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阿桑对泽少的性子那是摸的透透的,否则也不可能在他身边呆那么长时间还安然无事,成泽傲身边从来不留废物,确切地说,他自己够聪明,绝对不允许手下是笨蛋,否则要他们有什么用?靠人多撑场面?那不是泽少的作风。

果不其然,没过半小时,成泽傲的电话打到了柿子的手机上,一边开车一边吩咐,“让人把民政局办事的给找过来,老子今天要去领结婚证。”然后咔嚓挂了电话。

柿子慢慢吞吞把手机从耳边移开,苦逼着一张脸,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老大,您可以晚一天再结婚吗?明天人家就上班了啊……”

阿桑冷笑,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当初要不是他提前去学校把那丫头的户口证明什么的给弄好,现在有他烦的了,不但民政局的倒霉,连星大老师都跟着倒霉,人家好好休息两天容易嘛。

成泽傲到了景湖湾小区,直奔上十五层,在门口按了下指纹,门滴地一声打开就走进去,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进了主卧,看着被子底下鼓鼓囊囊的,就知道那丫头睡的正香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一周没见呢?还不得隔整个银河系那么远啊?成泽傲掀开被子,低头就吻了上去,朝阳本来睡的很香,结果感觉呼吸不畅的时候才渐渐睁开眼睛。

其实她早上已经起来晨跑过了,回来后就想睡个回笼觉,结果还被这货气个半死,真是交友不慎啊!

成大少见她醒来人已经直起了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了一句让他无比后悔的话,“我还以为你跟哪个贱男人睡觉呢!”

朝阳支起身体半靠在床头,嗤笑,“除了跟你这个贱男人睡过,别人还真没尝试,不过,你这样说倒提醒了我,哪天真该找个人试试,看看功夫……”

“你敢!”成大少瞪眼,脸都黑了,“抓紧起来,跟老子去领结婚证,领完结婚证看你还敢胡说八道,弄不死你!”

成大少为什么想领结婚证?原因既简单又复杂,简单点说,他就是想和这女人结婚,这是心里最直接的反应,但往复杂的说也是有的,比如他讨厌那些对她有企图的贱男人,再比如这丫头年纪小,以后万一遇到个什么什么的,他成大少的脸还往哪搁?还有,就像这丫头刚才说的那样,她要真想去找个男人,他还真不知道拿什么身份去说她,但有了一纸婚姻就不一样了,他能时刻拿着妻子的教条去压她,要夫唱妇随、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以妻为贵…错了错了,最后一个去掉。

朝阳躺在那不动,小脸笑开了花,“亲爱的,今天是周末,你老人家去了也白去,人家民政局不上班。”

成大少掐腰得瑟,“我知道,所以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们了,妞,你不觉得今天天气好,是个领证的好日子吗?全国就咱俩今天领证,多好啊,重复都不带重复的,是吧?”

朝阳伸手按太阳穴,“你真让人去找民政局的人了……”

成泽傲发誓,“骗你是小人,快点起来穿衣服,今天绝对是个好日子,领证就今天好。”

朝阳扭头往外看,虽然阳光明媚,但这样的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是这样的,怎么就单单今天是个好日子呢?不过成泽傲有一句说到了点子上,那就是没有人跟他们是重复的,全国唯一,嗯,挺好。

这边两人兴高采烈地出门朝民政局跑,就这成大少还不乐意,说早知道路上这么堵,该让他们上们服务的,朝阳听了之后就只有翻白眼干叹气的份。但那边可真够惨的,惨的当然不是柿子,而是欧阳川。

柿子一个电话打到欧阳川的手机上,欧阳川看到手机上跳动的骷髅头,脸顿时就纠结了,结果就听柿子轻描淡写地说,“我们老大今天要结婚领证,你那边让人把民政局办事的弄过去,就这么简单。”

欧阳川听到之后是什么感觉呢?就是恨不得去把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泽少给爆打一顿,晚一天结能死啊?又不是煮熟的鸭子,难不成还飞了?柿子那混球也不知道劝着点,竟跟他们老大一起疯!气死他了。

欧阳川就想了,把这么不靠谱的事告诉他们二爷去,让二爷骂他。结果好了,等欧阳川把这消息告诉赫连畅的时候,二爷顿时就跳起来了,欧阳川还以为二爷会把泽少大骂一顿,谁知他竟着摸着下巴,半天怪笑一声说,“咦?爷怎么就没想到呢?今天天气多好,就适合结婚,不行,不能让那东西得瑟,我也要领证去,那死人还欠我一颗好几百万的戒指呢!”

欧阳川顿时晕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能不能有个正常的?

赫连畅给成泽傲打电话,电话里说的可好听了,“泽,听说你今天要走进坟墓……”

成泽傲正在开车,怒吼,“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二爷在那边笑的颠狂,“哦,错了错了,是走进婚姻的坟墓……”

成大少大怒,“不带坟墓两字,你能死啊?”

二爷清嗓假装说错话,然后笑着说,“我错了我错了,我刚才听欧阳说你要去领证是吧?”

那边嗯了一声,随后又大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在开车呢,没时间听你废话!”

二爷干瞪眼,使唤他人的时候怎么不说?收他那颗价植好几百万的钻戒的时候怎么不说?心里这么想的,但脸上还不得不装笑,“我就想说,好事成双,我也准备和阿柒领证去,要不咱们一起…”

“不行!”成大少皱眉,“你改天再结,我们夫妻俩不要什么好事成双,唯一就行。”

朝阳坐在旁边翻白眼,怎么感觉他俩拿结婚当吃顿便饭似的,想今天就今天,想明天就明天?

赫连畅在那边陪笑,其实他就是故意要跟他们一起结婚,让那东西记着,怎么着也要送他点礼物,二爷是谁?那就是星海市上流社会里有名的“铁公鸡”,不从泽少身上拨根毛下来,他怎么肯善罢甘休?

成泽傲邪笑,“老二,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你要结婚我记下了,红包什么的已经准备好,但绝不能今天,否则你今天结了,明天老子就能让人把你给弄离了,你还别不信,有种你试试。”

赫连畅一听红包什么的都准备好了,那还结个屁婚啊,他记着就行,于是就笑了,“唉唉唉,我哪敢真跟你抢日子,那行,你们俩就唯一吧,爷不跟你们争。”

成泽傲哼了一声,说,“算你识相!”然后就伸手挂了电话。

朝阳扭头看他,“他们的红包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他们两个要结婚了?”

成泽傲嗤笑,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朝阳顿时怒火中烧,“你干吗呀!一会儿还要拍结婚照呢,你想让我自毁形象啊!”

成大少心情十分愉快,也不跟她计较,就说了,“红包什么的,到时候一人塞个一百块钱就可以了,还要什么准备,两分钟搞定。”

朝阳小嘴张成O字型,一百块?估计赫连畅能连人带红包一起给扔出去,都说赫连畅是铁公鸡,她怎么觉得眼前这位比铁公鸡还要铁公鸡呢?

到了民政局的时候,人家工作人员已经都准备妥当了,全体出动就为了眼前这两东西,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啊,这可是新上任局长亲自发话的,除非他们都不想干了,心里把面前的两人骂个半死,但脸上还不得不带笑,边办事情边说,“恭喜泽少和连小姐,祝你们新婚愉快。”

成泽傲激动的要死,捧着红本子看上面两人的照片,皱着眉头说,“照片怎么这么丑,重拍!”

朝阳翻开看了一眼,觉得挺好的呀,就瞪了他一眼,“你当这是拍艺术照呢,还重拍,抓紧回去,我还要补觉。”说完她又对着工作人员笑,“不好意思,今天辛苦你们了,为了表示感谢,我们专门给各位准备了一份小礼物,礼物一会儿送到,还请各位笑纳。”

成大少抬下巴看她,礼物?他们什么时候准备的?他怎么不知道?

两人刚出民政局,成泽傲就拽着她问,“妞,什么礼物,我怎么不知道?”

