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宣武帝元恪却依旧无动于衷。
他冷冷地问道:“这就是你编的故事。这个故事太老套了。基本上戍守边疆的武将们都是这个故事。我们魏国的民族太多,武将们有不同的信仰很正常!人家信拜火教,信光明之神也没有什么啊!需要求同存异,包容他们的啊!”
元勰继续说:“陛下,微臣还有物证!”
随后,一个随从拿出了一把宝剑。
“陛下,尔朱荣私自打造了兵器,尔朱上面刻的字居然是梁国的年号,天监四年。不信,陛下你可以看一看。上面的落款!”元勰继续构陷尔朱荣!
宣武帝元恪看了看宝剑上面,赫然写着:“大梁国天监四年!”
“这个宝剑真的是尔朱荣铸造的?会不会是大梁国的间谍们的杰作呢?”宣武帝元恪问道。
他心想:尔朱荣对我大魏国忠心耿耿。他怎么可能谋反呢?必定是他们的构陷!
尔朱荣是不会谋反的!
“陛下,你可以去北秀容看看。特别是他们的兵器铸造处。有很多梁国的人!”元勰说。
他心想:尔朱荣一直不知道,梁国的间谍早就埋伏在了北秀容了!他们也非常希望除掉尔朱荣!
所以,陛下若是去了北秀容。必定会深信不疑。
寡人就可以除掉尔朱荣了!
“朕还是不相信。尔朱荣不过是有些高调罢了。不会谋反的!或许他是需要引进梁国的铸造工艺呢?也未可知呢!”宣武帝元恪解释道!
“陛下,您为何如此包庇尔朱荣呢?尔朱荣早就有谋反之心了。”元勰说。
宣武帝元恪看着元勰那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心想:看元勰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而且他居然有证据,说明不是空穴来风!可能这几年有什么误会呢?
就在这时,于皇后突然抢白道:“陛下,元勰大人。臣妾看这把剑貌似是江南的工艺。再说了,北秀容人平时不喜欢用这种剑吧?这种佩剑是中原人,甚至是江南人的最爱!北秀容基本上是外族,怎么会用这种剑呢?而且上面还是小篆。北秀容的人有个人看得懂呢?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呢?”
宣武帝元恪这才恍然大悟,继续说:“是啊!朕怎么没有想到呢?北秀容人大部分不认识字啊!就算刻了天监四年,也不奇怪!”
“娘娘,这也不对啊!就算北秀容的士兵们不认识字。难道北秀容的尔朱荣也不认识字吗?尔朱荣也是有文化的,他难道看不懂南朝文字?显然,他就是存心勾结南朝谋反!”元勰说。
宣武帝元恪心想: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呢?莫非尔朱荣真的谋反了吗?还是,有什么人诬陷他呢?
就在魏国宣武帝还在怀疑尔朱荣的时候,南梁那边也在密谋除掉尔朱荣!
这一天,陈庆之还在家里弹古筝,他的夫人萧融晶在弹琵琶!
一曲《凤求凰》在陈府内飘荡!花园的鸟儿也停止了叽叽喳喳。
知了也停留在树上,变得寂静无声了。
“老爷与夫人又在演奏音乐了。他们有点水平啊!”奴婢小萧说。
“没错,可是咱们老爷一整天都这样。也不是事啊!老爷经常独自一人自言自语。陛下已经对他不信任了。他也是怀才不遇啊!”奴才王行说。
“怀才不遇吗?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如此不信任老爷了。可能是老爷太正直了吧?”奴婢小萧说。
“不是,主要是老爷被人陷害了!朝中许多人都说老爷是柔然人的奸细。陛下一向多疑,所以信了!”奴才王行说。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走过来一群人。
奴才王行一看,领头的是宫中的宦官大总管小允子。
“莫非陛下要派人请咱们老爷出山了?”王行惊讶道。
“莫非是北方的魏国又大举进攻咱们梁国了?还是又有刁民作乱了呢?”奴婢小萧自言自语道。
“也许是的啊!”王行说。
宦官大总管小允子走进以后说:“王行,陛下让你们老爷即刻进宫面圣。陛下有紧急的事情召见他!”
“是!”王行恭敬地说。
然后,他转身踱步进入了府邸内。
陈庆之一见王行,停止了乐器演奏。他低声问:“你又有什么急事吗?还是有什么要求呢?”
“老爷,宫内的宦官大总管来请你进宫,陛下紧急召见您,希望老爷您可以去面圣!”奴才王行说。
陈庆之瞬间笑逐颜开,心想:看来,陛下是重新信任我了!他一定会再一次重用我了!
陈庆之站起来,说:“好的。我一定马上过去!”
陈庆之乘坐着轿子,去了皇宫!
路上,他问坐在他旁边的宦官大总管小允子:“陛下有什么事情需要召见我吗?是不是魏国又入寇了?还是又有什么刁民作乱了呢?”
“陈大人,都不是,陛下需要派你潜入魏国,执行特殊任务!此次,是让你去魏国做细作,盗取魏国的情报的!”宦官大总管小允子说。
“是吗?陛下是让我做敌后英雄啊!不错不错!”陈庆之笑道。
宦官大总管小允子心想:奴才总觉得陛下是为了借刀杀人!
陈庆之进入皇宫以后,见到了萧衍。
他看到萧衍的黑眼圈又变得沉重了,头发也变得干涩杂乱无章了!
他心想:陛下莫非是为了朝政过于操劳了?
“陛下,您有何吩咐呢?”陈庆之问道。
“爱卿,如今尔朱荣就要与魏国的北乡公主大婚了。尔朱荣,此人是魏国北秀容的英雄豪杰,若是成为了驸马。将来,必然是咱们梁国的巨大威胁。朕希望你可以去洛阳杀了尔朱荣。”萧衍说。
他的神情已经变得僵硬了起来。
陈庆之心想:尔朱荣武艺高强。我打得过他吗?
就在这时,萧衍突然问:“你的家事背景,朕已经托人调查了。但是,朕始终不能调查出你是何许人也?朕甚至觉得你是异域来的人。你能够跟朕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陛下,臣说了,臣原来是商人的儿子。但是,臣的父亲在战乱之中丧生了!所以,陛下查不到!”陈庆之继续说。
“是吗?若是如此,为什么你的经历是如此空白呢?朕甚至去了你说的那个村,他们完全不认识你。除非你是外族人!”萧衍怀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