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可不想她带着小孩过来见自己的。
那真是太邪恶了。
可能是适合Bon。
却是一点都不适合自己的。
“在那之后呢？”
“哪倒是可以的。你的意思是预约吗？”
“预约？”
“意思就是，如果先生你同意的话，就要在那之后，提前一天告诉我。第二天我就可以赶过来宿务。”
她顿了一顿，接着说到，
“而且，你必须得花钱雇我，按天付费那种。”
“我才会做你的女朋友，跟你回酒店的。”
“要是你给得太少的话，家里人也是不会支持我来的。之前就有过那样的情况，害得妈妈不同意我去见朋友。”
怎么这么突然？
是开始和自己谈起业务来了吗？
“好吧，你想要多少一天？”
Frank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至少四百元。而且吃饭住宿也是你付钱哦。”
她马上就开始介绍起其中的各种规则来。
“就是你住哪儿，我住哪儿。去哪儿吃饭，在酒店或者餐厅，我都跟着。”
这个听上去还是很合理。
Frank觉得，要是她遇到的是Bon，说不定还真会达成什么协议的。
但她却是停下来思索了一下。
接着又向Frank推销起她的弟弟来。
“先生，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非常年轻英俊。到时他可以陪着我们吗？”
“为什么？”
Frank还没有反应过来。
也真是莫名其妙。
好好的带着弟弟来当什么女朋友啊？
“他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之前我的很多客人，都很喜欢他。我想，可能你也会喜欢他的吧？”
晕。
Frank觉得很是恶心。
自己并不是什么Gay，也更没有什么恋T癖。
怎么就要给灌输些这样的信息呢？
“对不起。我是个很正常的男子。只喜欢女孩子的。”
Frank还是赶紧解释了一句。
但她却有些不大相信。
“是吗？现在谁还会说男子喜欢男子就不正常了？”
Frank就马上改口。
“好吧。我只是很传统。你应该懂的，那种直得不能够再直的直男。”
“我觉得还是可以让他参加进来的。要是你到时候改变主意了呢？”
她还要喋喋不休。
甚至还暗示，她和弟弟可以一起陪好他。
我勒个去。
Frank惊得是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可以发誓。
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象过那样姐弟共伺一人的的场景。
强忍住心中巨大的不适感。
其实他的胃里面，就是抽搐加翻腾个不停。
几乎就要马上呕吐出来了。
但Frank还是费力地问了一句。
“难道你和他，不是亲姐弟关系？”
“当然是了。“
”那你们，曾经这样出去过？”
她不做声。
大概就是默认了。
“天啊。那你，那你这算不算是和自己的家人乱来呢？”
Frank屏住呼吸，语气有些颤抖，结结巴巴地问到。
“上帝啊，你在说什么呢？那怎么可能！”
“我最多就是把他带给自己的客人而已。其他的，可是什么都不参与的。”
“而且，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自己的亲弟弟那样的。”
还好。
这是自己理解错了。
不然，就真是邪恶之至了啊。
但就这样Frank还是觉得不能够再和她聊下去了。
于是就扔下一句：
“好吧，那你先自己照顾好自己。等到我决定好了之后，再提前联系你。”
接着准备马上就逃之夭夭。
但她还是心有不甘地缠住他。
“先生，那你不准备请我吃午饭了吗？”
“我已经吃过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你还没有吃的吗？”
“是还没有。平时这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有开始做饭呢。”
看来，平时她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吃的。
大概是为了省钱。
不知道在她家里有没有自来水。
没有的话，就很可能是用的街道边的自来水吧？
这里的自来水几乎都是不敢喝的。
稍微家境好一点的，都是买桶装水做饭或者饮用。
但她的情况，怕是不舍得买了。
想想觉得有些可怜。