朝阳故意投给他一个‘不告诉你’的眼神,边往前走边哼着儿歌,“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成大少在后面干瞪眼,随便吧,老婆为大,反正他要想知道自然会有办法,又不是非要问她。

这边两人刚离开不久,民政局里就喜翻了天,朝阳大手笔,让老宋派人过来一人送了一条金项链,这下可把那些工作人员乐的,纷纷竖拇指称赞,“到底是有钱人,就是财大气粗……”

成泽傲如愿以偿地领到了结婚证,花烛什么的可以没有,但洞房是一定要的,朝阳实在不想大白天的跟他做这事,结果成大少说了,“*一刻值千金,不能白白浪费了……”看他那势头,貌似打算做一天的样子。

朝阳只有翻眼的份,人家都是婚宴的那天才会说这话的好吧?但在人成大少的眼里不是这样想的,婚宴哪有领证重要?这才是正而八经的结婚之道,谁以后敢惦记那丫头,他就直接把结婚证甩在那个不要脸的脸上,看他还敢调戏有夫之妇,为此,成大少还想了一个特别的招数,就是以后多复印点结婚证随身携带,以防万一需要。

朝阳苦逼的单身生活就因为成泽傲的一句‘明天去领结婚证’就彻底结束了,等她在某个日子突然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为时已晚,上了成大少的贼船。

成泽傲虽然看不上结婚典礼什么的,但他依然决定给那丫头一场盛大的婚礼,就像当初说的那样,他的婚礼要比姓余的排场大上十倍,这样才能彰显他成大少的神威盖世。

成泽傲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婚礼本来可以交给婚庆公司准备,但人成大少就是不想假他人之手,怕别人弄的不好,非要亲力亲为,想亲力亲为也就算了,你也要会啊,但他好了,每次去了都乱指挥一通,阿桑都要给他烦死了,那可是他找了国内最顶级的设计师弄的,结果就因为他一句话,不得不重新来过,等弄到最后发现不行了,成大少才发话,“嗯,看来不行,还弄成刚才那样吧。”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别人,阿桑被气的血液倒流,都说不行了,什么人啊这是。

婚礼在齐岭市举行是必须的,为了能尽快举行婚礼,昭告天下那丫头已经是他老婆了,成泽傲这段时间一直留在齐岭市,和他的小娇妻有一个星期没见了吧,电话一天十打,到最后朝阳一听到他的专属铃声就头疼,再后来就直接不接了,给烦的。

晚上和以前宿舍的三位八婆去市区吃饭,在饭桌上告诉她们她即将结婚的消息,话筒嘴巴顿时张成O型,能装下一个鸡蛋,“美妞,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你才多大就结婚?”

朝阳做了个让她住嘴的手势,无名指上的大玻璃瞬间闪瞎三人的狗眼,三人同时哇地一声叫出来,又条件反射性地捂着嘴,她们怎么才发现呢?

朝阳一边吃饭一边说,“我可跟你说了,不许把这事告诉别人,否则我跟你们绝交,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可是认真的。”

这三人当中,她最担心的就是话筒,于是特意看了话筒一眼,叮嘱道,“话筒,特别是你,你要敢在外面胡说八道,以后我可就真不理你了。”

话筒立刻捂嘴,摇头,小胖脸因为挤压有点变形,很滑稽,把三人都逗笑了,话筒抓狂,怒吼,“你们一个个故意取笑我,我不跟你们玩了。”

三人笑的更大声,压根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这种话她们早听的耳朵起茧子了,就跟听口头禅似的。

这边几人笑的不可开交,那边窗外的大街上却吵的惊天动地,四人同时看过去,只见不远处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模模糊糊听见有女人尖着嗓子说,“你个贱人,敢勾引我老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

虽着声音听不大清楚,但朝阳还是感觉有点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她也懒得去想。几人一边吃饭一边感叹时间飞快,好像又要到暑假了,下学期就是大三,玩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几人还在感叹呢,话筒忽然伸手指着窗外义愤填膺,“那女的也太泼妇了吧,拽着人家小姑娘往死里打,竟然旁边还有几个男人做帮手,太缺德了…咦?怎么觉得那小姑娘这么眼熟?美妞,她是不是你家的那个亲戚?”

朝阳扭头看过去,果然在人群的缝隙里看见了王卓婷的身影,另一个女的毫无疑问的,正是钱正林的女儿钱娇,冯彪的老婆,名证言顺的合法夫妻。她现在忽然觉得跟成泽傲领证是个明智之举,就像那天成大少躺在床上不要脸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一样,“妞,没想到领完证做会这么舒服……”当时她还骂他不要脸来着,但现在仔细想想好像真有那种感觉,这其实就是心里作用,名证言顺比什么都好。

王卓婷的头发被钱娇死死的拽着,脸上表情很无助,旁边还有两个男人一边一个反手抓着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这样钱娇就可以为所欲为地报复她,来满足心里变态的快感。

朝阳有点生气,倒不是为了王卓婷,毕竟当初她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她就该清楚自己迟早会有那么一天,她只是气他们仗势欺人,她自己也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为了个贱男人值得吗?

四周都是围观的人群,但真正上前帮忙的却没有,王卓婷脸上全是眼泪,钱娇下手很重,连甩了几个巴掌,手里还一直攥着王卓婷的头发,王卓婷不得不顺着头发的方向歪着头,嘴里一直喊,“救命啊…”

没多久,冯彪就带了一帮人过来,把人群区散后,大力把两人女人给分开,钱娇在那边闹腾,嘴里一直骂着难听的话,“你们这对狗男女,看老娘回去不告诉我爸,姓冯的,你就等死吧!”

冯彪虽然骨子里有男人的硬气,但在没有正式成为虎帮老大之前,他还是不太敢跟老丈人翻脸,毕竟当初选他暂时接管虎帮的时候,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老丈人是金龙帮的老大,不然就单单凭他是几个兄弟中排行老大,谁鸟他?

冯彪几乎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追他老婆去了,把王卓婷一个人丢在大街上,委屈地蹲在地上哭,却于事无补。

不知过了多久,有个黑衣男人走过去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见王卓婷擦了把眼泪,跟着那人上了车,一溜烟地消失在了视线里。

毫无疑问的,冯彪其实对谁都不上心,他之所以暗地里让人过来把王卓婷接走,实际上仅仅是因为他对这女人暂时还没失去兴趣,等哪天失去兴趣了,他会毫不犹豫地一脚把她踢开。

为了不听到那烦人的铃声,白天朝阳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到了晚上的时候,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有二十几个未接,打开看了一眼,全是成泽傲那死人的,真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粘人,有时候她都在想,那男人是不是把她当成他妈了,怎么这么粘她呢?

手指按到回拨键上,结果电话还没打呢,手机屏幕上跳动了三个字‘王卓婷’,她伸手按接听,那边传来王卓婷的抽泣声,“姐,救我…你说我要怎么办?我爸我妈要是知道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这还是从记事开始王卓婷第一次喊她姐,朝阳虽然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也不是没有一点爱心,就算此刻是别人给她打电话,她也会不假思索地问,“别急,怎么了,慢慢说。”

王卓婷在那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怀孕了…”

然后又把下午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朝阳只是嗯了几声,其实她已经知道了,但并没有说,依然坐在那认真听她讲完,最后王卓婷才说了,“姐,我真想死了算了,这样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朝阳心里一滞,立马问,“你在哪儿?”

直到她轰轰隆隆按照王卓婷给的地址跑过去的时候才知道,那个贱人竟然骗了她,见她只身一人前来,冯彪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王卓婷娇小的身体,笑着说,“连小姐,别来无恙啊。”

朝阳冷哼一声,一双利眸冷冷瞪向王卓婷,那贱人也知道没脸见她,连抬头看她一眼的勇力都没有,低着头在那装死,“冯老大记挂,多谢费心。”

冯彪上下打量她,身材和长相确实不错,难怪泽少会当宝一样的捧着,想必床事应该更是一种享受吧。冯彪和他老子冯啸是一个德性,色,对美女都爱不释手,即便人家有家有室也会不惜一切手段把人弄到手,当初秦月就是个例子,现在老子进监狱,又轮到他这个不要脸的祸害百姓了。

朝阳还能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看他那猥琐的眼神,她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但她忍住了,有时候微笑比打人来得更加管用,“不知冯老大找我来是为何事?我印象中和冯老大好像还没好到私下见面的交情吧,冯老大有事尽管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回去,不然泽少那人回去要是见不到人又该发火了。”

其实她就是故意提成泽傲的,但凡道上的人听到这名字的都会不由的抖上三抖,冯彪也不例外,神情果然凝滞了一下,随后又笑着说,“连小姐别开玩笑了,你们两人又没结婚,你出来潇洒他哪有说你的道理?再说,我可是听说近期泽少不在星海,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你大可放心地留在这。”

朝阳笑了笑,举着手出来摆弄指甲,故意露出那颗大钻戒,“不瞒冯老大,我们两已经领过结婚证了,早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不管我谁管我,你说是吧?”

冯彪愣了,看着她无名指上的大戒指有些失神,王卓婷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咬着唇,各种羡慕嫉妒加痛恨,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命好,自己身价过亿不说,偏还找了个这么有钱有势又有型的老公,怎么她就这么命苦呢,遇到的全是一群废物!

