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楼下有声音,我下来看看。”苏潇潇轻声说道。
男人不说话,转身走向楼梯,半分钟后再次走到她身边,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往手心里倒了一点儿红花油,两只手掌相互把它们搓热,紧接着覆在她的一对小白脚上帮她揉,虽然不严重,可还是让她疼的呲牙咧嘴的。
男人的手掌心仿佛带着火,灼烧着她的皮肤,苏潇潇忍不住,把脚往后缩。
“别动。”
苏潇潇皱着眉头,“你轻点行不行?”
薄腾远手指上的力道丝毫未曾放松,几根湿头发在随着他的动作而飞扬,男人的声音传来,“不用力揉,药效怎么能发挥出来?鲫”
好吧,她承认他的话没错,可还是很痛啊!
苏潇潇的手指揪在他的上衣一角,衣服被她扯的变了形,男人的胸肌模糊可见...
从尤墨扬的方向看去,刚好可以看到薄腾远胸前的风光,只见他‘害羞’的说道,“二哥...你太开放了。”
薄腾远帮苏潇潇揉了六七分钟左右,才把她的脚放在沙发上,又去洗手间拿了热毛巾帮她擦干净,自己才去洗手,从尤墨扬惊讶的程度来看,想必这是薄腾远第一次帮人做这种事情。
尤墨扬回过神后,嗓音干裂的问道,“苏..潇潇?你给我二哥灌了什么*汤?把他收的这么百依百顺的,连这种事情都帮你效劳。”
啧啧,真是厉害。
要是有什么秘籍,他也学一点,至少不用连着几次被人拒绝。
苏潇潇还未开口说话,就只听到身边的夏婉幽冷冷的说道,“闭嘴。”
话罢,苏潇潇脸上浮现出窃喜,好友近几年总是把感情封闭,开心也是淡淡的,痛苦也是淡淡的,讨厌谁或者不讨厌谁都没有明确的界定,即便真的内心不喜欢,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情绪外露。
可见,夏婉幽对尤墨扬的感情是不同的,只是她还没发现而已。
尤墨扬被她的话气的有了内伤,初见她的惊喜心情已经被她摧残的如败柳般,他扭头不吭气,苏潇潇转声问她,“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还不是夏幽。”夏婉幽深深叹了口气,余光在揣摩着苏潇潇的心情,旋即说道,“一大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也不知道是不是新婚之夜过的不愉快,一出来就大呼小叫的,还跟佣人生气,我看不惯,说了她几句,她就拿烟灰缸砸我,我没躲过去,这才破了相。”
话罢,从包里掏出来一把镜子,仔细端详着脸上的伤,心里默念着只希望别破相。
半天,苏潇潇都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看她,夏婉幽放下手里的镜子,默念着惨了惨了,赶忙拉好友的手,想要安慰她,却听到苏潇潇的声音传来。
“夏婉幽,你是不是傻?她砸你,你不会砸回去?你居然还破了相,你你你...唉。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苏潇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原来...
她是嫌弃好友跟人打架受了伤。
太...强悍的思维了。
夏婉幽:“...”
倏然间,一道冷冷的男低音传来,“你们怎么还在这?”
三人齐齐回头看去,却只见到薄腾远皱着眉头站在旁边,一脸不高兴。
他都已经上去好多次,他们两个怎么还在这?
薄腾远面无表情的开口道,“你们俩来这做什么?”
“找苏潇潇。”
“找你。”
尤墨扬和夏婉幽一起出声,默契的很,两人对视几秒,却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半晌后,夏婉幽才道,“潇潇的手机没电了,我找她有事情,所以才找到这。”
苏潇潇并不知道自己的手机没有电,旋即,夏婉幽扶着苏潇潇上楼,说姐妹间的私房话。
...
空荡荡的客厅内,只有薄腾远吸烟的声音,男人淡淡开口道,“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尤墨扬很少像今天这样直接找上门来,他是律师,性格里的严肃和克制已经成为了本能,像今天这样莽撞上门的情况,很少。
薄腾远:“有什么困难,让你这么发愁?”
