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惜了。你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也不知道Frank所说的可惜，到底是指哪一方面。
对方却只是笑而不语。
可能是太忙了。
这样的答复，也都还可以节约彼此的时间。
只是现在再走过她的店铺，Frank却很难再见到本人了。
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工作。
接下来的几家店，都有些像小吃。
Frank几乎都没有正眼看过一眼。
但却是不能不说到吃烤鸡的话题。
烤鸡店是在通道最深处。
旁边就是他要去的那条收银通道。
再尽头便是SM超市的总台。
烤鸡店是有两个胖胖的小哥在打理。
店里就是两台大烤箱，不停地运转着。
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但却总是整只整只地售卖。
那一只的分量不算太多。
却也不会太少。
Frank就只好是在中午的时候买上一只。
或者偶尔选择和其他顾客组合，一人半只。
毕竟要是没有冰箱保存的话，很快就会变质。
终于到了那个据说是很漂亮的小妹妹那里。
仔细看看，果然还是有几分颜色的。
但却不是Frank最喜欢的类型。
不过，既然专程过来，也还不能空手而回吧？
想想Frank就先进去超市逛逛。
进去之前，就着过道中间的小桌子，赶紧把手里的盒饭消灭掉。
其实就是在超市里面，就能够感受到宿务的开放和富庶。
第一眼就是琳琅满目的印象。
这里的商品配置合理，门类齐全。
又还一一分门别类加以精巧的布局和摆设。
整个就是繁荣热闹而又井然有序的氛围。
和外面那个乱哄哄的世界比起来，顾客都会觉得宛若置身于另外一片天地。
大概是会把生活和现实都要抛在一旁的吧。
这偌大的超市，要说没有一两个入眼的美女，那可才真是怪事。
不管是这SM的超市，还是Ayala的超市，都是如此。
也理应如此。
才走过清洁用品专区，就有一个高挑女子映入眼帘。
“美女，你的英语很好啊。”
“你的也还不错。”
“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只是在Facebook上面聊天那种。”
这招数是Frank刚刚才想到的。
他也不想再要什么手机号码了。
就一个Facebook，不也可以占有别人的时间吗？
而且还是无偿的，自己都不用浪费话费短信费了。
“没时间。”
“为什么？”
“我是要去德国工作的，正在学德语。你会德语吗？”
“不会。”
“那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聊什么天了。”
得。
又是一个傲娇的。
悻悻地往前走下去。
又看到一个非常艳丽，却不庸俗的女子。
甚至很有几分文静的气质。
走进细看，应该是三十多岁了。
却是保养得非常好。
皮肤白皙光洁。
衣着也是光鲜亮丽。
居然还是少见的连衣裙。
她应该是有着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才能够有着这份养尊处优浇灌出来的雍容华贵。
而且，才有实力来这生鲜柜台买海鲜。
就是在宿务这样的海边城市。
新鲜的海货，价格依然还是那么昂贵。
一般的本地人都是买那种晒干的咸鱼。
旁边站着的那个老人，应该就是她的母亲吧？
这么看来，她还是单身的吧？
不过可惜。
就是有些大过他，也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了。
再说了。
没准她也和Evelyn差不多。
觉得自己年龄偏大，也就不再想什么感情的事了。
Frank觉得有些可怜。
也就不再有去招惹人家的心思。
算了。
还是干完正经事要紧。
Frank随便买了一块西瓜。
就跑到目标收银员那一条通道排起队来。
现在人不多。
三五几个而已。
轮到他的时候。
当然就是要抓紧机会聊是几句了。
“美女，你应该是新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我每天都来这里。如果你以前出现过的话，怎么我都是不会忘记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太漂亮了。也就只有那些不长眼的男子才会忘得了你。”
“呵呵，谢谢。我确实是今天才过来工作。”
“那么，你还是单身吧？看起来就是的哦。”
“对的。”
“很好。我也是。”
“嗯？”
“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就做朋友吧。”
“但是我很忙。”
“再忙也总有那么一天是休息的吧？”
“嗯。”
“这是我的电话。空了给我发短息吧。”
考虑到收银员是没有空给自己写纸条的。
Frank就把自己的号码还有Facebook账号写好了。
现在直接就塞给她。
“啊？先生，这。。。”
“这有什么。我可是专门为了你才过来结账的哦。”
“真的吗？”
这还会有假吗？
Frank真就是故意来她这里排队的。
现在也都不顾身后那些人的催促。
而且，她确实是有些漂亮的。
越看越耐看，也越好看。
“为什么要做这个工作？很辛苦啊。”
说辛苦倒不是安慰她的客套话。
其他地方的收银员，或许还会轻松一点。
但在超市的话，就是时间长又还很累人。
每天站那么久。
还要一直重复着机械单调的工作。
很容易就要犯错。
Frank现在也记起来了。
之前也是在这里。
他就遇到过另外一个找错他钱的收银员。
一看那丫头就是新来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魅力太大。
或者是人家正在走神。
反正那丫头就是照着屏幕上的数字数钱都会找少。
他付出去一张五百面值的钞票。
而对方却要少找一百多。
也都不算是个小数目了。
居然都还会搞错。
他也是醉了。
“还好吧？我的文化太低了，连高中都没有毕业。不做这个，还能够做什么呢？”
得。
看来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大概也犯过什么错误。
要不就是经历过失败的感情。
