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然我请求你帮忙又是为了什么？”
“Frank，其实你一来的时候，就有同事告诉过你，那钱可能是怎么都要不回来的了。是你自己要坚持找那骗子还钱的，而且还口口声声一定要她还钱。”
“是吗？但是后来怎么你说会帮助我要回钱，还一再叫我放心，说你有手段做得到的。之后你还见证我们签下了延期还款的协议。甚至，你还说过，要是她不还钱的话，你会垫着先还还上的。”
胖JC哑口无言。
不过，却马上又开始了满口胡说。
“这不就是在帮助你吗？现在又不是我欠你钱，是那个骗子赖着不肯还啊？。而且，现在不也都帮助你去申请立案了吗？”
真是恬不知耻。
好像这样就可以交代得过去，又还对得起那小费的了。
Frank正要继续上前去声讨。
房间里面其他的JC却是这个一句，那个一句地替胖JC声援起来。
“谁叫你要给他钱的？人家又没有找你要什么小费！”
“真是活该倒霉的。既然一开始就是对别人的劝告听不进去。”
“我们JC要搞什么案情的调查，也可以是通过电话还有网络什么的。又不是要二十四小时，时时刻刻都守在一个人身边才算的。也没有那方面的规定是不是？”
“现在是人家跑了，你自己再也找不到她了。那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替你找到呢？凭什么还想我们垫上别人欠你的钱？”
接着就有一个JC走过来，劝告Frank先出去冷静一下。
还说这里是办公的地方。
Frank和胖JC的争执，已经影响到他们开展工作了。
Frank更加生气了。
明明这帮子人手里并没有什么事干。
一个个不是在睡大觉，就是在用电脑。
要不就是窝在一旁看笑话。
哪里就影响到什么工作了？
不过，Frank也懒得和这些人纠缠。
想到要是一下子把胖JC逼得太急了，也没有什么好效果。
于是也就假意需要冷静一下，走出办公室。
他是想等一阵再进去，继续找胖JC理论。
虽然这个胖JC现在看上去就是满脸的愤怒和狰狞。
其他人也是没有半点的善意。
但Frank并不感到害怕。
他也不会再和这些家伙客气什么的。
就是打定了主意，今天再怎么着都要坚持自己的要求，赖着这里慢慢地软磨硬泡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把给出去的小费要回来。
刚走到门厅，Frank就看到了有些暧昧的一幕。
一位个子高高的，长相也还比较漂亮的女JC，还真是有几分魅力和风情。
正和一个上了岁数的老JC在开着玩笑。
两个人嘴里都在笑嘻嘻地说着什么。
那个女JC还伸出手，比划成一把手枪的样子，在那个老JC的大肚子上面戳了戳。
瞧那意思，应该同时还在说着要枪毙对方的话吧？
也许她这只是调皮和搞笑。
但从Frank的角度来看，那个老JC的眼神，分明就很有一些男女之情的暧昧。
或者还混杂着男人看着自己猎物的焦渴与灼热。
这个Frank怎么会不懂呢？
不就是叫住欲望吗？
看来，这PoliceStation里面，也会有什么上下级和同事之间的办公室恋情，甚至是不伦之恋流传的嘛。
很快两个人就说笑着分开了。
没有注意老JC去了什么地方。
那个女JC看了Frank一眼，却是走进了对面的一间办公室。
门是大大开着的。
Frank眼神跟着她移动，很快就把里面的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
房间里面，无非就是一些必要的办公家具和用品。
但却只是摆了一套办公桌椅。
现在女JC就有些无聊地坐在桌子后面。
这还真是出乎Frank的意料之外呢。
没想到这个女子还有自己专门的办公室。
看起来，就像是这里的一个小领导之类的。
那刚才那个老JC，又会是什么人呢？
是比她级别更高的领导？
Frank正想得出神，就在人家门口不远处不停张望着。
也几乎有了强烈的去打探清楚的好奇心。
这时候，那个女JC却是伸手朝他招了他一下。
Frank更加吃惊了。
反手指了一指自己。
意思是问对方，是要他进去吗？
女JC点点头，又朝他招了一次手。
搞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觉得他看人的眼神有些讨嫌，甚至是有一丝犯罪的倾向。
要叫他去敲打一番吧？
不过，Frank转眼又想到，自己和她算是素不相识。
就算是她看不惯自己，也不会要采取什么过分的行为吧？
刚才好像也没有见她有什么配枪。
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进去之后，Frank就在桌子面前傻傻地站住。
并不是他对女JC有多么的尊重和敬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桌子前面就是没有座位。
整个房间好像也没有看到还有多余的凳子。
要是不这样一直站着的话，难道是要他做到人家桌面上去吗？
女JC还是坐着纹丝不动。
也没有起身。
“这位先生，我看你今天很早就来我们这里了。还去了对面办公室很久。现在也还不打算离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件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咦。
这个小领导，倒还是很热情和礼貌吗！
尽管Frank现在还搞不清楚她的具体职务。
但是，就凭人家拥有一个人的专属办公室，还有现在这样的气度和态度，应该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就是再怎么的一般，也怎么都不会比对面那帮家伙差的吧？
而且，Frank现在本来就打定了死马当成活马医的主意。
随随便便见到一个JC，就要厚着脸皮去寻求帮助。
更不要说是这个小领导模样的女JC主动询问了。
于是，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和Cylyn的恩怨，还有和胖JC的纠纷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Frank倒不是故意要在这里告胖JC的状。
他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也不能接受Cylyn再次逃脱的结果。
现在就只想尽快申请立案，并要回给出去的小费。
女JC听过以后，沉吟了一阵。
却是马上起身，告诉Frank，她需要先去看看当时的笔录。
再找胖JC他们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Frank倒是巴不得她这样做。
