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样的话，除了我这样的穷学生，谁还愿意来这里天天耗着呢？”
“有道理。但不也挺符合你现在的情况吗？可能还有时间温习一下功课呢。这样的话，就是学习工作两不误了。”
“说得倒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我就只是利用假期来打工的。平时都没有什么时间。”
“没时间？听起来很忙的样子啊。那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呢？会是这么忙。”
“就是这个，计算机啊。”
她朝一排排的电脑努努嘴。
“哇，那你的计算机水平岂不是很高很厉害？”
“哪有啊。到现在都还只学了一些很基础的IT课程而已。”
搞不懂为什么对方突然谦虚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就是上的那些职业培训的课程。
或者是什么职业大学，大专班一类。
“对了，先生，你也是来玩游戏的吗？”
她好像才记起了自己的工作。
“先看看吧。你们这里，到底是网吧还是专门的游戏厅啊？”
“都是。你想打游戏的话，就是游戏厅。如果只想上网，那也就可以当做是网吧。”
看来这也就是一个二合一的网吧了。
不过，和附近那几家真正的网吧比较起来，这里还是显得在游戏方面更加专业一些。
毕竟，这么多台Xbox还有PS2可不是模型。
其他地方，也都是见不到的。
大概就是宿务的独一家了。
但那些所谓真正的网吧，其实也是可以玩在线游戏的。
只是那价格可能是比这里的游戏机要贵一些。
当然也可以只是上网浏览，看看新闻电影，听听音乐什么的。
Frank以前也打算去体验一下。
但是，一看到那耳机，还有键盘鼠标，看起来都好像是油腻腻很脏的样子。
也就没有了那样的心思了。
那些网吧里面，甚至还提供打印服务。
从照片图片到文档资料，黑白和彩色，都是可以的。
价格也不会比那些专门的文印店更贵。
都有些便民服务的感觉了。
而就在这同一家SMCity，那一楼比较方便出入，也是邻近FoodCourt的地方，也是有一两家网吧的。
只是那里每小时的单价都要贵上一些。
不管只是上网冲浪，还是玩游戏。
甚至连打印服务也是如此。
大概是因为，那里就是平街层。
不少客人图省事，就留下来消费。
不再想到四楼上面。
还有就是要是玩着玩着肚子饿了的话，旁边就是食堂来的。
简直不能再方便了。
这也都算是差异化服务，还有差异化定价的一个案例了。
所以，那商业规则，无论是在哪里，都还是会起作用的嘛。
“先生，要是你下次过来玩的话，就先联系我吧。那可是要计入我的业绩哦。”
还真是个学生啊。
跑来这里玩游戏的，大概都是些小年轻。
多半都是没有什么消费能力的。
再说了，就算是连续玩上几个小时，她又能够有多好的业绩，或者提成呢？
Frank有些不以为然。
但还是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她们这些女孩子，也实在爱搞这一套。
Frank都是见怪不怪了。
一开始得到她们的手机号码，他还是很有些激动的。
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打动了她们。
对方也有着和自己交往的意愿。
但稍微交流几次下来。
Frank就明白了个中缘由。
她们其实倒也不是想拉什么业务。
销售业绩再好，业务再多，她们也多拿不了几个钱。
她们就是很单纯地想和他这样的歪果仁聊天。
还尽都是通过短信。
不仅仅是这些购物中心的员工爱搞这样的玩法。
就是其他地方遇到的女孩子，也都是如此。
比如之前的Anna。
他可是和Anna创下过一天聊上百条短信的记录。
貌似所有本地女子，都是有着这一个相同的爱好。
而且，她们也还很不人道地，只是把这当成是个好玩的游戏了。
根据Frank的经验，百分之一百的可能，和她们那样地聊下去，都是不会有什么结果。
多半她们就是在上班时候，闲得实在是无聊。
才会主动联系自己这样的傻瓜。
然后稍微聊上几句，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她们就会借口忙。
回归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可能和Frank聊短信，也真就只是她们对于枯燥生活的一种调剂了。
或者就是把Frank当成一种可以随时响应的有趣玩具。
所以，慢慢地Frank也就麻木了。
眼下也就只是礼貌地收下那写着号码的纸条。
心里想的却是，在回去的路上就扔掉得了。
这样可能是有些不太尊重人家。
或者是不领情。
但Frank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致，和这个女子聊什么短信。
现在任何一个没有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女孩子，对于他来说，都是没有必要去搭理，或者招惹的。
有那闲工夫的话，还不如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愿意为他出具律师函的好人了。
走到卖平板电脑和周边设备那一块区域。
一个身体瘦削的女孩子，笑着主动招呼Frank。
“先生，你是想要买哪一款平板电脑啊？”
“要不看看别的什么吧。我们这里很多东西，都是质量很不错的。”
“比如，你看看这个水果平板的保护套吧。我们卖的相当不错的哦。还自带有支架呢，在哪里使用都很方便。”
这个女孩子的笑容，很甜很甜。
脸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Frank突然就有了要调戏一下她的冲动。
“呵呵，这些我都有了。而且，我也只是对你才有兴趣哦。”
“真的吗？”
她居然一点都不露怯。
迎着他的话头就上来。
看过来的目光也是没有半点的羞意。
只是炯炯而又热切。
“如果我说那就是千真万确的呢？”
“哟，哟，Jenny。来了一个比你更厉害的人啦。”
旁边她的同伴，个子矮一些。
已经开始起哄了。
她们还真是闲啊。
眼下他还算是个顾客呢。
这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上演了调戏与反调戏的戏码？
“那你先说说，对我什么地方感兴趣了？”
