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陆地上的大型爬行动物很容易猎服,而海底的【修格斯】有段时间构成了严重的问题,因为它们靠分裂繁殖,在偶然中拥有了堪称危险的智力水准。
【古老者】一向通过催眠暗示控制【修格斯】,将它们高度可塑的柔韧身体塑造成各种用途广泛的临时性肢体和器官,但后来它们时常独立发动自我塑造能力,变出以往的暗示所植人的各种模仿性形态。
它们似乎演化出了半稳定的大脑,拥有偶尔会非常顽固的独立意识,尽管依然响应【古老者】的意志,但并不总是遵从命令。
雕饰中和此刻于调查团所的【修格斯】是由黏性胶冻状物质构成的无定形个体,仿佛黏合在一起的无数液泡,凝聚成球体时平均直径约为十五英尺。
但它们的外形和体积永远在不停变化,会自发或根据暗示伸展出临时性的肢体或模仿其主人构成近似的视觉、听觉和语言器官。
大约一亿五千万年前的二叠纪中期,【修格斯】似乎变得格外难以处理,居住在水下的【古老者】为此发动了一场旨在重新驯服它们的惨烈战争。
根据描绘这场战争的壁雕,【修格斯】杀死的【古老者】通常会变成浑身遍覆黏液的无头尸体,这也是路子野方才施展【速银】和之前在飞信群里文件照片里所看到的那些无头尸体。
尽管隔着深不可测的岁月深渊,但尸体的数量依然多得令人恐惧。
【古老者】用干扰分子结构的怪异武器攻击反叛的【修格斯】,最终取得了完全的胜利。
接下来的壁雕中,有一段时间【修格斯】在全副武装的【古老者】面前显得顺从而驯服,就像美国西部被牛仔征服的野马。
在反叛期间,【修格斯】显露出了能够离开海洋生存的能力,但【古老者】并不青睐这个转变
——修格斯在陆地上的用途并不足以抵消管理它们的麻烦。
侏罗纪时期,【古老者】遇到了来自外太空的新一轮人侵者,这次的敌人是半真菌半甲壳类的生物,来自与【犹格斯】(冥王星)同样遥远的星球,无疑就是北方山区传说悄然传述的那种怪物,也是喜马拉雅山区居民记忆中的【米-戈】
——可憎的雪怪。
为了和这些生物作战,【古老者】从降临地球后第一次尝试重新进入“以太空间”,但尽管它们按传统做好了所有准备,却发现自己再也不能离开地球大气层了。
无论它们曾经掌握过星际旅行怎样的古老秘密,这时候已经被整个种族遗忘殆尽。
最后,【米-戈】将【古老者】赶出北方的所有陆地,但对居住在海底的【古老者】无计可施。
这个种族开始一点点衰败。回想着壁雕中的战争场面,路子野也发现了一个奇异的事实:构成【克苏鲁眷族】和【米-戈】身体的物质,似乎与目前所知的构成【古老者】身体的物质截然不同。
前两者能够变形和重组躯体,但【古老者】完全做不到这些。
因此【克苏鲁眷属】和【米-戈】很可能来自宇街空间更遥远的深渊。
【古老者】的身体尽管非同寻常地坚韧,拥有一些特殊的生命特性,但仍旧由普通物质构成,其发源地无疑依然在已知的时空连续体之内,而另外两个种族的最初起源连略作猜测使得路子野再也无法继续深入推断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当然了,以上结论的前提,是入侵者异于尘世的离奇特征并非纯粹的神话传说。
不难想象,【古老者】有可能创造出了一套宇宙架构体系来解释它们偶尔的挫败,因为骄傲和对历史的兴趣显然构成了它们最重要的心理学特征。
另外还有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它们的编年史似乎没有提到许多高度发达的强大种族,而它们的文明和高楼林立的城市却一再出现在某些晦涩传说之中。
“地球史倒是捋顺了一遍,看来解码不在壁画之中。”
路子野低头看了看自己细腻白皙美如羊脂的手掌,他忽然意识到了,「万能之匙」只是将自己传送到这里来与接入郭子衿的精神,而这个概念意义上的石门呢?
“开!”
路子野刺眼金瞳底部荡起了猩红血色,他进入了【出马】状态!
当然,如今的郭子衿并没有克苏鲁之躯,畸变的鳞甲和触手只能以虚幻的形态承加在精神世界之中。
体内无尽的力量简直如解冻的长河一般肆意奔流着,路子野感觉自己的意志已然接入了黑洞混沌的中心,那至高无上、痴愚混沌的存在以沉睡之姿回应着路子野。
于是乎,正在甬道前身吃力地以冰霜控场的索菲亚,惊人地发现冰封的地面再度颤动着,她听见单手提着加特林的谢尔曼兴奋地叫喊着“门开了”、“上帝保佑!”。
回头却见如渊而立的石墙中央迅速地开裂出一道缝隙,开门速度比之前「伏羲之印」更快。
但见巨门之下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单臂伸出,虚作推门状,双肩之后的长发如黑焰一般飘逸!
紧接着,调查团成员们震惊地发现,那些正朝着自己等人迅速奔袭而来,或是充塞着半边甬道的贴合着左右两侧墙壁而来,或是以各种人类难以想象的方式袭来的泡沫状肉质生物竟然以一种违反物理法则的方式停了下来,就像是疾驰的烈马遇火而悬停,很显然这些怪物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是门之后存在着什么东西吗?但门后不是这座巨石之城的出口吗?”
调查团的每一个人都发出了疑惑,当然除了可怜的丹佛斯。
虽然你非归于我A总所创的体系,但宇宙皇帝的权威是跨种族的。
马能看到什么,是run决定的。
而这群【修格斯】能看到什么,是我【阿撒托斯】代理人决定的,路子野将【出马】状态下唯一的理智用在了哼哼唧唧的自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