王卓婷越想越气,就趴在冯彪耳边小声说,“彪哥,她肯定是骗你的,结婚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告诉家里人,我可是从没听说过她结婚这回事。”

朝阳抬着眼皮瞪她,笑着说了一句,“哟,这不是我那亲爱的妹妹吗?咦?我怎么记得去年你还跟王少在一起的,现在又…哦哦哦,想起来了,不过,王少被你害死才多长点时间,你又来祸害冯老大了?冯老大,不是我说你,玩女人也不是光看脸蛋的,要是个福星也就算了,但要是个扫把星,你留在身边不是自己给自己埋定时炸弹吗?你说是吧?”

王卓婷气的小脸通红,腾地一下站起来,食指指着朝阳,“你…”

冯彪抬头看她,脸色不大好看,“王少?你之前跟过王少?”

王卓婷咬唇,眼泪都要出来了,之前为了满足男人的恋处情结,她可是提前去做了膜修手术的,冯彪当初问她有没有跟过某个男人的时候,她当时还装作纯情地摇头说没有,王智是什么人冯彪怎么可能不知道,玩女人那是出了名的,王卓婷要是跟过他,就不可能还完好无损。

王卓婷摇头,眼睛通红,“我没有…”

冯彪猛然站起来甩了一巴掌,王卓婷啊地一声,由于重心不稳,趔趄地倒在沙发上,掌心捂住脸,胆颤心惊地看向冯彪,嘴里结结巴巴地说,“彪哥,我真没有…”

朝阳冷嗤,“这谎话说的也太假了,你怎么不说你不认识王少?”她这次是真生气了,王卓婷为了一己之私出卖她,而她的反击最多让这女人受点皮肉之苦,但她呢?她要真是个弱女子,那等待她的将是世界末日,既然这个女人不为她考虑,她又何必便宜她?

冯彪本来就有点自卑,从小最讨厌被人瞧不起,让他玩别人剩下的,说什么他也不愿意,这会儿他看见王卓婷就觉得眼疼,尽管王卓婷一直说没有,但冯彪这人特别多疑,就算王卓婷说的是真的,他也不会信她。

“来人,把这贱人弄走,老子看见她就恶心!”

两侧站着的保镖刚想上前去拉王卓婷,王卓婷就像疯子似的抱住冯彪的腿,纤细的手指向朝阳,“彪哥,她故意污蔑我,你不要听她鬼话,这丫头一向喜欢耍小聪明,她肯定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然后趁机逃跑,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算了,但请你多留我一会儿,我了解这丫头,多一双眼睛看着她也好呀,求你了。”

朝阳哼了一声,这丫头就是想看她怎么被冯彪侮辱的吧,说的倒好听。

冯彪想了几秒觉得有道理,抬腿把她踹到一边,保镖见他没发话又退了回去,王卓婷蹲在地上,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朝阳,恨不得在她穿上戳个洞出来。

冯彪抬脚向朝阳慢吞吞走过去,眼底透着淫光,朝阳两手环胸看着他,冷笑,“冯老大,我劝你现在最好放弃你心里的想法,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冯彪止步,笑,“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朝阳,“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我只是好意提醒,怕你后悔,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星海市沿海的那桩黑吃黑的惨案。”

冯彪眸色一沉,“什么意思。”

那件震惊国内外的大案至今也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所有的一切都像一个迷团,黑鹰会的老大陈健和刀鱼帮的老大刀鱼,两人就像从世界消失了一样,警方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难道这个小丫头知道?不太可能,她才多大?

朝阳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跷着二郎腿在那晃,“你猜的没错,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知道。”她忽然指着一旁的监控,笑着说,“想必你来的时候知道要做坏事已经把监控都拆了吧,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我不妨告诉你,那件事就是因我而起。”

冯彪明显不信,“你?”

“对,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几年前就加入了黑鹰会,刀鱼那人你该了解,虚荣心特别强,当初因为他手下十几个人一起上来跟我比划,结果全盘皆输,他恼羞成怒派人跟踪我,想报仇雪恨,结果陈老大带着一群人追到了星海,就在那片无人的沿海区域发生了枪战,陈老大因为替我挡了颗子弹而中弹身亡,刀鱼当场就被我下令枪杀,不然这么长时间警察都没找到他们是为什么?因为他们现在都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愣愣的,虽然王卓婷不太明白黑吃黑的惨剧,但听她的描述眼前便浮现了当时激烈的场景以及充满血腥的景象。

冯彪突然笑了,“连小姐可真能编,十几个男人打不过你一个小丫头?别说是几年前,就算是现在,你才多大点?”

朝阳依旧淡定的晃腿,“能力不在乎年龄,当然,你可以不信,我只是好意提醒,如果你现在放我出去,我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但如果你偏要一意孤行,那我丑话先说前头,别说我不会放过你,泽少更不会放过你,你自己掂量掂量。”倒不是怕他们,而是她实在不想旧事重演。

王卓婷忽然倾起身,恶狠狠地指着朝阳说,“她骗人,几年前她才十几岁,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彪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朝阳按太穴,姿态肆意地扫了她一眼,“王卓婷,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处处要跟我对着干?我好像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吧,咱们就算不是亲戚至少也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你想借力冯老大折磨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嗯?”

王卓婷咬牙切齿,“要不是因为你,彪哥的夫人也不会怨彪哥,都是因为你,不然我们现在会过的很好。”其实王卓婷的恨哪里是这个?她觉得她这辈子都活在这个女人的阴影下,哪哪都是她的影子,她喜欢绍洋,但绍洋喜欢的却是这丫头,她想勾引泽少,可是泽少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现在好不容易找个男人,又在这女人的挑拨下被他老婆打个半死,她能不恨吗?

朝阳冷嗤,“贱人就是贱人,破坏人家家庭还能振振有词,我真是佩服。”然后她抬头看冯彪,“冯老大,想好了吗?”

冯彪不怕是不可能的,但到嘴的鸭子要是就这样跑了,他不得恼死?他思忖再三退回原来的沙发上坐下,还把王卓婷拉到怀里,笑着说,“没想到连小姐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能力,不如请我的人跟连小姐比划一下如何?”

朝阳笑了笑,“这么说,冯老大是已经做了决定了,好,我奉陪。”

话音刚落,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气势汹汹地冲向朝阳,可能是因为太轻敌吧,朝阳稍一用力就将几人同时放倒,在场的人甚至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躺在地上的三人就开始鼻孔冒血,口吐白沫。

接二连三的人冲上来,但小丫头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一群大男人全部撂倒,最后有一人实在气不过,从腰间猛然拨出一把枪对着朝阳的脑袋就要开枪,下一秒,只感觉眼前一黑,手中的枪就像施了魔法一样,快速滑到了朝阳的手中,她动作快的惊人,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着冯彪的脑袋打过去。

冯彪一把拉住怀里的美人挡在自己面前,但预料中的枪声没有传来,冯彪慢慢移开王卓婷的身体,视线落在朝阳伸出来的手心,子弹和枪竟然是分开的。他冷哼一声,一把甩开怀里的女人,“没想到连小姐还真有两下子。”

王卓婷早就被吓傻了,像一块抹布一样被冯彪扔了出去,之前她还跟她妈说冯彪对她多好多好,但危难时刻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对她‘好的’,她真是瞎了狗眼!

朝阳慢慢悠悠晃回沙发上坐下,把子弹随手丢进面前的酒杯中,跷着腿说,“我不喜欢撒谎,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真,冯老大,我明确的告诉你,你不会有好下场。”

冯彪冷笑一声,突然从腰间拨出一把手枪,快速上镗,两人之间有段距离,冯彪大笑,他不信她还能比他的枪快,“连小姐,今天算我倒霉,但我这人心眼特别小,想让我不好过,那么大家都别想好过,我知道,今天我是彻底栽了,如果你活着出去,那么我就只能坐以待毙,泽少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但如果你死了,我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不好意思,虽然我爱慕你的美色,但比起小命,我更喜欢后者。”

朝阳面不改色,身体向后靠去,腿晃啊晃的,“有本事你开枪试试?”

冯彪笑了笑,食指缓慢向下扣,就在他准备开枪的时候,突然感觉浑身无力,连拉下扳机的力气都没有,手臂开始痉挛,手枪在他抖抖索索中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朝阳睁着一双蓝色眼睛看他,粉唇勾起一抹笑来,“哟,冯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发病了呢?我还等着你打我脑袋开花呢!”

其他人均在她的控脑意识下昏昏欲睡,只有冯彪一人清醒,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颤抖着身体在那怒吼,“你!你到底给我施了什么法术,有本事咱们单打独斗。”

朝阳放下脚,大步走过去,一脚将冯彪踹到地上,冷哼一声,“就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你难道比那一群废物厉害?跟你单打独斗,都脏了老娘的手!”