“这个还用得着说吗？当然是处处都有啦。尤其喜欢你的笑容。”
“我的笑容？可以告诉我，你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就像一杯热气腾腾，香甜醇厚的咖啡。一滴一滴流进了我的心窝。”
“哇哦，Jenny，这太肉麻了。我已经受不了了。”
那个同事，搞怪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往旁边退过去。
还不忘记对Frank做了个鬼脸。
口中还说出一句，
“先生，你这是在背诗吗？”
原来这个女孩子也叫Jenny。
听到同事两次都这样叫她。
那么也就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这让Frank想起小饭店那个被赶走的Jenny。
但这个Jenny可是和小饭店那个，截然不同。
或者说是有着天渊之别。
是一胖一瘦两个极端。
当然还有年龄上的巨大差距。
眼前这个妹子，估计也就是高中毕业不久。
要是小饭店那个Jenny有女儿的话，大约也就是这个年纪。
不过，这个Jenny还真是个不怕事的主。
说是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主动，也一点不过分。
估计在学生时代也是有些故事的了。
“呵呵，很好，很有趣。听你的意思，就是想像喝咖啡那样的把我吃掉了吧？”
说罢，还用猩红的小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嘴唇。
Frank正有些发愣。
她却接着急促地说到，
“我得去招呼其他客人了。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待会给我发短信吧。”
然后就真个走过去，再也不看Frank这边一眼。
Frank有些哭笑不得。
难道自己现在真就成了手机号码收集狂人？
对这个Jenny，其实他也只是口花花说着好玩。
并没有想要保持联系。
但现在看起来，好像自己不联系她，好像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毕竟是他出言挑逗人家在先。
要是不继续下去，怎么都算是不遵守承诺。
唉。
谁叫自己这么受欢迎呢？
要说拿到电话号码之类的小事，Frank现在觉得自己真就是手到擒来啊。
每天不做别的什么，就是在这SM里面逛上一圈。
手里总是会有几个写着号码的纸条。
应该这就是她们的游戏规则吧。
一旦是理解了也掌握了，实践起来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如今自己也算是享受到了从容参与这一项游戏的权利吧？
只不过，也还就是仅止于此罢了。
Frank总是不能够走得比这一步更远。
而且，现在他也不想再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那样又累又没有意义。
怎么想都不划算。
反正他现在的政策也很简单。
就是印象深刻的，就说上几句。
其他的，忘记了就忘记了。
再见到人家，彼此也不会有什么尴尬。
怀着这样的想法，Frank继续往楼下逛去。
既然是看了不少游戏有关的店铺。
他也就准备再去一楼的电子游戏厅逛逛。
这纯属凑热闹。
Frank平时几乎从来都不玩游戏的。
任何类型的都基本不碰。
而且一楼就只有两个大型的游戏厅。
里面是各种类型的街机。
赌博的老虎机什么的，当然是不允许有的。
其他像是小火车，儿童游乐设施，以及投篮机，跳舞机，却是不会缺少。
今天Frank的运气真是很不错。
一进去就遇到一个美女。
有些像是Ane那样高挑的类型。
身着收银员的制服。
不知道为什么。
这些游戏厅的收银员，要穿成这个样子。
那上衣好像是一种会发光，还是会反射光线的材料制成。
衬托得她整个人都有些亮闪闪的感觉。
看到Frank走过来，她就站起身，热情地招呼。
其实这根本就用不着。
因为Frank完全没有要在这里消费哪怕是一元钱的打算。
而且，她所在的收银台，实在太狭窄也太封闭。
说到底就是一个不大的透明玻璃盒子。
一道小小的像是洞穴的门，供她出入。
收钱找钱领游戏币的位置，开了一道小口。
这简直就是银行柜台的布局嘛。
她在里面其实是不能够站直身体的。
现在有些弯腰驼背的感觉。
不过即使是这样，Frank也能够感觉她的傲人身材了。
怎么都还是会让他眼前为之一亮的。
而且，好好的她为什么要招呼自己呢？
难道是对自己有兴趣？
“先生，你想买多少钱的币？”
她们这里可还没有什么移动支付的概念。
使用代币已经算是比较先进的了。
就连使用信用卡，或者普通的储蓄卡，也只是在SM自营的超市和百货才有。
好像信用卡都还要加收服务费。
反正来宿务之后，Frank是很少见到有人使用银行卡结账的。
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消费场所。
“只是看看可以吗？暂时还没有什么想玩的。”
“当然可以啊。不过，光是站着看别人玩，怕是没有一点意思吧？”
“呵呵。但一看到你这样的美女，我就觉得很有意思啊。”
Frank现在真是越来越随便了。
看到谁都要先调戏一番。
这还真是闲得无聊病入膏肓呢。
“好吧。谢谢你。”
她就点点头坐了下去。
开始接待起其他买币的客人来。
大概游戏厅是没有什么生意清淡的时候。
分分钟都会有人来购买代币。
这里消费门槛也算是很低的了。
最低的那种磁力钓鱼游戏，十菲元就可以玩上两局。
只是这样一来，好像也就没有了什么年龄的限制或者甄别机制。
大大小小的孩子，还有不大不小的学生，以及一些略显颓废的年轻人，中年人，都是混杂在其中。
要说什么未成年人保护，也是不存在的。
但消费者们还是蛮成熟的。
都是各自挑选自己最合适的游戏，目不斜视地玩着。
这样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其他的人了。
游戏厅里面，也很少发生什么消费者之间的争执。
更不要说什么敲诈勒索或者打斗事件。
其实不管是在宿务，还是在F国其他城市。
只要是在SMCity这样的购物中心里面，人身还有财产安全都是肯定能够得到保障的。
哪怕是鱼龙混杂的游戏厅。
在其他国家，大概这里就是各种社会渣渣集聚的地方。
藏污纳垢而又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