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黄埔区,一老小区。
这是一间不算面积不算太大、大致90多平的老住房,是当年祖父那一辈攒下来的,父母过世后便被委托的信托机构监收着,这才没有被舅舅一家给拿走,等到长姐成年后,又重新过户到了她的头上。
虽然如今黄浦区在滨海市的发展呈现出来一些疲态,但是仍然无法撼动这里老霸主地位,按照目前房价,这间温馨的老破小也算值个一千多万。
路曦结束了晨跑,晶莹的汗珠在其堪比运动员级别的线条上滚动着,银色长直发在脑勺后边扎起了一个高马尾,她单手拿着一瓶迪卡龙的跑步饮水壶袋仰头又是一口,光滑白皙天鹅脖颈轻快地律动着,明晰精致的锁骨下方是妥妥的d档。
每天固定的晨跑是路曦从高中时期就养成的习惯,后来到了米国那边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昨晚她刚刚从米国那边回来,或许是往返太多次了吧,倒时差的生理反应路曦基本已经习惯了。
叮——叮。
电梯来到了9层,路曦转过墙角,她柳眉一挑,冰蓝色的眸子露出了一丝玩味。
她纤细的食指准确点在了指纹解锁器上,一开门,就看见了一个浑身赤裸如条的人影。
“老姐?!你怎么回来了?”
路子野刚刚脱下了全身衣物准备放入洗衣机来个大清洗,最后的黄色海绵宝宝大裤衩已经褪到小腿了,结果却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心跳暂停。
“老姐,秋多麻德。”
路子野哆哆嗦嗦地提着裤子,嘴巴开始发乌发白,完了完了,千算万算没有料到老姐回来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会已经回来一两天了吧?莫非老姐已经去学校了?
路曦:老师,我弟呢?
王老:他不是说扶老奶奶过马路被遥控玩具车撞成了软组织挫伤了吗?这是医院开具的诊断单子。
路曦接过直接冷笑然后撕碎:这么明显的谎言你都看不出,看来你们这个学校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放心吧,我那个废物弟弟很快就会下来陪你们的!
啊啊啊!不要啊!我还没有和女孩子牵过手,亲亲抱抱举高高,老姐咱们老路家的香火不能就这样断了啊。
“慌张什么?你那个小东西我又不是没看过,小时候不知道帮你洗了多少次澡。”
路曦淡漠地说着,胸脯雪色波动,捻着迪卡龙水壶袋仰头又是一口,但这在路子野看来无疑是古代行刑刽子手饮烈酒喷于刀口,要砍头了。
“昨晚飞机延迟了,回来已经2点了,就没叫你。”
路曦丢下一句话,扭头便走向里间,耳尖延出一抹淡淡的绯红。
啊?刽子手的刀不落下了?我的脑袋保住了?
直到浴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淋水声,路子野才反应过来原来老姐根本没发现自己不在家,所以按照老姐的剧本走自己现在是准备做早饭然后去学校补课了。
果不其然,浴室那边就降下了一道谕旨——
“阿野,早餐我要吃培根煎鸡蛋,咖啡里面加点牛奶!”
“好滴!女王殿下!”
路子野长长松了一口气,虚冷汗滑过肌肉突致的后背,死里逃生的酸爽,这没人能理解,这比直面一个散仙伊蕾莎还要难受,紧接着路子野想到了什么,赶紧趁着老姐洗澡的空档将方才丢在沙发上的爱马仕双肩包和手腕上的卡西欧一股脑地塞进了自己房间的橱柜里。
等路曦披着浴袍出来时,路子野已经穿着红格子厨房围裙在餐桌那边摆弄起来。
“不错,手艺没有退步,培根煎烤的程度把握巧妙,配上轻度烘焙咖啡豆的酸涩,很能激发出我的食欲。”
路曦拉开椅子坐在了路子野旁边,将湿漉漉垂直的银秀发揽在双肩后。
一旁的路子野再次感叹道什么是“温泉水滑洗凝脂”、什么是“濯濯气靖此,曦发弄潺潺”,以前上语文课总是有人杠精这李白、白居易之流写的啥,完全看不出丝毫美感。但是路子野却是吐槽道,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看到过,只有真正的美人出浴后才会流露出如羊脂玉一般嫩滑剔透的肌肤,同时她湿漉漉的长发带着异常好闻的香味,还有自己本身的体香。
很显然,路曦便是这些风流墨客们诗中的“美人、神女”,她的颜值不输于任何影视明星,而且路曦并不是一些灰姑娘丑小鸭之流,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张开了,她是从小美到大的。
路子野瞥了一眼老姐翘起来修长胜雪的小腿,心道还不知老姐在米国有男朋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