冯彪还是不死心,倒在地上却怎么都爬不起来,“你这贱人到底给我施了什么招数,快点给老子解开!”

朝阳伸腿就踹了一脚,冯彪挨着王卓婷的身体躺在那一动不动,“嘴巴给老娘放干净点,别一口一个贱人的,你自己还不是被你身边的那个贱人给害了?我都告诉你她是扫把星了,你还不信,怎么样,遭报应了吧。”

朝阳慢条斯理地蹲下来,伸手住他口袋里伸,掏出冯彪的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钱娇的号码拨了过去,“喂,是冯夫人吗?我是王宫会所的服务员,冯老大和一个他自称是他妹妹的女孩喝醉了,您要不要过来看看?…嗯,好的,您放心,您来之前我们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你这贱人……”

朝阳笑着把手机塞进酒杯中,然后捡起地上的手枪,吹了下枪口,枪杆在冯彪的西装上擦了两下,最后放在他脑门上比划,“我活这么大啥都见过,唯独没见过脑袋开花,我倒真想看看,冯老大,你想看吗?”

冯彪额头上全是汗,给吓的,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既漂亮又温柔的小丫头竟然会是个女魔头,是他自己太轻敌,相信了王卓婷那个贱人的话。

朝阳看了一眼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站起来,一脚把冯彪踢翻在王卓婷身上,从她的角度看,两人一看就在抵死缠绵,“留在这慢慢等你老婆吧,她会好好‘伺候’你们的,哈哈……”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阿桑站在那边,好像故意在那等她一样,朝阳诧异地看着他,“阿桑大叔,你怎么在这儿?”

阿桑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抬腿就往楼道走,“老大在隔壁,让我出来等你。”

朝阳吐舌,这下死定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成泽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抬头瞪了她一眼,怒吼,“死丫头,老子给你打了一天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朝阳笑眯眯地坐过去,讨好地搂着成大少的胳膊往他怀里钻,“我要是接了,你今晚还能回来不?人家这可是想你了,故意逼你现身的。”

成大少满心怒火准备发呢,结果一听这小妞说想他了顿时啥气也没了,反手搂住她就往沙发上压,“那就来吧……”

朝阳推开他,就知道这家伙会精虫上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老公,我们还是回家吧,这里脏的要死,再说,门口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进来个人,你想我那样被人看见啊?”

成泽傲皱眉,“谁敢老子弄死谁!”然后搂着她过了把亲热瘾,这才不舍地放开她,指着电脑屏幕说,“那混蛋你怎么没一枪打死他?”

朝阳这才发现屏幕上是冯彪那个包厢的监控,她还诧异呢,不是监控都给冯彪处理过了吗?这家伙怎么能看见的?成泽傲伸手揉她后脑勺,“别想了,我让人重新弄的。”

朝阳哦了一声,难怪这家伙能这么淡定地坐在这看她表演,原来他一直在监控啊!她刚想说留冯彪一条狗命,让他像狗一样活着,结果监控里就有了动静,冯彪挣扎着爬起来,结果在王卓婷身上动了几下又重新倒了回来,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接着就是钱娇和冯彪的二弟一起走进来,身后跟了一大帮金龙帮的打手,钱娇怒气冲冲地跑过去,抬腿就对桌边的一对狗男女往死里踹,嘴里骂着,“姓冯的,你这不要脸的,做的连站都站起不来了吗……”

所有人都渐渐苏醒,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三两下就被金龙帮人制服,冯彪的二弟冯康上前拉住‘嫂嫂’一边劝一边往自己怀里拉,一看两人的关系就不一般,钱娇顺手就揽上冯康的腰说,“亲爱的,这对狗男女气死我了,我爸说了,你要是做了虎帮的老大,他就同意我俩结婚……”

冯彪退位让贤是必须的,失去金龙帮支持的他变的一无所有,至于王卓婷,怀孕的事自然是假的,但这件事在她心理造成了很大的阴影,连翠纷不得不拖关系给她办理了休学手续,回齐岭市养了大半年的身体。

后来连翠纷不止一次的问她原因,王卓婷硬是一个字都不提,她从没想过,那个看似娇弱的丫头,竟然有那么大的神力,十几个男人居然都不是她的对手,凭她一个小小女子,又怎能斗得过她?

当然,这都是后话。

后来王卓婷想,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就只有那个丫头才能配得上泽少,泽少的仇家肯定不少,他要是娶一个像她自己那样懦弱的女子,想必只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单单安保就是个问题。

解决了冯彪之后,生活再次恢复了平静,其实冯彪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生活中所遇到的行行色色的人中其中一个而已,并没有在她的生活中掀起什么风浪,就像成泽傲当初所认定的那样,冯彪就是个小打小闹的小角色,他不出手,只不过是想让她玩的尽兴罢了。

成泽傲依然在齐岭市准备婚宴的事,这家伙纯粹是自己没事找事,自从冯彪那件事之后,成大少动不动就拿出来说一遍,说要不是她不接电话,说不定就不会发生那件事,都怪她。

朝阳是啥感觉呢?就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好像他是什么福星似的,沾了他可以扫除一切灾难,所有人遇到他那都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嘴上却不敢说,不然那家伙肯定会没完没了地烦她。

暑假的时候,朝阳给自己放了一个假,独自一人驾车去了齐岭市的海边吹海风,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放空自己,当初,就是在这个地方因为乔苍,她和成泽傲彻底决裂的,没想到转眼间过了这么多年。

她微微勾唇,咖色镜片罩住她淡蓝色的眼球,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会在一起的,她和成泽傲之间隔着时空差都能走到一起,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连小姐。”

朝阳身体微微一怔,缓慢转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嘴里毫无意识地叫了句,“乔苍。”

乔苍穿着一身运动服,依如多年前那样戴着一副墨镜,慢慢走到她面前,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低头看她,笑着说道,“你变成熟了。”

朝阳抬头望去,光线从他顶头洒下来,有些剌眼,她眯着眼,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吗?人总归会长大的,你也是,但变来变去,你还是我师傅。”

乔苍因为这声‘师傅’心情明显放松,“不知我徒弟现在枪法如何?”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玩具枪递给她,“试试?”

朝阳伸手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两遍,“假的?为什么?”

乔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戒了。”

朝阳过了半晌才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举起玩具手枪就对着那块暗礁就射去,由于距离远子弹又轻,还没到终点就被海风吹的不知去向,朝阳撇嘴,把玩具枪塞到他手里,“让你失望了,看来这技术还得练,这样下去可不行。”

乔苍笑笑,把枪塞进口袋,“没有,你打的很准,我都看见了。”

高手就是高手,只需要轻轻看一眼持枪人的姿势以及枪口,就能知道他有没有瞄准,这是多年攒下的经验,就算他戒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的,甚至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两人并肩看向大海,朝阳看着远处的海平面,问,“对不起,上次去北京的时候也没去看你,听你哥哥说他还专门给你请了医生,怎么样?现在身体都好了吗?”

乔苍摘掉墨镜挂在敞开的衬衫领口,眼角的地方有块疤,但并不明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朝阳扭头看他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了,她什么也没问,将视线再一次投向大海,她还不会傻到追问罪魁祸首,万一要是成泽傲的杰作,她肯定会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乔苍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在养病,不适合探望,我不怪你,我现在身体基本上全好了,所以来齐岭市渡假,连小姐……”

“我怎么听你叫连小姐怪怪的,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还是说你已经把我名字给忘了?”

乔苍赶紧解释,“怎么可能,以前那样叫你是因为你年纪小,现在你都大姑娘了,觉得再这样叫有点不礼貌,那好吧…阳阳,听说你要结婚了?”

朝阳点头,“是的,走,带你去市区,请你吃饭,就当是尽地主之谊。”

到了市区,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私房菜馆前面,朝阳甩上车门,冲着走过来的乔苍说道,“我发现你们兄弟俩长的真是太像了,当初和你哥哥见的第一面就是在这里,当时我还以为那是你呢。”

两人一齐往饭店走,乔苍扭头看她一眼,“我们是孪生兄弟,当然像。”

朝阳啊地一声捂住嘴,抬头看他,“真的?看来我没猜错,我就觉得你们肯定是双胞胎,不然怎么会那么像。”

两人边吃饭边聊天,乔苍心情似乎不错,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说,“忘记跟你说恭喜,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如果到时候我还在齐岭市的话,一定过去讨杯喜酒喝。”

朝阳想了想,突然笑了,“说了你别不信,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家伙还在准备呢,说要给我个惊喜,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时间和地点,反正也懒得去管,随他折腾,只要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好。”

乔苍附和点头,啥话也没说,人家的事情,他也没有发言权。他放下筷子,用湿巾擦嘴巴,“等我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

乔苍离开后先去把钱付了,虽然是她要请客,但也不能真花人家女孩子的钱。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他深深呼了一口气,看来医生的医术还是不错的,那张被海水浸泡几近毁容的一张脸,竟然还能修复好,真是出人意料。当初他有多恨,现在就有多轻松,乔天说他们之间的账已经一笔勾销,再说,当初也是他先拨了老虎毛,要怪只能怪他年少轻狂不懂事,以为人这一生要随心而活,直到好不容易捡回这条命的时候,他才渐渐明白,平平静静比波涛汹涌要好的多。

“苏姐,听说你前阵子做了项投资,是什么?能赚钱吗?”