男人的目光望向坐在不远处的尤墨扬,他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变得忧心忡忡。
男人叹了口气,旋即开口道,“二哥,我对她已经没办法了,怎么办?她根本就是软硬不吃,我每天去,她每天拒绝,电话,私约,她根本连接受的机会都不给我,后来,我开始留意她接的案子,所以她的每一次对手都是我,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夏婉幽?”薄腾远挑眉问道。
尤墨扬默认了,叹气的声音接连不断。
为了这种事情来找薄腾远,他也认了。
薄腾远手中的烟已抽完,拿起手边的一大杯矿泉水一饮而尽,尤墨扬
心里急的很,忍不出出声催促,“二哥,你说句话。”
薄腾远无奈的抬眼看了看他,道,“你是个律师,你这么耐不住性子,恨不得把所有底都掀给对方看,你配做律师吗?看你这猴急的样子,你是只见过夏婉幽一个女人是吧?”
尤墨扬被他呛得不说话,沉默了。
片刻后,薄腾远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觉得,她并不是对你有什么反感,而是对薄家有反感,所以你不妨朝这个方面去查一下。”
尤墨扬一怔,薄家?她和薄家有什么关系。
可是转念一想,分歧确实是在见过薄腾远之后才产生的..
难道...
薄腾远冷冷道:“别这样看我,我和夏婉幽没关系。”
“...”
尤墨扬在薄家待了半个小时左右就离开了,反而是夏婉幽,和苏潇潇在卧室里说了两个小时的话,薄腾远好奇死了,两个女人之间哪来那么多话可以说。
楼上传来女人的声音,“潇潇,你别下楼了,好好养你的猪蹄子,保持联络,么么。”
薄腾远:“么么...好恶心。”
夏婉幽下楼时,薄腾远在客厅里喝咖啡,夏婉幽看到他,却什么也不说,径直走出门外。
如果不是她的家教有问题,那能让她这样失礼的恐怕只有一个原因了。
想到这,薄腾远皱了皱眉。
...
这一天,苏潇潇在家里给阮凤依打去电话,请下一周的假,这下,她的全勤奖彻底泡汤了。
晚上六点,魏毅兄弟把文件拿给薄腾远过目,佣人来薄家做晚餐,后来她才知道,这一晚薄腾远看的合同则是关于SJ的合同,他邀请阮凤依作为他进军婚纱行业的第一合作伙伴,能和腾远集团拉上关系,阮凤依自然乐的开心,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苏潇潇必须出任SJ的第一设计师,其他乱七八糟的人,靠边站。
说老实话,这样绕来绕去的去宠一个女人,薄腾远是第一次。
薄太太的名号和影响力,足够她在业内打开一个新的场面,可那女人,竟不想用,反而再三阻止。
薄腾远之前对待女人的态度,很大方,他舍得钱,舍不得情,对待她们,他从不吝啬,送金送车送珠宝,大家各取所需,关系倒也简单明了。
可现在,他在宠一个女人的同时,还得想好对方万一拒绝,他又该怎么办。
真是伤脑筋,且费神又费力。
知道这件事情,是在两天后的清晨,萧湛凯发了微信给她,苏潇潇这才知道薄腾远未动声响的把事情做好。
该怎么说她的感觉呢,最近一段日子,薄腾远对她越发的细心温情,她醒来时总会在手边发现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她睡前,书就安静的躺在枕头旁,浴室里的纸巾,换成了纯棉的,甚至连浴室里她洗澡时所用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换上了玻璃制的美丽瓶子,看起来赏心悦目,即便不用,单是欣赏也会让人心情很好。
薄家没有佣人,她们自然也不会出入洗手间内,甚至善作主张私自动薄腾远的东西,想来,这些事情是他让人去办的。
每天晚上,薄腾远都会在床边替她擦红花油,即便沾的满手都是,他也未曾抱怨过,倒是苏潇潇先不好意思了。
说是他的妻子,可两个人除了那次他的失控之外,除了每晚躺在一张床上外,几乎没有任何的接触。
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虽然睡着前两个人是各自入睡,可等她睡着后,薄腾远总会把自己往她在的那一处挪一挪,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他就可以安睡一整夜。
有时候,他望着苏潇潇睡梦中的颜,会忍不住的伸手去摸,去碰,甚至也会在室温高的时候偷偷的掀开被子,看一看女人身上的睡衣颜色,脑海中把那睡衣下的身形脑补的淋漓尽致。
他却没有再越界一步,不是他不想,而且他太想了,望着自己身下浓重的***,叹了气。
而苏潇潇呢?她有那么铁石心肠吗?
面对他的温柔体贴,她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心动呢?她想往上爬,可也想拥有一个深爱的男人,和自己一起看风景,陪着自己经历所有的喜怒哀乐。
而不是像蚕一样,包裹着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的外衣。
先不说薄家的男人她是否可以驾驭的了,即便普通男人,也有对爱情疲倦的那个可怕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