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下表上的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左右。---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M.ZHUAJI.ORG---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没有什么人会来看我和谢一航。以旅馆的破旧程度,我估计着不会有客房服务来提供晚餐……不想吵醒床上睡着的谢一航,我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上问:“谁?谁在外面?”
房间里静悄悄的,高速车道上偶尔会有汽车的汽笛声传来。零星的鸣笛声反而衬托的房间里更加安静,而此时门外的敲门声也不见了。我站在门边上等了又等,敲门的人似乎已经离开了。
之前的敲门声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我站在房门口,足足等了能有三分钟,外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试着将房门打开,外面潮湿的霉味儿拼命的往鼻子里钻。破旧的走廊里点着的是普通的橙黄色灯泡,我探出头去看,所有的房间全都敞开着房门,看上去里面黑乎乎的。别说是人了,外面连只狗都没有。
砰的一下将房门关上,我迅速的跑回了屋。躺回到椅子上,我闭好眼睛试图快点睡着。可是在我刚躺好后,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跟刚才的敲门声不同,这次的敲门声更加的清晰响亮。
床上的谢一航被吵的翻了个身,但是他并没有醒过来。
“谁?”我跑到门旁边,朗声问他,“谁在外面?”
门外的人没有说话,他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咚咚咚的敲门声像是念咒一般,这着实让我心慌。我心烦气躁的一把将门拉开,外面站着的是一个戴帽子的男人。
那顶帽子我在陈昭家看过,就戴在陈昭的脑袋上!
“你……”
我刚说出一个字儿,陈昭举起菜刀对准我的脑袋劈了下来!我受到惊吓的大叫一声,连连后退……我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白惠?”听到动静,谢一航赶忙打开灯过来,“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布满了冷汗。好像陈昭的菜刀真的劈在了我的脑袋上,额头是隐隐的痛感。在谢一航的搀扶下,我从地上站起来。仰头看他的脸,我有一丝丝的眩晕感。
“坐下休息休息。”谢一航关切的问,“我刚才听到了你尖叫,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
我欲言又止,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谢一航没有多问,他动作轻柔的拍着我的后背。轻柔的动作伴随着温和的话语,他说:“你昨天晚上太累了,白天的时候咱们两个说着话你就睡着了……要不你来床上睡吧!我已经睡饱了,换你来休息休息。”
我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没关系的,我真的没什么事儿。你不用管我,你继续睡吧!”
“我刚发现,你的眼睛不红了啊!”谢一航笑着说,“白惠,你自己看看。”
被谢一航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好奇。跑到房里的卫生间瞧瞧,我的眼睛还真的是不红了。除了眼神有些呆滞外,眸子却是黑白分明的……估计是远离了陈昭家,蝇虫对我眼睛的影响就变小了。
“我都跟你说没事儿了吧?”我朗声对谢一航说,“白天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的眼睛会红,就是因为没有休息好。这不睡醒了觉,它就……”
我的话说到一半,镜子里的额头突然开始往下流血。流血的位置不当不正,就是刚才陈昭砍过的位置。鲜血顺着额心流下,瞬间整张脸上都是一片鲜红……我用手摸了摸,脸上是干净的。
镜子中的我是满脸鲜血,可是我自己的脸上却是什么都没有。刚才的梦境和现在的幻影不只是眼花那么简单,我想,这可能是一种警告。
警告我什么呢?警告我说会有人来伤害我?警告我说我和谢一航会有血光之灾?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我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动静,谢一航有点不放心。走到卫生间门口敲敲门,谢一航问我:“喂,怎么不说话了?白惠?你眼睛还好吧?”
没等我回答谢一航,房门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谢一航没有什么戒备,听到有人敲门他第一反应就是要去开。来不及出言制止,我直接从厕所冲出去将他撞开。谢一航被我撞了个手忙脚乱,为了不让我摔在地上,他及时抱住了我的腰,我们两个人一起撞到了墙上。困惑不解的看着我,他问:“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来应门。”我从谢一航的怀里出来,推着他往后,“你站在这儿等我。”
我的举止奇怪,谢一航虽然不理解,可也还是顺从的听了我的话。门外的人已经彻底的不耐烦,他的动作已经从敲门直接变成了砸门。脆弱的门板被他砸的嗡嗡响,似乎门外的人随时随地会破门而入……我趴在门眼上看了一眼,吓的是连连后退。
“门外的是谁?”谢一航感觉到事情不太好,“需要我报警吗?”
谢一航趴在门眼上看,他还未看清楚什么东西,门板又“哐”的一声响。很清楚明晰的铁器锤砸声音,门外的人想破门而入。
“我看门外的好像是楼下的前台小姐啊?”谢一航有些恼火,“他们这家破店,又贵又脏又臭的,大晚上还砸房客的门……白惠你往后站,我要和她评评理!”
谢一航身上的血性被激发出来,他大有打开房门跟人拼命的架势。我拉住他的胳膊带他进房间,急着跟他解释说:“门外的人不是前台小姐!”
“不是?”谢一航不信,“可我看她明明就是啊!”
我拼命的摇头,说:“不是,真的不是。我刚才从门眼里看了,门外面的是陈昭,就是那栋房子里死去的屋主。他现在附身在前台小姐身上,我没办法驱赶他走。他的攻击性很强,我要是强行驱赶他,会害了那姑娘性命的……我们快点走,离开这儿,他抓住你,你就没命了!”
“抓我?”谢一航更加不懂了,“他抓我做什么?”
门板被砍的已经透了光,我没时间跟谢一航解释了:“我们从窗户走,我来的时候看过了,这里的窗户和旁边的阳台是通着的,我们只要……”
薄薄的窗帘被我拉开,我和谢一航瞬间都傻眼了。
无数的蝇虫趴在了窗户上,黑压压的一片,窗户外面的场景一点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