想到这里，Frank突然又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可能就是要到了她的手机号码，自己也不一定会去联系她的。
她也可能是真没有什么时间的。
每天完成高强度的工作之后，大概要花不少时间回家。
再除去家务，吃饭，清洁各种事务。
哪里还会有什么时间？
估计她的生活状况，和Evelyn差不多。
于是就淡淡地道了声保重，Frank便离开了。
这看也看过，试也试过了，目标都达成了。
还赖在这里干什么？
如果要问SM超市和Ayala那边，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话。
Frank会认为是在里面遇到的外国人很不一样。
Ayala那边，会是遇到许多白人老外。
还有H国妹子。
这里嘛，却是很容易遇到华人。
Tw以及Hk的旅客都不少。
而正儿八经的C国人，就简直不要太多。
以前就遇到过不少讲中文的客人，在超市里面大买宿务特产。
连带这超市都有些像国内那样的布局。
专门开辟出来一个纪念品专柜。
那里随时都有操着几种口音或者方言的华人说话。
时不时也还会在超市其他区域，撞到小MI或者HUAWEI等手机厂家的员工，来采购点什么肉菜调料。
而本地华裔，也是会遇到的。
超市内外都很有可能。
说来也是有些奇怪。
听说本地的华裔几乎都是集中居住在卡本大市场那边的旧城区。
但那里却也不太安全。
哪怕是有着最大最古老的市场。
那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了。
——卖着不计其数的便宜货物。
一天到晚都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喧嚣嘈杂而且空气污浊。
说起来Frank也只有那次去花市的时候，勉强算是在其中一角呆过一阵。
也还遇到过一个号称是华裔的女子。
便已经觉得和他所想象的情况并没有多大区别。
自那时候起就再没有去过。
最多就是在车上路过。
但要是SM这里也遇到华裔，就有些不寻常了。
因为从卡本那边过来，也还蛮远的。
并且，那里本来就是市场。
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都不会缺少。
有一次Frank就在SMCity，就遇到了一对华裔夫妇。
还和他聊了一会儿。
他们算是土生土长的第二代。
父母那一辈是从FJ过来。
当然了，也就是住在华人集居的卡本市场附近。
这里就没有什么唐人街的说法。
一说起华人，大家都要提到那里。
就在市场边上，生活确实非常方便。
而且，即使随便做做什么小生意，也不愁生计。
然后，老两口一不小心就咕哝了几句FJ话出来。
又问Frank是否听得懂。
原来，他们在家或者和本地华裔交流的时候，都是讲FJ话来的。
相比之下，那英语还有宿务话，倒说得不怎么好。
言语之间，他们对目前的生活状况也没什么不满足。
好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平平淡淡。
也无所谓什么好坏。
就那么一天一天活着罢了。
此外，和那些本地土着，也没有什么矛盾或者冲突。
大概宿务这里，还没有出现过歧视的案例。
而年轻一点的华裔女孩子，基本上都不会中文。
或者就只会几句简单的问候语。
从她们口头脆生生地讲出来，倒还别有一番风味。
作为第三代以后的华裔，她们的宿务话，还有英语就很好了。
当然FJ话也没有拉下。
可能对于她们来说，所谓的中文，大概就应该是指FJ话了吧？
这样的好处，就是好像她们个个都有什么语言天赋。
人人都会几门语言。
于是，她们中的多数，都会选择在语言学校任教。
之前也是在SM这里，Frank就认识了一个华裔女孩子。
人家就自称是在ItPark那边做英语培训教员。
还有一个比较明显的中文姓氏。
叫做Ai。
听起来像是人工智能的缩写。
她从前是在某医院工作的护士。
觉得作为护士实在太累，收入太低。
最后还是想到去英语培训学校当教员。
相比之下，收入会高接近一倍。
Frank那几天正为检察厅的通知书而烦恼。
说是寄的挂号信，但都一年之久了，还没有到达酒店。
一气之下，他找到酒店询问最近的邮局位置，准备上门查询。
别人告诉他，不用跑去邮局。
SM购物中心里面，好像就有一个邮政窗口，可以去催问。
但他在SM里面转悠了很久，也问了一些人，都不清楚那个窗口的位置。
这个时候，Ai就出现了。
她是高高的个子，身材苗条匀称。
一看就很容易把她从那些本地女孩中区别出来。
这不奇怪。
几乎所有的华裔女子都是如此的高挑个子，皮肤也远比本地女孩子白净。
只是具体的相貌略有差异。
或许那是好基因的遗传吧？
但她就是有些很可惜的貌不出众。
唯有那唇下的一颗黑痣。
好像有些雪上添霜的感觉。
但却奇怪地让人感受到一种异样的风情。
尤其是她的声音甜美，又引人遐想。
大概只是听到这样的声音，也就可以原谅她的相貌不佳了。
一问到她，就还真是和Frank的猜测一样。
就是在宿务土生土长的华裔。
只是连半句中文都不会讲。
Frank觉得有些亲切。
就把自己的问题和盘托出。
“哦，邮局柜台早就搬走了。现在整个购物中心里面，就只剩下了几家大的快递公司。”
应该是这样的。
Frank都是长期在SM里面晃荡的人了。
一直以来，所见到的类似窗口，也就直是那些快递公司。
那里每天都有大把的人，来寄东西或者汇款。
是的。
宿务这里的快递，同时还可以汇款。
“搬走了？？什么地方？”
“在下城那边。应该离这里有些远。”
“但我才咨询过本地人，说是在这SMCity里面还有办事窗口之类的啊？”
“哈哈，估计人家是没有听明白你的意思啦。对了，你是要寄什么东西吗？要寄东西的话，当然是在这里就可以的了。根本就不用去邮局。”
“寄东西当然是哪里都可以。但我现在是要查询一封很重要的挂号信呢。对方都寄出来一年多了，都还没有收到！”
“啊，那就还只能去邮局一趟了。不过，SM这里真没有了。她们说有，就只是骗你的。”
“骗我？”
“嗯，索一下Google地图，打个车过去吧！我还有事，就不说太多啦。”
“什么事这么着急？”
“就是新工作的培训呢。说了现在我改行做英语教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