Frank就把自己手里的矿泉水递给她。
“拿着吧。这是刚买不久的，都还没有打开呢。”
“对不起。先生，你还能再帮帮我吗？我还没有买到回去的大巴车票呢。”
“为什么呢？”
“因为走之前妈妈没有给我回去的车票钱。我手里根本就没有钱买票，又还很可能见不到朋友了。”
真是的。
Frank有些不高兴了。
怎么只是聊了几句，居然就要求这样那样啊？
感情她这已经是把自己当成了可以长期依靠的真正朋友了。
就开口推脱到，
“我也没有零钱啊。”
“那你给我的手机充值吧。我可以叫人帮我买的。”
“还是算了吧。我的手机费也不多了。”
然后Frank就借口还有事情。
不由分说地跑路了。
一路上，他都还不停地责备自己。
好好的去招惹这些人干什么啊？
那样做，还不如就在咖啡店里面闷坐着。
发发呆，想想心事，不就把寂寞打发走了吗？
虽然对她们没有什么看法。
也不想作出任何负面的评价。
反正，现在Frank对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很耿耿于怀的。
当然是不舒服的那种。
而且，铁定了他也是不会真约她过来的了。
倒不是觉得她很是不洁。
其实Frank是比较能够理解她们的。
都是为了生活。
生活又那么不容易。
还是她所说的那样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生活。
但他就是觉得心里面很是不舒服。
甚至是有点难过。
直到坐在FoodCourt里面，他才稍稍定下心。
这里还是一成不变的场景。
那经常带着本地一家老小来吃饭的老白人也出现了。
只是感觉负担好沉重的模样。
付钱时点着钞票的手都好像在颤抖。
他都忍不住要感到悲哀的了。
今天坐在Frank对面的是一个自由职业者。
其实就是在Facebook上卖些自做的小首饰和挂件等等的设计师个体户。
看起来倒很漂亮。
穿着也挺时尚。
今天是过来SMCity给客人送货的。
平时为了省快递费，也是定期去各大购物送货。
Frank以为要到她的Facebook账号很容易。
但却被婉拒了。
“我很忙，什么都得靠自己。还要自己做东西。”
“再忙也得有时间去爱人和被爱啊？”
“那好吧，我们就先做普通朋友吧。这样见过几次后再告诉你号码好吗？”
朋友只是她们惯用的借口。
而且，Frank也不会有那么多时间，慢条斯理地和她打卡。
过了一会，却是一个女子坐到了对面。
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很是苍老，又还带着浓妆艳抹的一张血盆大口。
平时Frank可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但是，他刚刚才答应了对方坐下来。
现在马上拔腿就走的话，就显得太不尊重人了。
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坐着。
心想，自己不说话就是了。
但是，这个女子可是不会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
啰嗦着和他套着磁，又推销这样那样。
一会儿保险，一会儿美容产品。
感觉什么产品都在做。
还非得塞给他一张宣传单，说要带他到店里实地观摩。
还好那店是在Ayala。
然后Frank就找到一个机会散人了。
还感叹自己逃过了一劫。
这不就是和Cylyn一样的骗子吗？
换了一个地方。
却遇到另外一个在Mengo广场那边的CallCenter工作的女子。
搞不好就是Frank曾经去寻过Cylyn的那家。
她倒是对Frank很热情。
不过，却说自己每天都要上十个小时的班。
回来就精疲力尽了。
这样怎么还会有时间约会呢？
Frank闻言就是警惕性大增。
很可能就也是个和Cylyn差不多的人了。
还好，混到下午的时候，总算是遇到一个稍微靠谱一点的人。
这次是一个身着制服的女子。
一看就是在这SM里面上班。
现在正吃着带来的便当。
果然，她就在二楼的健身房做保洁。
只是没想到，她也是个单身母亲。
还有一个女孩都五岁了。
“哇，但是你一点也看不出来会是个有小孩的人呢？还是这么的年轻漂亮。”
“谢谢。我今年已经二十四了。”
“哇哦，居然十九岁就生小孩了？？”
“唉，有什么办法啊？我犯了一个错误，现在全是悔恨。”
再指了指便当盒子。
“每天都要很辛苦地工作，还有拮据地生活，才能养活自己和女儿。”
“那你的家人会支持你吗？”
