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脑壳徐争三人,都是蹲着的,所有我开枪打中的是人小腿。
看裤脚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不过肯定不是刀疤老婆。
子弹穿过小腿,被打中这人立马摔倒在地。
先倒地,再是惨叫出声。
在他惨叫的时候,白脑壳已经伸出手,抓住这人的头发将他拖到一边。
同时跨步,骑在这人身上,手中匕首进出,照着肚子就是一顿捅杀。
以往白脑壳捅人,都会把手指贴在匕首上,只留出一个刀尖。
这样吃肉不深,威慑大于伤害。
但今晚他也是彻底发狠了,手中匕首刀刀没柄。
徐争手里的杀猪刀,也朝着一个人砍过去。
挥刀的时候他没有起身,这一刀砍在第二人的膝盖上。
杀猪刀这种东西,能刺能砍能剁,就我而言,比大名鼎鼎的五六刺刀好用得多。
徐争憋了一路,一刀挥出,没有半点留力的打算。
杀猪刀刀刃的雪白,直接吃进肉里,只剩下乌黑的半段刀身。
随着杀猪刀的抽动,第二人也被放倒。
今天算是有心算无心,这两人空着手出门,该他们命中有这一劫。
看了一眼倒地的这两人,都不是刀疤。
徐争和白脑壳已经压制住这两人,恰好该我来对付刀疤了。
刀疤手里拿着一把猎枪,双眼圆睁,锁骨上哪条疤痕扭动,管都没有管身后那两人,踩着他们冲了出来。
手里的猎枪调转枪口,指向我们。
这是到了搏命的时候了。
当时我蹲在地上,没有正对着枪口。
而且刀疤枪口指着的恰好是徐争。
举枪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丢掉右手的手枪。
(我是右利手,做事时候习惯先用右手)
扑出去抱住他双腿,死命往后一扯,将他摔在地上。
之所以要放枪,因为我枪一直是上膛的,拿着枪搞这种动作,枪口很可能会对准我,走一下火就完蛋了。
当过兵摸过枪的人都知道,枪口这东西对着人,危险有多大,特别是上膛开保险的枪。
电光火石之间,我来不及想太多,不敢保证砍刀疤一刀,或者是打他一枪,能让他瞬间死,不去开枪。
只能选择将他放倒,不让他枪口对着人。
刀疤啊得一声,面朝下摔倒在地上。
同时猎枪也响了。
不知道装的是铁砂还是钢珠,这一枪崩在地上,飞扬起一阵土块。
徐争那个倒霉催,右边胳膊被扫了一下,瞬间血肉模糊。
刀疤手里的枪只放了一枪,就被我连人带枪一起压在身下。
被我抱住的两只脚,不停踹我脸。
我硬扛了几脚,最后成功骑在他身上来,同时也把原本在他脚下的杀猪刀拿了出。
我那年在公社被徐建国在脑袋上狠狠踹了一顿后,就有点后遗症,脑袋碰撞一下,看东西都有残影。
刚刚刀疤搏命那几脚,踹在我脑瓜子上更是让我一阵迷糊。
我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我双腿打开,骑在刀疤背上,两只手握住杀猪刀的刀柄。
朝着他后背就要插下去。
一刀要了你刀疤的命。
我刀子已经落了一半,就快要插进刀疤后背的时候,脑袋上被砸了一下。
这一下力道并不是很重,因为砸我脑袋的是一块比手臂还粗的木头。
正常男人拿这玩意给我脑袋一下,估计我就阿弥陀佛了。
刀疤妻子重重摔在地上,她一有条腿萎缩,平时站立要靠拄拐,双手拿着木柴给了我一下,自己也无法站稳。
我被这一下打得从刀疤身上滚了下来,不过恰好又摸到了枪。
“江清波,跑啊,你快跑啊!”
刀疤老婆放声嘶喊,刀疤看到我手摸到了手枪,最终只能撒腿就跑。
(猎枪那东西打一下,要再次装弹,他来不及了)
我甩甩头,站起身来,用手拍了几下我的脑袋,把手枪端了起来。
刀疤妻子抓住我的裤脚,衣摆站了起来,吊在我拿手枪那只手上。
“等下,等下……”
“你想死不是,滚开,滚开啊!”
我朝着她肚子踹了几脚,最后直接甩了几巴掌在她脸上。
但这妇人就跟疯了一样,死死吊在我拿枪的手上。
刀疤趁着这个机会,已经跑出去十多二十米远。
等我把他妻子甩开之后,再次端枪,一连把弹匣打空,都没有打中他一根卵毛。
手枪这东西,超过十五米就真是看八字,看对方八字,看他接得准不准。
我不敢再去追,因为徐争手臂被猎枪刮了一下,鲜血直流。
和人滚在地上,看样子要被反杀了。
我抄起刀疤妻子的拐杖扔给她,同时将她给我那张平安符,一起扔给她。
“滚,现在就滚,告诉你男人,他要是想活,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他回来老子就要他死!”
随后不再去管那妇人,捡起地上的杀猪刀,朝着徐争那边走去。
我伸手揪住和徐争打滚这人的头发,让他不能再乱动。
手里的杀猪刀抬起又落下,砍在他后背上。
几刀之后,他全身跟触电一样颤抖,没有了挣扎的能力。
“徐争,看好,不要搞死了。”
我把杀猪刀塞到徐争手中,捡起徐争刚才因为被猎枪扫到,掉在一旁的杀猪刀,向着白脑壳那边走去。
白脑壳没有受伤,手里还有匕首,那人赤手空拳。
没有任何意外,肚子被白脑壳捅得跟马蜂窝一样,躺在地上手脚时不时抽一下。
要死了。
大罗神仙来了他也是个死。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拉起白脑壳,来到被徐争用杀猪刀顶住脖子那人边上。
我脑袋胀痛得厉害,始终是肉体凡胎,挨办之后到处是后遗症。
我揪住这人的头发,才勉强看清他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崽崽是你们弄死的不是。”
打架不是大侠比武,特别是打这种生死架。
能用上能给对方造成伤害的,全给用上了。
这人脸上被徐争咬了两口,肉都给干下来了。
听到我问话,他嘴巴一阵鼓动,最后一口夹杂血水的浓痰,吐在我脸上。
“哈哈哈,你妈也是我弄的,不然哪儿来的你啊,哈哈哈……”
牛逼,是个硬骨头。
“徐争,去拿个烧着的火柴头来,让他吃,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陈上云玻璃都吞得下去,你今天让他给这个火柴头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