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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呼砚又插一句:“时间不多,须快些!”
拓跋宏峰点头:“你且坐下,听你女儿的便可。”
拓跋明秋只好回身坐下,心中慌乱,看着身边女儿,倒是镇静得很,就更加疑惑。
“凝月长老,你依然是我拓跋家人,家中之人,有大才者,做长老也是可以的,身为长老,你来取自如,不受族规约束。”
拓跋宏峰说的,也就是长老的一些权利待遇,但是这些,落到一个小丫头身上,就显得特别奇怪,别有深意。
“凝月长老,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拓跋宏峰问道。
拓跋凝月有些恍惚,纵使她聪慧非常,此刻也被拓跋家的决定,惊得里外焦楞。
拓跋宏峰把来取自如,说了几次,这个意思还不明白吗?难道是要我去做陈乐山的……
拓跋宏峰看她面色微红,低头不语,心里知道她有些误会了,这时候也不多言,只是说:
“好了,今天的事,可就是宣布了,以后若是有谁…不管是谁,对凝月长老有所不敬,视同对家主不敬,你等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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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众人诺诺,拓跋明秋被他盯着看,也赶紧点头称是,心中还是有些茫然。
“你们去吧,我父亲与凝月长老,尚要议事。”
众人在疑惑中离去,拓跋凝月送父亲出门,父亲心中有些慌乱,抓着她的手,拓跋凝月对他笑笑,示意无事的,拓跋明秋才离去。
这时候,拓跋呼砚慢慢开口:
“凝月长老,我拓跋家起于草莽之时,原本也没有许多规矩,入了这中原,扎根下来,数百年来,渐渐以为自己也是读书人,其实,还是自大了,咳咳咳…”
拓跋凝月忙上前帮他,拓跋宏峰抢先把父亲扶起,坐起身。
“凝月啊,你也是长老了,以后也须在意身份,莫坠了我拓跋家的威望。”
“是。”拓跋凝月退回坐好。
拓跋呼砚点点头:
“中原大族,对我拓跋家再怎么客气,骨子里看我们还是草莽,这才有当年之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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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等会你跟宏峰,好生商议,我只是想说,你虽是女子,但毕竟是拓跋家的一员,你父亲待你,纵使有些不对,终究还是爱你多些的,你莫怪他。”
拓跋凝月真诚地说:”家主多虑了,我是拓跋家人,我一直谨记,我父于我,生养恩重如山,凝月无以为报,万不可提什么责怪这等话。”
“嗯,”拓跋呼砚欣慰地点头:“明秋这些年,养育你一场,他虽然驽钝了些,做事僵化了些,但是爱女之心,也就是爱家之心,做得很好。”
拓跋呼砚停了一会,匀了一下气息:“你既然身为长老,此后你的婚事,就由得你做主了,拓跋家也不能再干涉。”
拓跋凝月闻言,没有言语。
“凝月长老不要误解,按照宏峰所看,陈乐山是重视你的才华,不是沉迷女色之辈,我拓跋家也没有把长老送人的规矩。”
“三皇子不过是要个联姻,你去也去得,不去也就不去,陈乐山那里,如此重视你的才华,断不会乐意看到你为家族所逼婚,这个婚约,就此罢了。”
“至于日后,你如何,都由着你,家族只帮衬着,绝不左右于你。”
“你是个女子,拓跋家如今艰难,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你莫嫌弃。”
拓跋呼砚,费好大力气,说完这一堆话,当下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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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凝月泪如雨下,认真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这次拓跋宏峰没有拦她。
起身后,拓跋凝月说:“家主放心,我是拓跋家人,必是要尽心尽力的。”
拓跋呼砚仔细看看她,口中喃喃:“面若桃花,果然是有福之人,想不到我拓跋家居然有如此福气啊,好!天道有轮回啊,好!”
