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崽子胡说,我儿子东旭好好的在轧钢厂干活,怎么可能死了?”
贾张氏一脸不相信的模样,继续狡辩。
李大鹏被贾张氏无理取闹的弄得心烦意乱,趁着贾张氏不注意,将衣服从她手里一把拽了出来,朝着前院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朝着身后的人群大喊:“你们贾家就是白眼狼,我tm的瞎了眼,居然好心来给你们报信!”
贾张氏手里一松,看到李大鹏跑了还想追出去,可碍于自己体重问题,她想了想还是止住了冲出去的打算。
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有节奏的拍打起双腿,大声呼喊道:“没天理了,一院子没良心的白眼狼,眼睁睁的看着院外的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也不上来帮忙。”
“老贾呀,你快上来看看吧,你老婆孩子被人欺负了,你的好邻居都不管我们死活,你快上来把他们都带下去。”
好家伙,贾张氏这是直接开启大招,无差别攻击在场所有人。
三大爷阎埠贵看不过去了,作为院子里的管事大爷,被贾张氏当场诅咒,自然不乐意,开口呵斥道:“贾张氏,你别胡闹了,赶紧起来。”
对于三大爷阎埠贵,贾张氏可没有放在眼里,双眼朝着阎埠贵一瞪,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面容,“阎老西,你给我闭嘴吧,怎么哪里都有你?你个死老抠,也不知道给我家捐点钱。”
“你,你,你无耻!”
三大爷阎埠贵自持是个文化人,对待贾张氏这个无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就在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前院乐呵呵的走了进来。
他在轧钢厂看到了贾东旭的尸体,心里可谓是格外的畅快。
贾家、易家以及何雨柱都是他的敌人,突然看到自己的仇敌出现意外死了,他自然高兴极了。
到现在,许大茂激动、兴奋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在看到中院聚集的众人时,乐呵呵的打着招呼:“大家伙都在聚在这干什么呢?这是知道贾东旭嘎了,你们在给他办丧事呢!”
许大茂笑呵呵说出的话仿佛一道魔法一般,原本议论争吵的中院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
就连耍无赖的贾张氏脸上也出现了一阵错愕,随后脸色一垮,一阵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刚才被贾张氏怼了的三大爷适时站出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指着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人家就算和你家有仇也不会拿贾东旭的事情来开玩笑吧!”
看着贾张氏脸色阴晴不定,三大爷阎埠贵讪讪一笑,不好在她伤口上撒盐,转而看向刘香云,“刘香云,你赶紧陪着你婆婆去轧钢厂,人家小伙子刚才来通知了,你们要是不去,贾东旭的遗体一直放在轧钢厂也不好,得你们这些亲人去认领。”
在一旁假装伤心的刘香云,抹了一把眼上强挤出来的泪水,脸上挂着伤心欲绝的表情,走上前扶了扶坐在地上陷入呆滞的贾张氏。
“妈,你别吓我呀,你可得撑住,东旭走了,咱们家可就剩下咱们两个寡妇撑着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要我怎么活呀,让你的大孙子棒梗怎么活呀!”
听到提及自己的大孙子棒梗,原本陷入呆滞的贾张氏的双眼逐渐恢复了清明。
“对,我还有大孙子棒梗,东旭走了,我还有大孙子棒梗。”
贾张氏一咕噜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将刘香云搀扶着自己胳膊的手拨开,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
她要去轧钢厂将自己的好大儿的遗体接回来,顺便去轧钢厂给自己大儿子讨个公道,自己儿子为轧钢厂献出了生命,轧钢厂总得给自己补偿。
她做好了打算,现在去轧钢厂闹一闹,说不定抚恤金会多给一点儿。
看到贾张氏走了,刘香云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将棒梗托易大妈看着,她快步跟了上去。
......
贾张氏和刘香云来到轧钢厂,看到贾东旭的遗体后,贾张氏和刘香云两个泪如雨下,趴在贾东旭的身边大声哭了起来,而两人不同的是贾张氏是真情流露,伤心大哭,刘香云却是假装的。
得知抚恤金是五百块的时候,贪得无厌的贾张氏狮子大张口,开口就要一千块,厂里领导自然不同意,两方陷入了僵局。
很不巧的是,轧钢厂的厂长韩厂长因为李卫国的事情现在还在派出所关着,本来依照韩厂长的关系背景,昨天在被抓进去时就能被救出来,可李卫国对杨杰说了韩厂长的事情之后,为了给李卫国报仇,杨杰插手,韩厂长没有被保出去。
结果就是,轧钢厂出了事故,作为一把手的厂长居然不在,没有厂长点头,其余一众厂领导也不能拍板决定,问题也得不到解决。
就在贾张氏和刘香云哭喊之际,从轧钢厂外开进一辆吉普车径直朝着贾张氏和刘香云所在之地开了过来。
来人正是大领导和他的秘书李秘书。
在一旁嚎叫的贾张氏和刘香云对视一眼,在眼神中做了交流,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达成一致想法。
她们两人虽然没有多少文化和见识,可她们知道能够坐吉普车来轧钢厂的就不是普通人,肯定是大领导。
令人快速跑到吉普车旁边,两人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一般,异口同声的喊出了口,“领导你要给我做主呀!”
李秘书不等车辆停稳,看到两个女人冲了过来,他快速踩了一脚刹车。
“哧~”车轮抱死跟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汽车堪堪在两人面前停下,要是李秘书反应慢点或者刹车松点,贾张氏和刘香云两人必定会被吉普车撞飞出去。
大领导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他一头撞在李秘书的座椅上,幸亏椅子上面海绵包裹,要是换做木头,此时大领导头上必然会被撞个大包。
不等李秘书帮着开车门,大领导面带怒色,一把推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