“当然。但是，大家都过得很辛苦啊。只能算是在互相支持着过下去吧？”
接着暗示要和Frank一起生活，好好照顾他的意思。
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Bon带错了头。
遇到太多的单身母亲诱惑。
Frank尴尬地婉拒了她。
赶紧离开FoodCourt。
又跑到二楼去透透气。
看来今天肯定是要一无所获的了。
不管是怎么样的上蹿下跳。
到了二楼背面裙楼，正好一大群年轻男女在蹦蹦跳跳。
为某个品牌的防晒霜做广告。
看到那个最高身材最好的女孩子停下来。
Frank就冲过去要签名。
不，是要联系方式。
却是碰了一鼻子灰。
“为什么不可以啊？”
“因为你们都只是玩一玩而已。”
“我不是。我是很认真的。”
“也不行。因为同时我都还只是个学生。”
“学生怎么了？不也可以有男朋友的吗？”
“其他人可以。但我不行。”
“啊？你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那不是我的风格。”
唉。还是去书店看看吧。
这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子很好啊。
“我可以介绍同学给你。不过，也不一定行。人家可是只和白人约会的。”
“为什么不是你呢？”
“因为我有男朋友了。事实上，现在已经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啦。”
“是身体上还是感情上啊？”
Frank突然就心血来潮地犯嘴贱。
还自以为是开了个灵机一动的玩笑。
“滚开。你这个下流胚！”
有些理亏。
Frank就赶紧道歉。
心里却是有些气。
难道她还像是Pola那样清纯的女孩子吗？
再说了，现在怎么还可能会再遇到和Pola一样，正好处于失恋空窗期的女孩子啊？
他又接着想起Pola之前的那条短信。
马上就有了去见她的冲动。
这个时候，打出租车也不用排队。
Robinson也离得不太远。
于是Frank就真过去了。
但却发现那家房地产公司早就搬去了Robinson新店，离刚才呆的SMCity不远。
那就去新店吧。
不过又是一个来回罢了。
反正自己也得回去的不是？
离开Robinson之前，Frank还是没有忘记去地下的FoodCourt转转。
他又想起了Evelyn。
可能是有些画蛇添足了。
这次也见不到Evelyn。
但那个已经认得他的收银小妹却是不再客气了。
“Evelyn给我们说过，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结婚。”
“也不会再谈什么感情了。”
“看看吧，都是你这样的家伙害的。”
“你还真是个大坏蛋啊。”
三言两语之后，就下了逐客令。
真的自己就那样坏？
整件事情之中，Evelyn自己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还有，为什么她就不能够好好地过下去？
自己也很难过。
又还尽力挽留过她。
虽然都是一无所获，但不也还是好好活着，而且也准备要更好地活下去吗？
坐在去Robinson新店的车上，Frank还是有些魂不守舍。
也不知道是不是Evelyn故意报复自己。
但那样的报复，又根本没什么意义。
他都有些想要骂她傻了。
直到出租车司机高声提醒，才反应过来。
门口的挎着枪的女保安迎上来，还热情地为Frank拉开车门。
还给他行了个礼。
倒是有一点点英姿飒爽的感觉。
这里就是新开不久的RobinsonGalleria了。
Frank的第一感觉，还是不错的。
但是却没有什么兴致和女保安说话。
Evelyn的消息还是让他有些心烦。
现在又想立即见到Pola。
还真是很奇怪。
之前他在Robinson旧店四楼就看到过房地产销售公司。
但刚才却白跑了一趟。
好像那是在Pola说过之后就凭空消失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选择在房地产公司工作。
Frank依稀还记得，早先他是和Pola聊过。
自己之前在马尼拉住过的那个漂亮地方。
那一套位置很好生活方便的小公寓。
离机场都不远。
“那你现在还不是在这里，空着那里没人住。”
“等你和我回去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