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艺忽然就笑了,还大方地坐下了。周围群众:美女,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有差点安耐不住上来和卞腾好好公平竞争一下的人,但是想到刚才卞腾包边的东西,很不争气的选择了沉默。
看着龇牙咧嘴的卞腾,曾艺的心里倒是越来越没有害怕的感觉。要说这样笨的人有危险,她还真的不相信。这把刀可能是买来的吧?她也在这里才呆了一个月左右,北方的习俗也不是很明白,说不定杀猪就用这样的刀呢?
看到女人坐下,卞腾才算没有那么焦急,他低着头揉脑袋,这才看到自己凶相毕露的背包。一脸抱歉地把刀收好,这回轮到卞腾讪讪地说话了:“不好意思啊,北方这边特制要带回乡下的,嘿嘿。”(北方表示不背这个锅。)
曾艺点点头,随即看向窗外的风景,没有再说什么话。
看着曾艺,卞腾眼里除了震惊之余,还有深深地眷恋。带着对巧合的挑战,卞腾再次发问:“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曾艺。”女人还是看车窗外的风景,不曾转头。
恍如一道天雷劈中了卞腾。
连名字都一模一样!那他几乎就可以确定,是曾艺故意在他的面前出现,然后假装不认识他了!要说出口揭穿曾艺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不对,若是曾艺真的想捉弄他,为什么破绽最大的不是她的反应,而是她的名字?一模一样不是太过让人怀疑了吗?
终于,在卞腾不停地注视之下,曾艺不悦地把头扭过来,“诶,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啊,我我我也在看风景!”
“你喜欢看倒退的风景?”
卞腾:“对!额.......”他这才注意到,两人因为做的是对面,所以看的风景方向完全不一样曾艺的视野是迎面而来的新风景,而卞腾这头,则是越来越远的倒退风景!这下玩笑可开大了,若是他说喜欢看倒退的风景,这整个旅途都不能换位置!
曾艺只觉得面前的人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要找的那个人,是不是也这样傻头傻脑。
经过两回难忘的教训,卞腾决定要先潜伏一段时间。
两天过去,卞腾和曾艺的交流只有经过座位与座位之间过道时候的退让,跟要不要一起下去买点东西的问候。在曾艺看不到的时候,卞腾帮她盖了不知道掉下去多少次的大衣。
明明就是6月天,可这里的温度入了夜,依然凉意十足。
干这活吃饭的,卞腾当然趁曾艺松懈的时候什么证件都看过了,名字一样,但是出生的日期和身份信息全都不一样,当初为了帮她和他做一个没有痕迹的新身份,连两人的身份证号码他都一个数字不落地背了下来。
还有肩膀的距离也不一样,他的曾艺肩膀会比寻常的女孩子更小些,而对面的这个女孩
可能,这只是种巧合吧。
世界上有长得很像的人,还被他遇见了。可对她的思念日积月累,已经到了是支撑卞腾活下去的理由。既然这是个巧合,卞腾就要这个巧合一直延续下去。
直到第三天,卞腾还想继续潜伏的时候破功了,因为曾艺要下车。这里是甘肃下来一个省份,卞腾压根就不知道它叫什么,只看见曾艺收拾东西就乱了分寸,声音焦急地问道:“你要下车了?”
“是啊,我要下车了。”曾艺微微一笑,包里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火车的速度也在渐渐减慢,不久之后就要到站。
“去哪?”
“去找一个人。”
“什么名字?”
“不知道。”
“那长什么样子?”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皮肤很白的小偷。”
卞腾的心里咯噔一下。
曾艺无奈地把包包扛上肩膀,“我只打听到一些消息,他要去北方的甘肃,我就跟来了,只是在甘肃找了很久都没有下落。或许消息错了,他不是在甘肃,而是北方的某一个地方。我觉得也是找不着,逢人我就问有没有形迹可疑的白皮肤的小伙子,得到的回答都是‘小姑娘,我们这儿人皮肤都不白。’唉,下一个城市重新开始吧。”
对面的人声音渐渐有些颤抖:“那,你、你为什么要找他?”
问道这里,曾艺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上上下下又打量了卞腾好几回。
好像这个男人的真实皮肤是挺白的,就是没有每天洗脸显得黄了一些。可就是小偷那个身份,合不上。让她来找的人说了,那个叫做卞腾的人做事极其小心,绝对不可能这么笨笨的。而且绝对不能和别人说自己为什么来。一反之前客气地态度,曾艺扭头就走,连招呼都没有和卞腾打。
“诶!”卞腾心急如焚,他是问错了什么话?不对,不论他问什么,这个女孩都是要下火车的。
这人既然不是他的曾艺,那他就得放下念想,去好好调查那两个妹子到底被掳去了哪里。可,这人和曾艺一样的名字,一样的面容.......罢了,大不了回去和boss说查不到请罚就行。
这个曾艺,哪怕是个替身他都不愿意错过。
下了火车的曾艺直直上了一辆出租车,问了最近的一个旅馆便行驶而去。
“跟上前面那辆车!”
火车站外一辆出租车的司机皱眉看着拉着车门和蹿进猴子一样的乘客,认真地控诉:“先生,坐车要讲礼貌,追女孩子要讲规矩,你这样跟上去是不是居心不轨,我不能载你......走走走马上走!”
卞腾黑着脸拿出了一路上藏的的很好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