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萧衍与陈庆之四目相对!
屋外的风吹起了桌子上面的宣纸!
然而,两个人却依旧像两根木桩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陛下,其实微臣一直就想要跟你说了。只不过找不到机会罢了。”那一瞬间,陈庆之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许多。
他的神态变得萎靡不振了,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了,犹如失去了光泽的珍珠一般。
他心想:怎么办呢?我若是跟陛下说了。陛下会不会不相信呢?
“陈大人,若是觉得不方便说。朕可以让左右先退下了。”萧衍说。
陈庆之低声说:“可以啊!”
宦官小允子以及其他的宦官也纷纷退下了。
宦官小允子心想:莫非陛下与陈庆之大人有什么巨大的谋划吗?这是军国大事,陛下一定不希望奴才听到。
“好吧。你现在可以说了。”萧衍笑道。
然而,陈庆之依旧是支支吾吾的,一言不发。
“什么啊?莫非你是外星人?”萧衍突然语出惊人。
“陛下,你怎么会如此现代的词语呢?莫非你也是……”陈庆之问道。
“就是。朕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也是吧?”萧衍问道。
“陛下,正是啊!”陈庆之说。
“朕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不太确定罢了。陈庆之,你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萧衍说。
“陛下,那为什么,你还要罢免我的官职呢?莫非你是故意的?”陈庆之问道。
“是啊!朕就是故意的!让你赋闲在家。这样的话,魏国人必然对咱们梁国人放松警惕!这样,就可以让我们梁国取得胜利了!”萧衍拈花微笑道。
陈庆之看着萧衍那一副瘦削的身材,心想:陛下日夜为国事而操劳,可谓是殚精竭虑了!
我如何才能为陛下分忧呢?让他不再因为国事而操劳过度呢?
“陛下真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啊!微臣都被陛下您的计谋给骗了,还以为陛下真的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要让微臣从此碌碌终生呢?”陈庆之忍不住恭维道。
“是吗?朕也是为了假戏真做啊!否则,怎么可以让魏国的任城王都上当受骗呢?”萧衍颇为得意道。
“陛下,那么您打算如何让微臣潜入魏国刺杀尔朱荣呢?”陈庆之问道。
“计划,朕会让曹景宗告诉你。朕打算北伐。但是在这之前,朕需要先除掉尔朱荣才可以。否则,他必定成为咱们进军中原的拦路虎。”萧衍分析道。
此刻,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坚定。
“没问题,微臣一定提着尔朱荣将军的人头前来面见陛下!”陈庆之跪道。
再说,魏国那边的尔朱荣将军。
尔朱新兴又一次召见了儿子尔朱荣,他表情严肃。
“父亲,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清早,您就让孩儿过来了呢?难道有什么急事吗?”尔朱荣问道。
他的神情十分木讷呆滞,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尔朱荣,你这一次可是闯了大祸了啊!你居然敢私自铸造兵器,而且还是从梁国请来的工匠!若是被陛下知道了,可是按照谋反罪论处的啊!”尔朱新兴不禁深恶痛绝道。
然而,尔朱荣却依旧是气定神闲,他若无其事地回答:“那又能怎么样呢?咱们尔朱家世代镇守北秀容。打造几件兵器怎么了呢?”
“儿子啊!眼下,你可是要娶公主了,往后你可就是驸马爷了啊!你做了驸马爷以后,可要事事小心了!否则,稍不留神,你就有可能被奸人所害啊!”尔朱新兴担忧道。
“是吗?爹爹,您又在耸人听闻了啊!奸人在哪里呢?孩儿自信,只要行得正,什么都不是问题!”尔朱荣自信道。
尔朱新兴看着尔朱荣那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心想:若是如此,咱们尔朱家可就要大祸临头了啊!
尔朱荣笑得无比灿烂!
他心想:朝廷就是知道了,也一定不敢处理咱们尔朱家族!没有了我们尔朱家族,北秀容还有哪个家族可以堪当大任呢?
其他的家族都是尔朱家族的附庸罢了!
“尔朱荣,傻儿子!若是你继续如此,不知道悬崖勒马的话,咱们尔朱家真的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呀!”尔朱新兴骂道。
他气得鼻子都歪掉了!
尔朱荣却依旧不以为意,立即转身离开了营帐。
尔朱新兴喊道:“尔朱荣,你真的就要一意孤行了吗?不要后悔啊!”
“我尔朱荣作为一个男子汉,顶天立地!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翦除魏国朝廷的那一帮祸国殃民的奸臣们!还我大魏的太平盛世!”尔朱荣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营帐!
尔朱新兴嘴角开始踌躇。
他喊道:“儿子,回来啊!”
然而,尔朱荣依旧走了,骑上一匹快马纵横驰骋,一溜烟就跑远了!
急促的马蹄声在草原回响着!
营帐外,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尔朱荣心想: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应该出去闯荡,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了!
尔朱荣骑马飞奔到了一个小树林。
“尔朱荣,你今天怎么也出来玩呢?”突然,尔朱荣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转身一看,只见,那人皮肤黝黑,目光如炬,龙行虎步,徒步向他走了过来!
“宇文洛生,你今天怎么来了呢?”尔朱荣问道。
“尔朱荣兄弟。我还想问你呢,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呢?你不是应该在家准备做驸马都尉吗?”宇文洛生嬉笑道!
“宇文洛生,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毫无保留地揭露你认为是对的东西!你这样卖弄,我觉得很烦躁!”尔朱荣颇为不悦道。
“尔朱荣。你也太做作了吗?做驸马都尉可是名利双收,一本万利的好事情!而且,我听说北乡公主可是非常明艳动人的啊!兄弟,你可是艳福不浅啊!”宇文洛生继续嬉笑道。
尔朱荣的神色开始变得更加慌张了起来!
他下马,说:“未必啊!如今的朝堂斗争太过于激烈了!今天你可能还是高高在上的丞相,明天你可能就成了身陷囹圄的囚犯了!”
“尔朱荣哥们,你也不必如此杞人忧天啊!再怎么说,做了驸马爷,你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宇文洛生羡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