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咂巴着嘴表示很遗憾,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真是屈了庄的才华。
任听了庄的话,摸着一头乱发想了想,深以为然。
对哦,宝本来就是夏部落的一员,虽然离开四年,可还是夏部落的人呀,确实属于回家。
再说,禹对宝那么好,知道他把人留在外面自己跑去报告,保不齐得把自己的腿打断。
整个部落谁不知道呀,宝可是首领的心尖子、眼珠子,连首领自己都舍不得给一点屈儿受的存在。
他,一只看门的小雄兽,更加不敢怠慢。
更何况,这可是他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人呢!
“没有,我是想着跑回去找禹过来接你们嘛。哪敢不让进啊,快进快进。”任尴尬的挠着脑门儿嘿嘿傻笑。
说完,他还要跑,又被元夕给叫了回来。
“别去,我要给他个惊喜。”
任跟在元夕后面,护着她进入新建的夏部落。
沿途遇到很多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有些疏离的同伴。
元夕一心要见到禹,和那些人只是礼貌的点头致意,并没有做过多的交流。
她回家了!
马上就可以见到禹了呢!
元夕开心得心都要蹦出来了。
清澈的眸子流光溢彩,像两颗最璀璨的明珠。
然而,当她真的兴高采烈的进入部落的时候,迎接她的只有惊,没有喜。
“禹,我回来了。”元夕离老远看到树下的大石头上坐着只雄兽,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卓带着两只雄兽把熬好的盐往出盛。
此时的他认真而开心。
这是最后一锅,这次他特地多弄了不少,足够部落里吃用好久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的在周部落陪着他的宝宝。
如果不是没找着合适的部落首领人选,他真想什么都不管的一走了之,从此和他的宝宝双宿双飞、琴瑟和鸣,共度美好余生。
只要想到他和宝宝即将开始的日夜相伴,他就觉得觉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背生双翅,飞到她身边。
把那具又软又香的小身体扣在怀里,那种感觉该多么销魂!
也不知道小东西什么时候能放下心中的芥蒂和自责,全身心的重新接纳。
禹首领眼睛看着盐,心里却对盐惆怅。
想起从前和宝宝在一起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管他白天走得多么远,只可回来,永远有张神采飞扬的笑脸在等他。
想起从前那些柔情四溢的夜晚,她的娇羞柔软,还有那些释放过后的舒爽,心里无比的空虚。
“首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呢,宝都好了,你做什么不把她带回来?我都要想死她了。宝了是的,明知道我们在这儿,也不回来看看我,真没良心。不和你回来,偷偷来看看我也行啊。”
卓拿根铜筷子用力的扎石器中盛得满满的盐撒气。
禹被卓唠叨得气闷,可他是首领啊,不能和只母兽一般见识!
心里却在默默地地说,就你想吗?我比你还想呢。她不回来我有什么办法,还能绑回来不成?你有本事去把她给我带回来,没本事就别在这瞎添乱得了。
山神水神诸神,我年年拿最好的猎物供奉你们,在我如此辛苦的时候就不能帮帮我?
诸神:想要我们怎么帮?
也用不着别的,就是让她出现在我面前吧,我已经好多天没见着她了,简直思念如......
“禹,我回来了。”
正在用幻想安慰自己的禹突然听到熟悉得他心头发疼的清脆声音,虎躯倏地一震。
他猛地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部落门口那里走进来一条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当中,刚刚还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身影。
这个身影,早就如同实质一般长在了他的心里。
她长长的黑发高高束起,款式新颖的中袖皮衣随着身体曲线起伏出诱人的弧度。
精致绝美的脸蛋儿漾着好看的笑纹,比星星还要美上一万倍的眸子里盛满细碎的阳光。
日光稍烈,她站在阳光下,竟比阳光还要耀眼,禹微眯了眼睛灼灼的看着她。一时竟忘了,刚才他是如何心痒难耐地想要把她抱在怀里肆意怜爱。
四年时光过去,他的母兽仍然和他记忆中一样清丽、绝色!
她是山间最清澈的小溪,是树梢最甜美的果子,是世上他最爱的母兽。
心愿突然得偿,禹居然忘记了该做什么反应,只傻傻地僵在原地,虎目中全是不可置信却分外狂喜的光芒。
狂喜早就把他吞没了。
在这样心愿得偿的重要时刻,他居然在想,如果早知道诸神如此灵验,他又何必独自捱过孤苦伶仃的四年光阴。
手足无措,头昏脑涨,耳朵嗡嗡作响,心里头被各种复杂感情充斥着,乱七八糟的。
元夕知道自己吓到他了,暗暗地偷笑。迈动小脚,款步来到禹身前站定,柔柔的看着他,目光中盛满温柔和爱意,带着深深的思念,还有包含了四年的相思。
星眸耀辉,唇如点朱。
她象一株美丽的山花,在他眼前灼灼怒放。
她就那么娇俏俏地站着,似乎正等着他来采撷。
有一种又热又湿的东西从心中一直涌上眼眶,冲得禹鼻子发酸。
“禹,我回来了。”她轻启红唇,又说了一次。
嗓音柔软得如同涓涓细流,瞬间把他那颗长久没有着落的心浸润了。
是真的!
不是梦!
禹忽然觉得心口发酸,眼睛已然湿润。
他想了、等了、盼了四年之久的重逢终于真正来临。
卓站在禹身后张大着嘴巴,右手还拎着盛盐用的铜勺,半弓着腰,歪着脑袋向上看着。
活生生的宝俏丽的出现在她眼前,她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呆呆的看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造型是如何的奇特可笑。
太突然了!
刚刚还在她嘴里的宝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索性连眼也舍不得眨,生怕眼前的一切皆是她的幻想。
她只顾着害怕,怕她只要一眨眼,她便会消失,而忘了冲上去抱住她,亲自验证她的存在是不是真的。
“你--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做梦?”禹用力的揉着眼睛,手指温润了。他一再确认眼前人的真实性,同时把他热烫的泪水揉回眼底。
“高兴傻了?象根棍子似的杵着,真不知道宝看上你哪里。”庄毫不留情地奚落着禹,对于如此淡定而冷淡的喜相逢感觉难以理解。
这真的是一对分离四年的有情人?分别已久不是应该狠狠抱住地述说思念吗?傻呵呵地对视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仅用眼睛,就能表达他们的感情吗?
禹骤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脑海早已被狂喜占据,心在胸口狂跳着。要是他的嗓子眼儿松点儿,怕是心脏会自己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