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今天这个伤一看就是人为的,始作俑者必定是居。有了共同的敌人,合作之路会格外的愉快。
元夕经过多次的实操锻炼,如今对于治疗外伤已经颇有心得。
先是安排卓到山洞那里挖三七,又指挥人把辰侧放在木床上,用清水把伤口处仔细地冲了一遍。按理说要先消毒,可这个地方,哪有消毒水,烧开的清泉水已经是上上之选。
她这边将将处理完,卓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举着两块三七根茎。
元夕亲自去把药洗净砸碎,用树叶端进木屋。
其实这种伤口放在后世非常简单,清洗创口再缝几针,象他们这般体质强壮的人用不上三五天的就好了。
但原始社会没那个条件,受伤全靠自身的愈合能力。这么一来,在强大的愈合能力的基础上加上药物的辅助治疗,效果是惊人的。
这次,元夕没直接把药象上次那样一把烀上。而是用小树叶盛着,一点点的掩在伤口上,又耐心又细致。
上次不知辰的身份,再加上敌我难明,匆匆了事尽一尽医者职责也不为过。
现在不仅知道他是辰首领,而且还有更加远大的合作计划,必得好好对待一番。救都救了,何不做得更到位一些,让他感动的领个情多好。
禹特不乐意地冷哼,他知道宝宝的手有多么的柔软。可这双本应只有他能碰的手,正在别的雄兽身上抚摸,这让他无比酸涩。恨不能把手抓回来,然后再狠狠踹辰一脚,让他赶紧滚出夏部落,别再来了。
可他不能也不敢,只能在心里憋着气。主要原因一个是大业未成,不能因小失大;另一个他要是敢踹,估计宝宝肯定会生气,他可不想惹宝宝生气。
禹首领心里不痛快,难免找闲人撒气。
四处一看,辰部落的雄兽们全都进来了,在夏部落雄兽们的监视下,杵在距离木屋不远的地方,一个个抻着脖子面露担忧。
绿叽叽、软塌塌的什么玩意儿就往我家首领腿上烀,这是治伤吗,看着有点悬呢。
禹立刻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给他治疗就不错了,还敢质疑?谁让他们进来的?都看什么看,能看明白吗?看能看好吗?赶紧滚出去干点正事得了。
嗷地一声吼,吓得辰的雄兽们原地打了个哆嗦。
“不去打猎都在这干什么?不要吃食物的吗?”
雄兽们没人动,有志一同地看向辰。没得到首领的命令,他们哪能随便走,把首领一个人留在陌生的部落,也不放心呐。别没被居打死,再被只母兽给祸害死,那可遭了。
辰是侧着脸的,正好和雄兽们面对面。元夕的一通折腾,痛得他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倒没有雄兽们的担忧。
毕竟,这不是人家第一次救他,而且前面还有两次送兽的情义,怎么也不至于把他弄死。
相较于卑鄙无耻的居,他很相信禹的为人。
辰咬紧牙关忍住伤口处的巨痛,无力点头,“忠,带他们去打猎,野猪兽留下。”
忠应了转身就欲带着雄兽们离开。其实他们早就想离开,也根本没想过要进来。可把辰一个人放在这里也不安心,做为中心的下属,不得不跟着。这下好了,可以离开了,也省得被别人盯着,象做贼了似的难受。
“回来,把野猪抬走,我们不要。”
以为给口猪就能还了救伤的情吗?做梦,爷不要!
辰:......
元夕:老公又犯傻病了,不要白不要啊,野猪肉最香了。直男癌患者,什么时候能好哇,可惜一口大肥猪。另外辰伤得这么重,总要补补,用他们的猪补呗,也能省下咱们自己的食物不是,真不会算计。
但这话她绝不会当着辰的面说的。禹是首领,一家之主,所说的话所做的决定,她必须全力拥护并执行,所谓的夫妇一体、所谓的团结,还有最为重要的首领者尊严和威信必得在这些方面加以体现。
忠如蒙大赦般带着人重新进山打猎,这次他们走了另一条路,尽量避免和丘部落的人再次撞上。他们不是怕死,也不怕打,大不了一死。主要是辰不在,他们拿捏不好尺度。
如趴了一天,身体酸疼,在小母兽的帮助下爬起来在部落里遛弯儿。
“如,我要弄死你。”
刚走了没一会儿,如就被身后一道阴狠的女声给叫停脚步。
不用回头,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谁。
特么地,还真是不着消停啊。一天不找事就活不下去是不是,想好好养个伤咋就这么难!
她困难地转回身,只见若围着破败的树叶从后面冲过来,张牙舞爪,满脸狰狞,一副我要掐死你的狠相。
如惊讶地看着她奇怪的走姿。
每天扭腰摆臀、极尽妖娆的若行走得似乎有些困难,两条腿打着哆嗦,上身处有好几条划伤已经凝结了紫黑色的血痂,脸色特别难看。
怎么回事?挨打了还是......她若有所思地盯着若的腿,一句话没经大脑自己溜达了出来,“若,支这么猛啊。”
一说这个,若的脸色更加难看,冲上来就要抓如的脸。“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
支长得又高又壮属于魁梧型,第一次拥有母兽,她又刚刚掉了崽,哪里受得住支的折磨,一个晚上晕死几回。要不是出去打猎,那货怕是能再折腾一天,搞不好要了她的小命。
以前她只服侍辰,哪受过这个苦。而一想到她沦落到这个地步,全是如害的,更加的怨恨如。支前脚离开,后腿她就来找如寻仇。
如惊叫着急速后退。
要是放在平常,她才不怕,早拎着若的头发和她大打一架了,可她现在后背有伤,不动都疼,哪敢大动作的打架呀。
“若,你赶紧住手。我可是辰的母兽,你不是。你要是弄伤了我,辰肯定会惩罚你的。”
小母兽被吓得变了脸色,可她还是勇敢地冲上来,挡在如前面,伸开两臂,犹如一只护崽的小母鸡。“你不能伤她,辰会惩罚你。”
如经过昨晚的事,已经潜伏起尖利的爪牙。也是直到昨晚她才明白,她以前的一切,都来自于辰的宠爱。没有辰的宠爱,她如根本什么都不是。
就好像现在的若,离开辰,别的雄兽想怎么磋磨都没毛病。
而只要她一天是辰的母兽,便比普通的母兽高上一级,谁也不能随便欺负。
所以,在即将受到袭击的关键时刻,如把辰抬出来做挡箭牌,这得说她的智商还是比较够用的。明知自己不敌的情况下,依靠智取,实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