拓跋呼砚不再说话,让拓跋宏峰送出去,回去休息了。
拓跋凝月有些不自在地坐着,第一次和拓跋宏峰对坐在庭中首席,她有些不习惯。
“以后就习惯了。”拓跋宏峰笑道,此刻他似乎很轻松。
“陈山主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细问苏姑娘的事情……”
拓跋宏峰打断她的话:“凝月长老,我可不是要你做细作,陈山主说的什么,做的什么,你觉得要说,就说,觉得不该说,就不说,不需要如此。”
拓跋凝月只好点头。
“我今天,只是要把我拓跋家的处境,说给你。”拓跋宏峰忧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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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拓跋家的命运,就在你我手中了。”
拓跋凝月脸色通红,这次是激动得,用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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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素云跑到书房,对着陈乐山看,后者没有理她,还在犯了那几张陈静的遗作。
姬素云终于沉不住气,先发难:“你是想讨小老婆了!公主才走几天?你就动心思了。”
陈乐山不理。
“别想蒙混过关,见色起意,不知道羞耻。”
“嗯…”陈乐山无奈放下书页,叹息一声:“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大宗师,怎么就做了细作,就算是要做细作,我这么帮你,难道不应该站我这边吗?”
“哼!我站女人这边!”
“你神仙家也动凡心?”陈乐山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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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一怒拔刀。”姬素云学了两句柳大盗的切口。
陈乐山笑起来:“行了,行了,别胡说,要是给拓跋小姐听见,可就不好了。”
姬素云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不一会,拓跋凝月出现在书房门口。
姬素云抬手虚点,椅子飞起,在空中转了几转,又咚一声落在地上,紧紧挨着陈乐山的椅子,说道:
“拓跋小姐大驾光临,快请坐。”
拓跋凝月有些惊愕,陈乐山忙道:“不要理会,我侍女脾气大,你,快去倒茶。”
姬素云气哼哼地抱手,仰头而去。
陈乐山只好拱手:“莫见怪,我这里的人,都是不知道礼法的。”
拓跋凝月笑笑,陈乐山身边怪异之事太多,也没工夫都去思量,此刻拓跋家的事情,确实已经到了悬崖边。
她坐下来说:“多谢陈山主抬举我,方才我也知道了些家中旧事,以及此刻之难,特来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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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之难?”陈乐山问:“此为何意?”
“山主,可知道我拓跋家的根基在何处?”
这话问得陈乐山一愣,难道拓跋家真的有难,过不去了?
一个世家大族,即便是刘府,比不上拓跋家的,也是强横,拓跋家怎么会如此坦诚,难道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拓跋凝月观察陈乐山脸色,点点头:“我拓跋家,毁灭在即,家中数千人,难逃一死,除了陈山主,已经无人可救。”
陈乐山有些吃惊,固然是说话的内容让他吃惊,更是说话的坦诚态度让他更吃惊: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偌大家族,岂是说没就能没了的?”
拓跋凝月也有些郁闷,但很快从低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我拓跋家,数百年前归化大汉,替大汉守着东北边境,守着燕云州,燕云关,就是大汉的一条看门犬。”
拓跋凝月的语气不善,甚是不满,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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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一条不需要喂食的看门犬。”
”你是说,粮草自给自足,朝廷不管吗?”
“当然是管的,兵部每年调运输送给东北境的粮草,都记录在册,年年有所增加。”
陈乐山听迷糊了:“那是在管,怎么说不管……等等,难道是…”
“对吗,山主想的没错,兵部记录清清楚楚,可是我东北未得到一粒粮食。”
陈乐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不可能,朝廷制度,内阁决议,聚贤殿监督,六部执行,层层签署,岂能是造册,而不实施?这做不到,除非…”
拓跋凝月点头:“山主说的没错,兵部独立于六部之外,说是内阁管辖,实则不然,只有那一位能做到。”
陈乐山皱眉:“那么,这些年,尤其是丢了燕云州之后,东北粮草从何而来?”
拓跋凝月没有回答,陈乐山顿时明白,还能哪里来?自己产一部分,再去抢一部分,其中抢的只怕就是夫子城区域了。
“这么说,刘府,实为拓跋家的粮仓?”陈乐山叹口气,敢情把人家粮仓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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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不是了,刘家在前几年就已经投了太子,山主不必在意。”拓跋凝月解释。
投了太子,对了,刘府还真是听胡士奇的调派。
“那现在怎么办?”陈乐山思考着:“粮草不够,总得想办法。”
“哦,”陈乐山一拍大腿:“难怪修建燕渠水道,是为了这事。”
“为了何事?”拓跋凝月冷冷说道:“为了朝廷给我拓跋家送粮草吗?”
陈乐山悚然一惊,站起身:“燕渠水道,确实是运送粮草,但是不是为了反攻燕云州。是也不是?”
拓跋凝月也缓缓起身,语气中就带着愤恨:
“是为了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