“哎哟,我说云妹啊,我看你这是掉钱眼里了,你说你家那么有钱,你天天就呆家里当贵太太就行了,还废什么脑子赚钱啊?你家那大儿子的,亿万富豪级别的,就算几辈子躺家里也不用发愁啊……”

“苏姐,话不能这么说,孩子的钱是孩子的,等咱哪天老了,难不成还伸手问孩子要钱不是?所以啊,趁现在还能动的时候,抓紧攒够养老钱……”

声音越来越远,乔苍愣在原地,总感觉这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等他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乔苍慢慢悠悠走回去,离的老远就看见朝阳站起来满脸笑容的和两个中年妇女在说话,那两人虽然背对着他,但那声音,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正是刚才在洗手间外面说话的人。

朝阳朝他招手,然后对着杨云介绍,“这是我朋友,来齐岭市旅游的,苏姨,云姨,你们要不坐下来一起吃饭?”

两人连连摆手,杨云上下打量乔苍一翻,发现这人好像也在看她,就笑着说,“不了,我还要回去,你成叔叔马上就下班了,阳阳,改天和泽傲回来吃个便饭,我先走了。”

乔苍在两人离开后才说,“这人是成市长的老婆?”当初他们接到命令,要求在半路上对成泽傲下手的时候,整个杀手雇佣队就掌握了成泽傲的个人资料,对于他的近亲自然也有详细说明。

朝阳不解地点点头,“是啊,有什么不妥吗?”

乔苍眸色一亮,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好像明白了。”然后他抬头看向她,“阳阳,你结婚的那天,我会提前送你一份大礼。”

朝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之前还说要是在齐岭的话就参加,现在怎么突然这么肯定了?

乔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朝阳,“这是我的新号码,有事联系我,我有点事先走了,?再见。”

朝阳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结果一转脸人就不见了,她低头看那张名片,火氏集团业务经理,她勾了勾嘴角,从教练变成业务,看来是真把枪给戒了。

杨云和副市长夫人出门后分道扬镳,王叔开车在后面跟着,杨云走过去,王叔打开车窗伸头,“夫人,您不上来吗?外面很热。”

杨云撑着把遮阳伞,摇头,“老王,你先回去吧,我再走走,一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

王叔点头,将车子开走,杨云看着那辆破旧的桑塔纳笑着摇头,然后朝前面的人行道走。

乔苍跟在后面,直到杨云走进商场,他才开口,“成夫人,你还记得我吗?”

杨云转身看他,笑着说,“你不是阳阳的朋友吗?我们刚见过。”

乔苍慢慢走到她面前,等来往的人群走完,他才摇头,“我是指以前,不是刚才,我们以前就见过。”

杨云诧异地抬头看他,努力在脑子里搜寻关于这人的记忆,但怎么都想不起来,“小伙子,你确定吗?是不是你认错人了?我不记得在哪见过你。”

“你去过芝加哥吗?”

杨云面色一惊,口气变的有些生硬,“小伙子,看在你是阳阳朋友的份上我才好言好语地跟你说几句话,你不觉得你这样问一个长辈很不礼貌吗?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在这闲聊,抱歉!”

杨云转身就走,步伐也不像刚才那样轻松,很急很快,乔苍不紧不慢地追上去,在她身后说,“你认识威尔吗?”

杨云不说话,只是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你别跟着我,小心我报警告你骚扰!”

乔苍依然不死心,“一个人的脸可以变,但声音却变不了,每个人的音色都不同,成夫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和威尔说话的那个人是你,我相信你该清楚,从事我们这个职业的人,对人的声音特别敏感……”

“小伙子,你到底有完没完?”杨云忽然转身,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再继续跟着我,我可就真打电话报警了!”

乔苍两手一摊,随便,“如果不是你,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大可以一笑了之,我说的对吧。”

杨云被气的半死,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离开。乔苍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笑了笑,伸手掏出手机拨了出去,“帮我查个资料,一会儿我把名字发给你,所有的,包括十年内她去过什么地方,时间地点,一个都不要放过。”

暑假的时候,朝阳把结婚证给她爸她妈看过,两口子啥话没说,知道女儿迟早是要结婚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关键是她还在上学,虽然心里有些难以接受,但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再说,女婿他们也很满意,既然不影响学业,那就随他们。但两口子还是老思想,虽然结婚证领了,但人家不知道啊,所以在没办婚礼之前,女儿还要跟他们一起住,为此,成泽傲没少抓头,心想婚礼节奏得加快了,不然这辈子他都别想抱那丫头睡觉。

成泽傲坐在办公室看文件,手机在桌上振动,他伸手接通,身体向后靠,“想我了?”

朝阳站在黑鹰会的门口,对着电话嗯了一声,“我到会里交待点事情,上次在饭店遇见云姨,她说让我们有空回去吃顿便饭,我想,在没办婚礼之前,最好还是去跟你爸说一声吧,毕竟他是长辈。”

乔苍来齐岭的事她没告诉成泽傲,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是怕他误会,再说,他们也就上次见过一次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估计他都回京城了,所以也没放心上。

成大少在那边皱眉,“非要去啊?”其实他是不想去的,在他心里,可从没觉得自己结婚跟那个家有什么关系。

见他没一口回绝,朝阳就知道有戏,明知道他看不见还连忙点头,“要去,一定要去,不然你爸准说我没礼貌。好了,不跟你说了,一会儿我去你公司找你,吧唧。”

成大少对着电话笑,这丫头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他就不信她旁边没人,还敢这么猖狂。

成泽傲猜的没错,朝阳身边不仅有人,还挺多,至少三大管事都在,自从赵亮离开黑鹰会之后,管事的就只剩下原来的三人,季峰和李强之前一直提议要求再升一位管事,朝阳没采纳,当时为这事,季峰和李强没少在背地里抵毁她,说她想独揽大权,其实朝阳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采用三分天下的方式稳住黑鹰会,四人容易两两抱团,出现内斗,这还是比较好的一个结果,要是出现三对一,那可就是大麻烦,所以她才会力排众议,坚持自己的想法,随他们在背后怎么说。

还有一点估计他们谁也没想到,那就是她早在接手黑鹰会的时候就想过了,她迟早会退出黑鹰会,这个时候管事的三个人比四个人要好处理的多。

高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把电话放进口袋,另外两人交头接耳不知说了什么,朝阳往里面走,直到站在陈健的照片前,她才转身面向几人说明来意,“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我结婚了…没错,新郎是泽少,想必你们应该知道。”

下面人开始议论纷纷,反正就是说不同意之类的,黑鹰会的主子怎么能跟凯拉扯上关系?这以后他们还有脸见人吗?

朝阳站在前面笑,等他们讨论地差不多,她才背着手说,“我知道你们肯定反对,所以今天我是来告别黑鹰会的。”

下面又是一阵议论声,高军皱眉头看她,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不同意。”

季峰和李强倒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算她识趣,总不能带着黑鹰会嫁给凯拉吧,他们以后成什么了?嫁妆?

朝阳看了高军一眼,继续说,“同不同意的我说了算,这也是为黑鹰会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我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人选,高军,你过来。”

高军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冷若冰霜的俊脸上写满了不乐意三个字,最后没办法,朝阳只能自己走过去,面对大家说,“我说的这个人就是他,高军,相信这么长时间大家也能看到他为黑鹰会所做的一切,没有人比他更能担得起这份责任……”

高军打断她的话,“我说了,我不同意。”

季峰和李强在那边嚷,“小姐,老高都说不同意了,你是不是不要再强人所难?”

朝阳笑了笑,朝两人走进一步,她还不会傻到认为他们是想留她,“除了高军我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更合适,要不两位管事给推荐一个?”

