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女子低头不见脚尖
这几日在外奔走的都是褚遂良，林恒这边倒是悠闲。
白天施粥，晚上写点什么东西，偶尔还能跟李宁曦有机会独处。
这几日，倒是没什么心思从小媳妇身上揩油什么的，偶尔的相处也不过是抱一抱缓解一些内心的疲劳。
压力，有点大了。
朝廷那边，房玄龄派人传来消息了，他动员了一些人，大概能筹集个二十万石的粮食，这数量已经投放进了河南这边的商场。
很显然，已经让背后的人全部吞掉了。
世家那边源源不断地运粮，尤其是看到粮食带来的丰厚收益，已经察觉到朝廷真的没管他们的时候，那几乎就不用林恒提醒，他们也疯了似的往这边运粮。
不过朝堂之上，非议之声四起，尤其是长孙无忌，拿着林恒在北方一带不作为说事，以及不知道从哪里查出林恒手下的人也在助长这次卖粮风波，直接状告林恒从中获利。
估计是地方官员已经往长孙无忌那边求情了，必须把朝廷通放官路给粮商这一条去掉，不然他们这边亏损就巨大了。
而林恒的名声，几乎是几天的时间就被放到长安，听到林恒作为赈灾大臣却从中谋利，无数人群情激奋，多是一些文人声讨林恒。
但这不是李世民要把林恒功劳搬出来的时候，毕竟粮价现在还是很高。
由河南一带辐射到整个北方的粮价，已经能控制在一贯二左右了。
当地的操纵者仍在收粮，打碎了牙也不让世家的大批粮食进入市场，可一些小的粮商已经无力制止了。
便是有当地官僚的威胁，这些商户仍然在卖粮。
我家里马上要有人能科举了，有本事你把我家抄了，不敢抄？那我就要卖，为了我家未来的前途……
洛阳城里的，大抵是很多这样的商人出马了。
这些小型的粮商，背后的操控者已经无力控制了，只针对大粮商收粮。
粮价这么高，其实还是卖不出去的，但粮价已经摆在那里，世家的粮食一旦进入，粮食的价格就会更低……
这半个月的时间，起码有百万石的粮食从外地涌入了，大部分的贡献者都是世家，但这背后的人还在吞。
可想而知，其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可俨然是已经力不从心了。
不过有件事情值得注意，卢家在前两天运粮到洛阳的路上，船被凿沉了一艘，后来那人被抓住了，二话不说就服毒自尽。
看得出来，背后的人已经没有多少钱去收粮了，一根弦马上就要绷紧了，到时候为了保住收益，这批粮食就会涌入市场，粮价会直接被打平。
你们背后的人用阴谋，可我用阳谋，你不接也得接！
夜晚，小院内的屋檐下，林恒躺在李宁曦的双腿上，静静地吹着凉风。
“林郎君的谋划好生厉害呢，粮价几乎已经下降一半了。”
李宁曦轻笑着揉着林恒的头发，几乎是第一次感觉商业竟然还能这么用，堪称可怕了已经。
莫名其妙被林恒拍了巴掌的李宁曦，蓦地有些不解。
林恒笑道：“这点还不够呢，没有百姓买得起，而且你是不是猪……”
这种话是能乱讲的嘛，被发现林恒才是幕后的操盘人，估计他明天脑袋就没了。
做个庸人治灾，就没人能发现这点。
李宁曦也是懂了林恒的意思，于是随口就说起了别的事情，大概是最近李丽质坐不住了，想出宫又拉不下面子去赈灾，于是拿了好多纸开始写写画画，主要是一些她自己的见解什么的。
有关粮价那玩意，李丽质看不懂的，她那脑子林恒也不想去评价了。
“好不容易没有这电灯泡，提她干什么，我就说了不让她来，可父皇真是的，估计回去了又得去父皇那里告状了。”
李宁曦笑道：“林郎君是为天下做事的人，这点陛下看得清楚，不会怪罪于你的。”
林恒无奈道：“堵不住那悠悠众口啊，你猜现在长安的人怎么说我？”
李宁曦没有说话，但也能猜出现在林恒的风评可能不是一般地差。
至于朝堂，更不用多说了，没事的时候就骂林恒，现在更是了。
她也能感受到林恒身上的压力不小，不然这时候岂会只是单纯地躺在她腿上解闷什么的。
林恒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在长安和江南一带的分店，其实就是林恒的一张信息网络，他能得知到两地很多有用的信息，脑子里在想着什么时候把分店开到各地，自己就是下一个罗斯柴尔德什么的……
信息这玩意，在封建时代更值钱嘛。
那些其他州府的人，知道能把粮食卖到北方，还有官府保驾护航，现在也开始动手了。
可时间都过去半个月了，他们能赚的少很多了，但也是一种压力，给这幕后操控之人的一种压力。
没准下一船粮食，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如今，林恒也不知道这幕后之人能吃下多少粮食，所需要的粮食可能要比计划中的多几倍。
计划往往比不上变化，他需要每天整合这些信息在下达各地相应的指令，所以比较烦。
其实这种时候，月黑风高，花前月下，就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放松了好久的林恒显然是不想错过。
林恒忽然抬起头，打算去瞧李宁曦的脸，却被挡住了看不见，一时间有些感慨。
“宁曦？”
“怎么了林郎君？”
“你听过一句话吗？叫女子低头不见脚尖，便已是人间绝色。”
李宁曦啊了一声，想了一会，大抵是没听懂林恒的意思。
于是林恒的身子往上拱了拱，直到脑袋碰到那遮掩视线的物体的时候。
之前也没发现媳妇这么有料啊……
李宁曦蓦地脸红，似是懂了，但没想到林恒居然用了这么雅致的话，她原本还觉得是有什么深意，却没想到这么肤浅……
打直球，一向是二人相处时候林恒的做法，可今天来了这么一句，着实给李宁曦整不会了。
该不该打他一巴掌，骂他一句登徒子什么的。
要不就把他推下去，干脆回去算了。
李宁曦脑海中忽然生起这么个念头，但想想还是算了，都被这家伙厚着脸皮摸过了。
但俨然是有了一丝反抗精神的李宁曦，显然没让林恒如愿。
于是她起身把林恒扶了起来。
“林郎君明日还有事情要忙呢，宁曦便先回去休息了。”
林恒看着李宁曦嘴角不易察觉的笑意，顿时愣了一下。
剧情发展不对啊，下面的环节呢，直接就结束了？？？
不行啊，媳妇不能养的太聪明，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说的真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