐下便往迎枕上靠去:
“囡囡呀,让赵晋去跟着你大伯父到书房里看看书,那里面还有好些都是你父亲当初储下的,去瞧瞧,咱们祖孙俩在这里唠些家常!”
赵晋连忙躬身行礼,握着苏芷的手好一声叮嘱,还让她说完了话,就在这里等着他,过会儿他就来接她回去。
啰嗦了半天,苏芷都快听不下去了,他才止了话头,飘然而去!
看那道锦玉般的身影远去,苏芷的心里甜蜜蜜的。
“甜不甜?”老太君一脸八卦。
苏芷“啊”了一声低头羞涩地笑,嘴里却是格外老实:“甜,比吃了蜜还甜!”
老太君笑笑把她招过去,一脸看穿了她的想法:“你要是来问嫁妆单子的事儿,我倒是可以跟你说说,但你要是来退的,那我可不乐意与你说话了!”
苏芷一脸为难:“可是祖母,这真的太多了!”
“多什么多,你去看看你大姐姐的,她那份除了她母亲给的,后面我给的不也是按着这个数吗,都是一样一样的孙女儿,难道你非要让我厚此薄彼?”
老太君可真会扯,苏芷简直被气笑了。
知道她一心要塞,她定是推辞不过!
再说长者赐不敢辞,只好将其收了,想着以后一定要加倍对他们好,很好很好的那种——世事真神奇,从此以后她在这里也是有亲人的人了!
她心里美滋滋的,老太君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子不停地颤抖,咳得嗓子眼都要出来了。
苏芷吓到了,连忙扶起她,竭力压住慌乱地心,快速地在她的脉搏上切了一遍。
心下顿感不妙,连声道:“祖母,你别乱动,我现在要替你扎银针!”
一旁的柳嬷嬷连声朝外面大喊:“不得了了,老太君又犯病了,快去请齐大夫!”然后便捏着手急得不停地在原地打着转。
苏芷连忙唤她过去让其扶着老太君,而自己取了袖中带的小银针包,出奇地冷静地下针,一套针法运行下来,足足走了一刻钟。
老太君的情况才堪堪稳住了!
而苏芷却在大冬日里的,汗水却浸湿了后背,整个人松驰了下来,看到赵晋赶过来的时候,人一软,就倒在了他怀里。
“娘子!”赵晋是与苏武一道儿过来的,只知道老太君犯了病,可一来就看到苏芷灾般,吓得连忙抱着她就要去找大夫。
所幸苏芷还有些力气阻止他:“相公,相公我没事,我只是脱力了,快扶我去看看祖母!”
她刚刚施针施得太过专注,一切都按照鲁大夫交给她的医书上面走的针,也不知道有没有管用。
她把过脉,老太君的手动了动,苍老的眼睛已经睁开。
里面光芒浑浊,但还算有神。
“囡囡……囡囡你又救了我一命!”她笑着摸着苏芷的手,心疼地替她拭泪。
刚刚她咳嗽的一刹那,她都感觉她好像快要不在这个世上了。
她的心其实还是满足的,她终于见到了她想见的人,她没有遗憾了,可以去见见他们家老国公爷,见见那些曾经被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的儿子孙子们!
但囡囡救了她!
她此刻颇多感慨,苏芷却轻轻压在她的额头上,扶到她的脖颈。
老太君的精神再好,却也阻挡不了生老病死的历程,这鸡皮鹤发,却是真正老迈的老人了。
她想到若是有朝一日老太君要是真的去世,她大约会承受不住!
她缓了缓神走近老太君,小声劝说:“祖母,这是病,你得治,我替你治,你乖乖的听我的话,虽不能治好,却能缓解痛苦!”
“你会治,你不过一介小丫头,就敢放此厥词?”
门口有人匆匆而入,他身着一袭灰衣长袍,身姿挺长,眉色如新。
苏芷看到他有一瞬间的怔忡。
“你是……”这人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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