两人语塞,彼此看了一眼,这丫头明摆着是不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把他们当成死人吗?关键是,他们两个谁都想坐上那个位置,但又不能开口,只能等着对方举荐,但又生怕对方真坐上老大的位置,与其这样,还不如由高军做老大,至少这家伙为人正直,不会害他们。

朝阳笑着看他们各怀鬼胎,她就知道会是这结果。

从黑鹰会出来,她抬头看天,觉得浑身轻松,高军再不愿意也没办法,她就不信他会坐视不管。

一路开车到傲世集团,离的老远就看见成泽傲的座驾停在大门口,按着喇叭伸出头来喊,“妞,到哥车上来,让哥看看你。”

公司正好是下班时间,三三两两的员工从后面涌来,朝阳下车,看见路过的人纷纷掩嘴偷笑,就对那二货使眼色,结果人成大少不懂,还以为在给他抛媚眼呢,“哟,妞,这是几个意思?是眼疼了,还是对哥抛媚眼呢?”说完还对她也抛了一个。

成大少的媚眼绝对是带电的,但在连小姐看来屁都不是,朝阳绕过车头,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旁边路过的人都要笑岔气了,结果这货还在那叽歪,没办法,只能快点坐车上,防止他再说出什么大煞风景的话来。

成大少扭头,上下打量她,“怎么了这是?谁气你了?老子替你报仇去。”

朝阳系上安全带,“快走吧,我刚才都给杨云打过电话了,别一会儿去晚了,一家人就等我们两个,多不好啊?”

成大少继续看她,“先说你怎么了,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对。”

朝阳吸了口气,转脸冲他笑,“亲爱的老公,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成大少满意了,瞬间恢复原样,吹着口哨向中庭国际奔去。

其实不需要明说,成华祥做为一市之长,他当然心知肚明自己的儿子最近都在做什么,况且成泽傲这件事做的挺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把南沙那块即将运营的旅游景点全包了,作为婚礼场所,放眼整个齐岭市,除了这位财大气粗的主儿,还有谁有这能耐敢这么嚣张?

饭间,成华祥心情似乎不错,看了一眼儿子说,“泽傲,不如我们父子俩喝杯酒怎么样?”

成泽傲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我开车,不能喝酒。”

“没事,你喝茶,我喝酒。”成华祥向杨云使了个眼色,朝阳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觉得今天的杨云好像心事重重,成绍洋推了杨云一下,“妈,在想什么呢?”

杨云支支唔唔地问,“怎么了?”

成华祥指着书房说,“我几年前不是珍藏了一瓶红酒吗?去拿来,今天我高兴,要喝一杯。”

杨云哦了一声站起来往书房方向走,结果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瓶酱油往成华祥面前放,成华祥看着面前的瓶子皱了下眉头,又看看杨云,结果她还全然不知地坐下来吃饭呢。

回来的路上朝阳就说了,“你有没有觉得杨云有点怪?”

成泽傲是什么人,那就是个人精,他还能不知道?“哪怪了?说说看。”

朝阳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有心事,动不动就走神,我问她上次去逛街有没有买到什么好东西,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问我什么时候见过我,她不记得了,你说她是不是得了失忆症什么的,离上次咱们见面,才过去一个星期而已,她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你说这是不是很怪。”

成大少伸手摸她的头,“上次一起的,还有谁?”

朝阳把他手拿开,主动握住他的掌心,“说了你可别生气啊,还有副市长的夫人,另外还有,乔苍。”

“乔苍?”成泽傲微微蹙眉,“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那帮蠢货都在干什么?竟然没一个人发现?”

朝阳赶紧讨好地靠上去,“别生气嘛老公,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吗?再说乔苍现在已经完全释放自己了,他都戒枪了,对你也没什么危害,所以我才没告诉你的,你也别怪阿桑大叔,乔苍要不想别人知道,他们肯定发现不了,你说是吧?”

成泽傲啥话没说,只是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不许你跟他走的太近,那家伙不是好人。”

得,全世界除了成大少之外的所以雄性生物都是坏蛋,她认了。

朝阳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要做新娘的呢?也就提前两天知道的。早上还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的时候,接到了成泽傲打来的电话,“妞,后天结个婚呗?礼服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会有专门的化妆师上门服务,我已经交待过了,除了脸不用化妆外,其他地方都可以化,你觉得这安排还妥当吗?”

瞌睡虫还没跑光光,脑子出现暂时性的短路,她想都没想就说,“嗯,满意,吧唧老公,新娘要再睡会觉,到时候可不能有黑眼圈,晚安老公。”然后电话挂了,其实现在已经早上十点多了。

黑眼圈什么的其实无所谓,化了妆谁还能看到?化妆…化妆?朝阳猛地坐起来,靠,那死人说什么来着?除了脸哪都可以化,晕,除了脸她还能化什么?亏他想的出来。

现在既然知道结婚定在哪天了,她赶紧给宿舍那几个八婆打电话,打完之后,她把手机扔到一边,想了想,又给乔苍打了个电话,虽然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齐岭,但人家既然开口了,她也不好拂面。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过去,那边才响半声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乔苍熟悉的声音,“阳阳。”

朝阳坐在床上眯眼,“你怎么知道是我?”

乔苍那边的声音很空旷,好像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嗯,那个号码就几个人知道,知道哪天结婚了?”

这话问的…不过确实是这样的,朝阳吐舌,“是的,后天结婚,你要是回去了就算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没别的意思。”

乔苍嗤笑,“看来我要送你的礼物得提前了,你现在方便出来吗?我在汇晶酒店等你。”

挂了电话,朝阳左思右想,觉得一男一女出现在酒店有点不大妥当,更何况成泽傲那人心眼跟针尖似的,万一要被他发现,她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于是她决定给他去个电话,如果他反对,那就算了,反正什么礼物也比上婚姻幸福来的重要。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成大少竟然欣然同意了,还说,“礼物?老子也想去看看,你先去等我,我马上过去。”

成泽傲多少也猜出了一点,只是那个想法他不敢确定,杨云在看见乔苍之后出现反常,这说明什么?他还不会傻到真以为那女人得了什么失忆症,这只能说明一点,她做了亏心事,而这件事乔苍有参与其中。

成泽傲驱车向汇晶酒店方向驶去,刚走没几分钟突然接到了霍建国的电话,霍建国的声音好像变的苍老了很多,语气中带着哽咽,“泽傲,你能来医院看看芊芊吗?芊芊她…她自杀了…”

成泽傲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冷静之后问了一句,“人呢?抢救过来了吗?”

霍建国听着电话里头传来的清冷声音微微愣了一下,“暂时脱离了危险,泽傲,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是芊芊她…是她犯傻了,我不怪任何人,我打算等她醒来之后就带她出国,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回来,我希望你能过来看她最后一眼。”

挂了电话,成泽傲捶了下方向盘,伸手拨了朝阳的号码,让她别等了,他临时有事,可能一时半会去不了,朝阳啥也没问,知道他一向做事有先后顺序,必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他是不会失约的。

成泽傲一路逃飙到医院的时候霍芊芊还没醒来,霍建国站在窗口向外看,听到开门声,他转身看了成泽傲说,“来了,坐。”

成泽傲先去病床前看霍芊芊,她脸色苍白,手腕上包了厚厚的一层纱布,和以前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比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成泽傲知道,这丫头一直把心放在他身上,但他也一直知道,他给不了她爱情和婚姻。

霍建国经过了这件事以后也总算明白,害他女儿自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他一直认为把女儿训练成大家闺秀就能配得上成泽傲,但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女儿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在他的记忆里从来都是告诉她这样不对那样不对,却从没问过她为什么要这样要那样,他没有真正去了解女儿的内心,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职。

成泽傲一言不发地坐在霍建国对面,最后还是霍建国打破了沉默,“等芊芊一醒,我就会带她离开这里,以后可能都不会回来,泽傲,你结婚我可能去不了,你不会怪我吧。”

成泽傲摇头,“不会,离开了也好,世界这么大,她总归会遇到自己的真爱。”

霍建国赞同地点头,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说,“在走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估计你爸也从没跟你说过,我不想你一直被蒙在鼓里,一辈子都在仇恨中渡过。”

成泽傲皱了下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身体里蔓延,他抬头,目光望进霍建国深邃的眼球中,他说,“我跟你母亲是同门师兄妹这件事你是知道的,那个时候咱们都还年轻,对爱情的憧憬和懵懂就像每个年轻人一样,一知半解不太懂却又很向往,三年的相处,我们相爱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如果他们相爱,那他爸成什么了?他母亲又成什么了?

