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胜拍着胸脯保证道:“你们放心吧,我已经找到学习方法了,下学期就冲进年级前十,高三考大学绝对没问题的。”
韩爱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儿子,笑道:“行,妈妈相信你。你现在也是大小伙子了,说到要做到,可不能食言哦。”
张建雄坐在沙发上,拿起随身的玻璃茶杯喝了一大口,问道:“那天给老杜打电话,他说你这学期可出风头了,还帮着他弄什么习题。你小子啥时候有这本事了,居然连学校的习题也插得上手,挺牛的啊。”
张勇胜一边给母亲倒水,一边解释道:“我哪有那本事,都是陈丽做的。陈丽给我搞了一些习题,被杜叔给看上了。我就给他们牵线搭桥,杜叔能把教学质量提上去,陈丽也能多笔收入,各取所需。”
张建雄比了个大拇指道:“小子,你牛,年纪轻轻就会来事了。陈丽是个好女娃,你们要是有啥想法,我们也是支持的。”
张勇胜知道父母误会了,赶紧摇摇头道:“爸,您千万别多想。我和陈丽就是普通朋友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人家陈丽是天之骄女,县里的第一名,我跟她差距太大了,拍马都赶不上。”
张建雄满不在乎的道:“赶不上就努力赶,天赋差点就勤奋补。我就不相信了,我张建雄的儿子配不上他陈伟的丫头?”
韩爱华也笑着道:“你和陈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对别人不假辞色,对你还是很不错的,这点我们都看在眼里。她不给别人习题,专门给你弄,为了啥?我们又不是什么老顽固,这种事不用避着我们。”
张勇胜有些说不清楚了,哭笑不得的道:“老爸,老妈,你们这才刚进门,怎么就是说这个,也太夸张了吧。我这还在上高中呢,这种事难道不是大学毕业后再考虑的么?不用这么着急吧?”
韩爱华摆摆手道:“现在不急什么时候急?刚才我们停车的时候碰到老刘家,他家小子也就比你大一岁,过了年就要跟人定亲了。也就是法定年龄不到,不然就直接扯证,说不定明年人家就当爷爷了。”
张勇胜苦笑道:“我跟他家情况不一样好吧,人家是要去当兵的,出发前先把婚事定好。这一去就是好几年,不先弄好怎么行?我又不用当兵,哪里用这么着急?你们连五十岁都没有,这就急着长一辈?”
张建雄点点头道:“你俩情况的确不一样,但也不能不着急。我们的意思是你还是得放在心上。陈丽这么优秀的女娃不多,咱们家属院的年轻人都盯着呢。你有先天优势,要懂得先下手为强。”
张勇胜有些头疼的道:“老爸,你们这才刚回来,能不能先缓缓。我还有事要跟你们说呢,等过两天休息好了,咱们慢慢再说好不?”
张建雄放下手里的杯子,不满道:“是不是陈伟看不上你?这家伙,以前说得好好的,还出尔反尔?不行,我得找他问问去。”
张勇胜赶紧阻止道:“老爸,您听我说,这事跟陈叔没有关系。他多次暗示陈丽来着,陈丽那个冰块脾气你也知道,不能着急的。”
韩爱华也劝解道:“老张,先放两天吧,不急于一时。让孩子们消化一下,咱们也先休息一下。马上要过年了,很多事情都没准备呢。”
在老婆孩子的劝说下,火爆脾气的张建雄暂时压下找陈伟理论的心思。他今天是受了老刘的刺激,见人家孩子定亲了,自己有些着急。想起前几年和陈伟说好的事,一着急就想先定下来。
给父母接风洗尘是肯定要做的,张勇胜不太会做饭,便请林敬业做了一大桌。他虽然开了个小面馆,但也偶尔帮人做席面,手艺非常地道。张勇胜提前跟他说好了,定好了菜晚饭时间去拿。
看着张勇胜忙前忙后的,和林敬业端进来一大桌子菜,张建雄夫妇感到非常惊讶。虽然大部分都是家常菜,但一看就花费不少,就算是过年的团圆饭也就不过如此了。对于儿子的大手大脚,韩爱华只能摇头苦笑。
他们夫妇俩是过得比较节俭的,在外面尤其是如此。很多时候连旅馆招待所的钱都舍不得,在货场休息室或驾驶室凑合着过夜。他们在外跑车赚了不少钱,其实相当一部分是生活上节俭出来的。
摆好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一家三口热热闹闹的坐下。这是给父母接风洗尘,张勇胜专门找何金水弄了一瓶上好的红酒,准备了全套的杯具。张建雄虽然觉得儿子搞得太夸张,但也没说什么,任他去折腾。
片刻之后张勇胜给父母的杯中倒上红酒,然后举杯道:“爸,妈,今天是你们回来过年的好日子。这一年你们辛苦了,做儿子的也帮不上忙,只能借这杯酒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祝你们新年快乐。”
张建雄哈哈笑道:“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看来这书没白读。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我们也不图啥,只要你有个好前程,就心满意足了。”
韩爱好也微笑道:“儿子,你爸说得对,我们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啥也别想,一心把大学考上,给我们两口子争口气。”
一家三口干了杯,然后愉快的共进晚餐。过程中说说笑笑,张勇胜谈一些云山最近的变化,张建雄夫妇也说一些在外面的见闻,气氛非常的欢乐。这种感觉张勇胜很少体会,感到特别的温暖。
吃晚饭,收拾了碗筷,张勇胜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让父母在沙发上休息看电视。张建雄夫妇发现大半年不见儿子,每周就通一次电话,这次回来都有些不习惯了。张勇胜变化太大,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以前的张勇胜虽然孝顺,却不是这么懂事的孩子,反而有些任性贪玩。现在的张勇胜就像个成年人,能为别人考虑了,说话做事也特别成熟。这与他们夫妇眼里那个小孩子完全不同了,感到叹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