他也没有半点要投诉谁的意思。
而且，事实就是如此。
他并不害怕什么调查。
于是就在这房间里面，干站着等了一阵。
很快女JC就回来。
这个女子，还真是有些雷厉风行的风范嘛。
一时之间，Frank倒是对她产生了一些好感。
而且，看起来她的年龄也不很大。
虽然本人也的确算得上漂亮。
但是她能够坐到现在这样的位置上，应该不会是凭姿色。
至少不是单单靠姿色。
而是多少都有那么几分真本事的。
“小费是会退给你的。但是，人家也说了，前前后后帮你打电话，还有跑这跑那调查，也是话费了一些金钱和时间的。可能不好全部都退的。”
“这个好办。就让他留着一千菲元吧。”
Frank也很大方。
虽然他并不觉得，胖JC真的在帮助自己上面，花费了多少心思。
但现在人家的意思就是在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还说什么是他主动给出去的，不应该要回来。
这样做，应该就能够打发掉了胖JC了吧？
他也不想再在这上面纠缠下去。
更不愿意为这样的小事，耽误自己的时间。
难道是要为此再多跑过来几趟吗？
那样恐怕花的车费都要超过一千多的了。
“很好。但是现在还没有到发薪水的时间。大家都没有钱垫着还给你。你得是要等到月底，再过来取回小费。”
真是很让人无语啊。
没想到这里的JC一个个都是这样的穷。
居然身上连两千菲元都摸不出来。
再有就是，难道这些本地人，办起任何事情来，都会要搞成这样的麻烦和意外层出不穷，纠结不断的吗？
如此一来，再跑过来一趟，是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的啦。
好在来这里还可以见到这个女JC，总算不会让自己崩溃。
“还有就是你申请立案的事情，真的就只能去另外的PoliceStation了。他们也不是在故意欺骗你。可能只是忽略了之前案发地不在我们辖区的细节。”
Frank点点头。
眼下也就只有这样处理了。
就算再怎么觉得胖JC和那些同事，一开始都没有打算过要真心帮他什么。
这样的政策，很是有些不合理。
他也没有办法再赖着人家，去帮自己找到Cylyn的了。
不过，Frank依然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
“真的就没有办法再找到那个骗子了吗？”
“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Frank，我建议你现在立即赶回去辖区的PoliceStation。再找那里的JC帮忙。”
“嗯，我现在先给你打一个电话。他们那里的***，算是我的老朋友了。应该可以帮到你的。”
“这样，对于立案申请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Frank本来对那申请，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那是正规和必要的程序，那么谁都不能够不照章办事的对不对？
再说了，走上这一步，也就意味着，他被Cylyn骗走的钱，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按照JC的解释。
之后Cylyn就会被通缉。
抓住之后，直接就会被羁押在看守所等待审判。
审判完了，就要正式去监狱服刑。
Cylyn既然是以服刑代替了还钱。
那么Frank的钱，就算是彻底打了水漂了。
或者说是他出的钱，为Cylyn的牢狱之灾买的单。
结果，搞到最后，这F国的司法系统，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啊。
女JC现在正是一边擦拭着一把乌黑发亮的配枪。
一边听着Frank的请求。
也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的，她就把抽屉里面的配枪给摸了出来。
看起来那配枪也是蛮干净的，保养得很好的样子。
估计她平时闲着的时候，就是干这样的活计排遣无聊了。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子弹。
估计现在是没有的。
不然的话，是很可能要擦枪走火的！
而且，也没有听说过有谁是在保养的时候，还把子弹留在枪膛里面。
回想起刚才女JC和别人玩暧昧手势的时候，好像身上是没有配枪的。
多半是嫌走到哪里都背着沉甸甸的配枪费力吧？
虽然她现在的动作是有些危险。
但是Frank却并不怎么害怕。
想来人家也不会是故意做出来给他看，要威胁他什么的。
毕竟，他都已经是答应了女JC的调解。
还是一副很识得时相的恭顺模样。
“那我能不能请你多帮那么一点点的忙啊？就是委托你在那边的朋友，再帮我找找那个骗子啊？如果是能够找得到，也就不用最后和骗子闹到法院去啊。”
想了想，Frank还是厚着脸皮央求起女JC来。
也可以说是什么灵机一动。
或者是打蛇随棍上。
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了。
对于这样的请求，他其实也没有抱什么希望。
除了事实上找得到的概率极低之外。
就是对于这些本地人的办事风格，极度缺乏信任。
这些人，可都是嘴上答应得漂亮。
手上却是丝毫都没有实际动作来的。
或者就是像胖JC那样的，要钱收钱之后，却是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甚至是反作用。
妥妥的都是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啊。
没想到，这位女JC还真是个爽快的人。
本来Frank只当做是自己有口无心的随便请求。
人家却是马上留下了姓名和两个联系手机号码。
还有邮箱地址。
叫他把嫌疑人的详细信息，还有照片什么的都发到里面。
她准备直接转发给那边的朋友，让他们帮助Frank先搜寻一番。
难道这就叫做什么世事难料，或者说是，人不可貌相的吗？
本来，从一开始看到这位女JC那样地和同事大玩着暧昧。
Frank已经认定了她也是不靠谱的类型。
没想到人家办起事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唉。
自己还真是非常容易看走眼啊。
或者说是轻易地犯张冠李戴的错误。
不过，现在Frank已经是顾不上自责什么了。
甚至没有再过去看那个胖JC一眼。
直接就是拿着申请立案的资料，还有女JC的联系方式，动作飞快地赶回去PoliceStationF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