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梁的心思其实跟妻子是一样的,也是想从大哥这里拿很多的好处走,至于养娘他是老二,跟他有什么关系。
夫妻两人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去找白老夫人。
一大早,府医就来给白老夫人请脉,其实白老夫人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在这些年里用周洛依的钱吃了不少的补品,把身子养的很好,虽然跟儿子生气,跟孙子生气,也只是小毛病。
如今把嫁妆拿出来,又有钱吃了些药汤,基本上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府医刚走,白家老二两口子就来到白老夫人的房间里。
“娘,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二夫人见到白老夫人就哭哭啼啼的凑了过去。
“怎么了?”白老夫人被吓了一跳,这一大早怎么就来哭,是不是不吉利啊?
“娘,大哥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跟大嫂和离了?还选了个什么玩意来当白府的正室夫人?
还让我们住在偏院里,这都是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啊?我们吃点苦都无所谓,怕的就是娘吃苦。”
二夫人的嘴巴倒是个挺会说的,她一副为老夫人着想的模样,倒是让白老夫人挺感动的。
她本就偏心老二,把白家的老宅都让给老二住,大儿子反正是有皇上赐给的府邸,也就不用跟老二争。
“没有办法,那个白翎月也不知道忽然就抽什么疯,说是我们白府都让她娘的嫁妆养活着,就不干了,要把嫁妆拿回去,还让你大哥把用了的都补回去。
你说说,哪里有这样的女子?都嫁给白府了,那嫁妆也是白府的,我们用一点怎么了?”
白老夫人也开始抱怨起来,这一切都是白翎月那丫头搞的鬼,如今白府如此的衰败,都是拜她所赐。
“白翎月?她不是嫁给摄政王了吗?”白国梁倒是听说这个,虽然摄政王权势滔天,可是那名声实在是太臭,所以他明知道有这样的亲戚也不敢过来高攀。
“是啊,嫁给了摄政王,不过又被休了,现在跟她娘住在一起,两人在外面吃香喝辣的,根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
白老夫人说起白翎月就很生气。
“那为什么不把他们接回来?大嫂的嫁妆是真的多啊!”二夫人还在惦记着周洛依的嫁妆。
“不回来,人家根本就不回来,你大哥低三下四的去求她,她都不回来。”白老夫人对周洛依没有什么感情,除了对她的嫁妆感兴趣,其他的她都觉得无所谓。
白国梁和妻子相互看了一眼,总觉得白府的人脑子不好使,什么低三下四的,就算是跪着求也应该把大嫂求回来的。
“娘,你出面去求求大嫂呢?这个家得有一个靠谱的女人来操持,怎么能让一个丫头出身的女人做当家主母呢?
娘,大嫂是个心软的,以前对你可是百依百顺的,只要你去求她,她肯定会回来的。”
二夫人一再的撺掇白老夫人,白老夫人只是叹气。
“哎,娘去了,不好使,那个周洛依现在仗着有镇国公给她撑腰,都没有把我这个做娘的放在眼里。”
白国梁和二夫人见怎么说都不能让周洛依再次回到相府,也有点生气了。
可是他们两人就跟没有脸去求大嫂回来了。
“那娘,你的嫁妆都给了大哥,都没有考虑我吗?”白国梁见大嫂的钱是要不到了,那就只能要老娘的钱。
“你?我怎么没有考虑过你,如果你能给娘养老,娘就把嫁妆都给你,可是你能做的到吗?”
白老夫人这倒是看的很清楚,她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硬气一回,把嫁妆带走,去找老二养活自己。
可是老二的条件她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一个七品的芝麻官,俸禄就那么点,老二家的也不是很富裕,陪嫁东西也没个啥。
大儿子到底是一品大员,被皇上赏赐的机会可多的很,就算是没有了周洛依的嫁妆,也能过的很滋润。
果然说道养活娘,老二两口子就不开口了。
养父母都是长子的事情,跟他老二有什么关系?
“娘,你真是太偏心了,怎么能把嫁妆都给大哥呢?”白国梁还是不服气的说道。
“哎哟,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啊?”三人正在说着什么,春桃带着众人过来了。
“你过来做什么?”二夫人和白老夫人都有些不悦的瞪着春桃。
春桃才不管这两人的眼神,她径直坐到了白老夫人的面前,然后身边的丫头急忙给她端上了香茗。
“这个白府都是老爷的,我是当家主母,去哪里还需要给谁报备吗?”
春桃笑了一下,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白老夫人和二夫人。
“刚才我听说还有人觊觎老夫人的嫁妆啊?也行,我们今日就把话说清楚了,如果你们要养老夫人,老夫人的嫁妆就可以全部拿走,我也不稀罕。
如果什么都不做就想得到老夫人的嫁妆,那可是白日做梦,凭什么?”
春桃本就是个不讲理的,所以也是舍得拉下面子,不怕白老夫人和二夫人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大哥作为长子本就该赡养母亲。”白国梁赶紧说道。
“长子是该赡养母亲的,但是你们一不出钱,二不出力,还要分一杯羹,是不是想的太美了?
那我明日倒是可以京城里打听打听,谁家的人如此不要脸的。”
春桃一说要去京城打听,白国梁的脸就变了。
他本就是个七品芝麻官,还是靠着大哥的提携,再把名声给搞臭了,又把大哥给得罪了,那就没有人能保的了自己。
“你这个恶毒的妇人,说什么呢?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白国梁的脸色变了,指着春桃就骂了起来。
“给我掌嘴。”春桃可不会惯着他,让身边强壮的家丁过来就把白国梁给摁住了。
“啪啪啪。”
就在白老夫人和二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巴掌已经落在了白国梁的脸上。
白国梁只觉得脸上很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春桃,手指颤抖的指向她:“你,你,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