“泽傲,我知道这件事你不相信,但事情就是这样,你听我说,你爸为什么不告诉你,一是因为你那时候还小,怕伤害你,后来你长大之后,一直在叛逆期,他就更不敢说了,所以我愿意去做这个坏人,其实你爸没有错,错的是我。我和你母亲都参过军,那是学完技术毕业之后的事,当年出现内乱的时候,我被组织派去做了卧底,去了一年还没回来,你母亲一直在齐岭市等我,结果得到的消息是我身份暴露被敌人一枪打死,那个时候她才心死嫁给了你父亲,等我三年后再回齐岭市的时候,你已经一岁多了。”

成泽傲眉头皱的跟什么似的,死活不相信,“那杨云是怎么回事,绍洋呢?他为什么只比我小六岁?”

霍建国朝沙发上靠了靠,眼睛中所透露出来的沧桑不是谁都能拥有那样的眼神,“杨云和你爸的关系,就像芊芊对你一样,你爸和杨云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杨云对你爸从没死心,绍洋,只是一个错误,那孩子也可怜,杨云使计让自己怀上孩子,你爸那个时候还是政治官员,不能传出什么不利的影响,否则这辈子仕途可能就此结束,你母亲是个好女人,她很大度,不但安排了杨云的住处,还请人去伺候她们母子,所以在你母亲去逝之前,杨云从没带孩子出现过在你面前,也就之后才带那孩子顺理成章地嫁给了你爸。”

成泽傲揉太阳穴,他不相信还有女人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别人生孩子,还安排妥当,他自己的心眼有多小他自己当然知道,那丫头跟异性男人说句话他就心情不爽,更何况是这种事?

霍建国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说了,“泽傲,霍叔叔说句话你别生气,你们年轻人的世界观爱情观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我跟你母亲包括你父亲都是一个时代的人,所以很多想法和看法都不会相差太远,我跟你母亲心中都有彼此,你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但是他心里难受我知道,所以后来我结了婚,你母亲也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给不了的她不会去强求,所以当得知杨云怀孕的时候,她的反应也很平静,还让人送了补品过去给她,她自己做不到身心合一,所以不会过分强求你父亲要对她百分百忠诚,这样说,你明白吗?”

成泽傲哈了一声,忽然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就当你在讲故事,故事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对一个人恨了这么多年,忽然有人跑出来告诉他,他恨错人了,心里是什么感觉?愧疚?释然?难过?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就像被人掏空了一样,他坐在驾驶座上,把座椅往后压,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这边,朝阳按着乔苍说的房号找过去,开门的时候,房门意外地没有上锁,她直接走了进去,乔苍就坐在沙发上,带着一副耳机,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耳机摘掉,“你来了,过来,给你听个东西。”

朝阳在他对面坐下来,笑着说,“你叫我来不会就为这个吧?你改行录歌了?”

乔苍把耳机递过去,“先听听再说。”

朝阳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收敛了笑容,把耳机戴在耳朵上,里面是一段嘈杂的对话声,冒似有三个人,一个说的是汉语,一个是英语,还有一个应该是翻译,朝阳仔细听才能听清谈话内容。

“…帮我除掉一个人,资料我带来了,你们开个价吧。”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长的不错,哟,身家这么多,他要是死了,你能继承一大部分财产吧…好好好,说正事,最低两百万,这人有点实力,想除掉他还要颇费一翻功夫,最好选在他出国的时候,孤立无援。”

“下周他会去一趟芝加哥,这是确切行程,你们可以半路解决。”

“女士,我能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您为什么要除掉他?”

“收了钱的闭嘴,我没跟你讨价还价,两百万这两天我会先汇百分之五十过来,剩下的等事成之后会给你。”

……

朝阳摘掉耳机,抬头看乔苍,“哪里弄来的录音,这声音听着耳熟。”

乔苍合上电脑,“你也听出来了?这是我在威尔身上找到的手机,他这人做事一向谨慎,每一个和组织有交易的客人,他都会把当时的谈话内容给录下来,以防最后对方不认账,你听出来这声音是谁了吗?”

朝阳伸手掏出手机,准备给成泽傲打电话,但那边一直无人接听,她打了三遍始终到最后自然挂断,她忽然站起来说,“我得去找他,难怪杨云这几天举止反常,原来是因为看见你的原故,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

乔苍也跟着站起来,把上次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你现在最好给成市长打个电话,问问杨云有没有在家,如果她不在家,估计泽少会有危险,那女人可能会破罐子破摔。”

朝阳赶紧给成华祥打电话,得到的结果是杨云一大早就出门了,要现在还没回来。她心脏砰砰地跳,这个时候她多希望自己有千里眼,但这就是想想,这个时候只能开车出去找,她又打电话给阿桑,结果阿桑被派去南沙那边搞婚礼现场,根本没有跟成泽傲在一起。

朝阳一路开车去成泽傲可能去的地方,乔苍也加入了找人的行列,朝阳还打电话请高军帮忙,高军自然二话不说就派人出去找了。阿桑还打电话给了交管部,让人调监控。

全城搜索。

成泽傲躺了不知多长时间,脑子里一直在想霍建国的话,如果说绍洋是个错误,那他呢?他是什么?错误的巧合?他嗤笑一声,幸亏他和那丫头不是那样,他们是先有爱才在一起的,他不会步他们的老路,心里想着别人,却又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生活。

发动车子准备去酒店找那丫头,伸手掏出手机,打开一看,上面竟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他瞄了一眼,准备回拨过去,低头的一瞬间,猛然感觉对面有车向他快速驶来,他扔掉手机猛打方向盘。

砰——

砰——

两辆车子虽然错开,却向着两侧的护栏撞去,身体被安全气囊弹回来,汽车发出呜呜的报警声,成泽傲昏迷中好像听到电话那边那丫头在喊他的名字,“成泽傲——”

朝阳捧着电话在这边喊,冲入耳中的却是巨大的撞击声以及汽车的呜呜声,眼泪也不知怎么的,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看着拥堵的路况,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崩塌,她用力捶了下方向盘,冲天的鸣笛声却也无法掩盖她内心的狂燥。

成泽傲意识模糊的时候努力去摸副驾驶座上的手机,他颤抖地伸到耳边,微弱地说了一句,“丫头,老子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别忘了,后天结婚…”

朝阳声音哭的更大,拼命地点头,“对,后天结婚,我这眼睛不能肿了,你不说不能化妆吗?我现在就擦干,成泽傲,你在哪儿?我想你了…”

那边已经没了声音,朝阳下车后直接冲向人行道,把车子扔在停车场一样的马路上,她拼命狂奔,以前晨跑只为了锻炼,现在总算到了用武之地,手机刚挂断就接到了阿桑的电话,“小姐,你现在去莫少爷的医院,老大在送去的路上。”

与此同时,高军也打来电话问她在哪,朝阳说了地方后,他火速开车过来接她,一路往医院狂飙。

另一辆撞上护栏的车是一辆桑塔纳,受伤的人是杨云,毫无疑问的,杨云想和成泽傲来个同归于尽。

朝阳赶到医院的时候,成泽傲还在急诊室抢救,她站在外面努力用眼睛往里面看,却怎么都看不见,直到后来她才知道,绿牙兽有一点不知道,那就是人类的情。此刻,她的心无法平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使用超能力的。

成华祥两边跑,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儿子,他甚至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巧,受伤的为什么会同时是他的亲人?朝阳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坐在冰冷的凳子上等待手术室绿灯打开。

由于杨云的车速过快,伤势特别严重,医生下了两次通知单,到最后一次的时候,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说,“成市长,您还是进去看看您夫人吧,该交待的抓紧交待,她时间剩的不多了。”

成华祥仿佛一瞬间白了头发,抬着沉重的脚往手术室里走,他这辈子对不起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都在车祸中受伤,他走到病床前,杨云眼睛刚好睁开一条缝,氧气罩被她伸手摘掉,她艰难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成华祥握住她的手,摇头,“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水莲,你们两个都没错,错的是我。”

杨云脸色苍白地笑了笑,看着随后跟来的儿子说,“绍洋,以后好好教敬你爸,要做一个好人…你先出去一个,我跟你爸有几话要说。”

成绍洋抹了把眼泪,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等病房门被带上,杨云才哭着说,“华祥,我知道,在绍洋的事上,你一直心存内疚,但绍洋的出生不怪你,怪我,是我灌醉了你才有了他,水莲姐大度,虽然没怪我,但我知道,你一直都爱着她,觉得对不起她,水莲姐去逝的时候,我都跟她说了,她说她从没怪过谁,只笑命运弄人,偏偏让四人都错了缘分…对不起,我嫉妒她,我也恨过她,她不喜欢你却又一直霸占你,我讨厌她,所以连带着我也讨厌她儿子…而且,我看得出来,虽然表面上你对绍洋给了百分百的父爱,但实际上,你最疼的还是泽傲,他的叛逆,他的一举一动,哪怕对你不恭,你都喜欢的不得了,你会因为他突然之间跟你说句话就激动的一晚上睡不着,也会因为他跟你吵闹而气的几天不睡觉,我羡慕他在你心里的地位…而绍洋,他是我儿子,我不忍心让他做一个存在感缺失的孩子,也许你同样也爱他,但是却少了对泽傲的那份偏爱,我知道,这种偏爱来源于水莲姐,所以我越来越嫉妒她,为什么她死了都能跟我争男人?呵呵…现在我明白了,活人是永远无法跟死人争宠的,我很高兴以这样的方式让你永远记住我,对不起…我还伤害了泽傲,我就想,如果他死了,你会不会对绍洋更好,现在我明白了当初的做法有多幼稚,你对水莲姐的思念就是很好的例子,如果泽傲发生了什么三长两短,相信你这辈子都无法把那份偏爱降临到绍洋头上,只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不过,我明白了这个道理,我觉得值得…对不起,华祥,我不能陪你走到老了,不过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成泽傲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走廊那边传来了成绍洋的嘶吼声,朝阳什么也没说,握着成泽傲的手往病房走去。

成泽傲醒来的时候得知了事情的经过,跟他原本料想的一样,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扭头看着坐一旁的朝阳说,“丫头,后天结婚别忘了。”

朝阳笑着点了点头,一边削苹果一边说,“我怎么会忘了呢?那可是我大婚的日子。”

其实成泽傲不知道,他在床上已经躺了十几天,杨云下葬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刚好可以不用参加,朝阳有时候就想,如果成泽傲还是活蹦乱跳的成泽傲,杨云的葬礼他会怎么办?不去参加都是好的,以这人的性子,不定能跑去闹事,这样倒好了。

现在成泽傲每天醒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后天结婚别忘了。”

结果说了很多天,他恼羞成怒了,“怎么天天说后天,后天怎么还没到?”

朝阳还以为他小命是保住了,但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呢,结果跑去问司徒莫,司徒莫跟看神经病似的看她说,“后遗症?你怎么不说心脏病?…好好好,不开玩笑,这是药物作用,过段时间就好了,这家伙脑子现在不行,让他傻几天挺好的,刚好你可以当成逗狗,多好?”

朝阳啥话没说,直接抛了个‘你等着瞧’的眼神给他,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司徒莫的办公室,后面人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伸着脖子朝外喊,“别告诉那神经病,不然他会犯神经的…”

朝阳切了一声,不告诉他才怪,就是要让成泽傲好好收拾他,幸灾乐祸的玩意儿。

成泽傲在一个多月后才出院,朝阳全程陪互,当时都开学了,但为了这个烦人的东西,她不得不跟校方打招呼,所幸她成绩一直很好,校长也没说什么,再说,事关泽少,他敢说个不字?小心脑袋搬家。

连向胜和顾红英经常过来帮忙,为了方便照顾,也为了给成泽傲制造一个养身体的环境,他们搬进了北郊的别墅,朝阳和成泽傲住在一起,连向胜和顾红英住在隔壁,也就是她的那幢别墅里。

成泽傲躺在沙发上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心情爽的很,其实他都好的差不多了,但为了能得到这丫头的关心和引起她的注意,他一直在那装死,不是这疼就是那痒,好几次朝阳都把司徒莫给叫过来,可怜的司徒医生,还不得不配合成大少演戏,成大少可说了,上次谁说逗狗的?他还挺有兴趣逗逗的。

司徒莫啥话没了,就跟朝阳说,“就是要休息,要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这样病人好的快。”

连小姐纳闷了,她全程二十四小时坐陪,还不够用心啊?

成泽傲跟司徒莫挤眉弄眼,然后在那嗯叽装死,司徒莫都服了他了,给这东西烦死了,就对那边还一脸雾水的小妞说,“那什么…那个,房事什么的可以偶尔做做,他手脚不便,所以你要主动……”

朝阳刷地一下扭头瞪那神经病,结果成大少在心里都笑喷了,还是司徒了解他,哈哈。

朝阳伸手拽起一边的靠枕就扔到成大少的脑门上,怒气冲冲地说,“房事?我看你就是装病的吧?前面还说要注意休息,后面又说这事,你们当我是傻子啊?司徒先生,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要放狗咬人了!”

司徒莫屁都不敢放,拎着医药箱就冲出了别墅。

可怜成大少一世英明,竟毁在了一个女人的魔爪下,被打的嗷嗷叫,最后还是老丈人救了他,还顺带着把朝阳给骂了一顿,可算是解气了。

朝阳被气的胸口起伏,指着他说他他他,然后就没下文了,她总不能把这话跟她爸讲吧,太丢人了。

婚礼延期是必须的,晚上吃完饭后,朝阳扶着成泽傲出门围着别墅消食,直到这个时候朝阳才知道九幢别墅里面,只有那两憧是装修好的,其他都是毛坯,成泽傲说,当初她的那幢是现装修的,他之所以盖这么多幢,是因为觉得一幢房子太孤单,他一个人的时候总希望身边有个人,就算没人,至少看见那么多房子,他心情也会好一点。

后来,他等到了她……

------题外话------

妞们,此文结束,偶心理还挺难过的…有想看番外的米?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重回都市之医女商途我是恶龙,专抢公主我的室友不是人444号医院浪打桃花奇货绝色冥妻索命艳魂阴食柯南之胜者即是正义低维革命玄幻:我要死了,能见一面吗?我有块免死木牌道门秘事鬼事手札逝者敲门屌丝道士之厄运起源重生之幽灵作祟玄黄道长龙脉古事我爱陌生人阴兵入境启示录我当道士那些年我的治愈系游戏刀梦魂人间苦禁区之狐我妖重新做人鬼墓后裔美人谋欢阴阳鬼术俏皮尸仙在身边无限世界旅行者NBA:奇迹缔造者玄符中医馆我在恐怖游戏里惊悚求生吞噬进化网王:奇迹时代!诡胎难产天机佛事综漫:这友好交流系统也太友好了无限绝望游戏这个世界明明很安全少女风水师养蛇为祸盗墓从鲁王宫开局妖怪集中营恐怖女主播我的鬼尸新娘
方浪书院搜藏榜: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重回都市之医女商途我是恶龙,专抢公主我的室友不是人444号医院浪打桃花奇货绝色冥妻索命艳魂阴食柯南之胜者即是正义低维革命玄幻:我要死了,能见一面吗?我有块免死木牌道门秘事鬼事手札逝者敲门屌丝道士之厄运起源重生之幽灵作祟玄黄道长龙脉古事我爱陌生人阴兵入境启示录我当道士那些年我的治愈系游戏刀梦魂人间苦禁区之狐我妖重新做人鬼墓后裔美人谋欢阴阳鬼术俏皮尸仙在身边无限世界旅行者NBA:奇迹缔造者玄符中医馆我在恐怖游戏里惊悚求生吞噬进化网王:奇迹时代!诡胎难产天机佛事综漫:这友好交流系统也太友好了无限绝望游戏这个世界明明很安全少女风水师养蛇为祸盗墓从鲁王宫开局妖怪集中营恐怖女主播我的鬼尸新娘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监控人:誓要把gman冲下水一人之下:让我揍天师?得加钱!从海贼开始万界模拟神秘复苏之我没有外挂霍格沃茨之归途诡异监管者人间苦阴阳轮回原神:开局沙海,直抵神座霍格沃茨的和平主义亡灵巫师蔷薇庄园天师无双不许没收我的人籍上门姐夫和灰风一起穿越到战锤40K得分凶猛在数据化世界搞基建木叶:准备叛逃,系统来了NBA:我有3没D,还不会运球篮球没有捷径NBA:奇迹缔造者灵猫事务所退队后,她们倒追而来我在阴司当差当骄傲仍然重要时海贼世界的一刀超人腐蚀国度这次不当训练家了444号医院从丧尸宇宙开始的美漫之旅LOL:拐跑恩静,飞科心态崩了奥特曼之我只是个科学家只想偷懒的我被迫成了火影不死的我先点满霸王色被偷听心声后我成了朝廷团宠霍格沃茨:我真是模范巫师下八门从全职猎人开始成为无上意志我是恶龙,专抢公主斗罗:武魂诸葛连弩,射穿一切!柯南之另一个我诡异日历世界末日从考试不及格开始什么?奥特曼是终身制的?诡异纪元:每月一个专属天赋足球:开局复制巅峰梅西属性穿越东京的我不可能无敌转生异世界,主业村民,副业魔王黄荆史上最狗血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