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旁边娄牧之也道:“羽儿,你也未免太过逞能了,唐前辈说的不错,在七绝宫,司空君承的武功最高,至少是天乾位后期的高手。就你和耀儿的摘星神功才不过一层功力而已,你们要是对上他的话,恐怕连十招都走不过。”
邱尚羽摇摇头,道:“外公,您听到了么,司空君承是天乾位后期的高手,据我所知您的功力也应该不到先天境,本身就不太有把握能拿下他,要是再加上一个萧文成的话,又怎么对付得了他们两个天乾位高手的联手?”
唐榕生这才明白,邱尚羽并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和娄耀对付司空君承,而是想让自己讲出他的厉害之处。
笑了两声,道:“臭小子,在这等着我呢。你分析的虽然大半都对,但武功可不是你这样算的。不错,我的功力确实还距离先天境还有些距离,但敌我交手之时,比拼的不只有功力的高低。武功的强弱、自身的反应和经验都可能是扭转败势的关键。老夫自认为这些都不在江湖上任何一个天乾位高手之下,即便是司空君承和萧文成联手又怎样,老夫照样不放在眼里。”
邱尚羽听他这话,又是着急又是好笑,滚了滚喉咙,又道:“即便外公说的这些都对,那您也不可以如此冒险。再说,即便您真的能对付他们两个,但七绝宫往下还有六大长老,他们又练了能快速提高内力的泣血决,要是来对付我们几个,恐怕也不好受。”唐榕生向着这道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只瞧得在人群中走出一个约莫六十来岁的老年人,头发花白,留着些许胡须,满脸皱纹雕刻,一身素衣包裹,叫人感觉无限的高深莫测。
可唐榕生却是嗤之以鼻,冷冷道:“哪来的老杂毛,也配和老夫交手?”
那老者听唐榕生侮辱言语,却是不怒,只淡然道:“在药王面前,在下又怎敢称得上老。”
唐榕生冷哼一声,道:“少说废话,就是找死,也得先报家门。”
那老者拱拱手,道:“在下复姓司空,双名君承,现任七绝宫副宫主。”
唐榕生其实也猜到了是他,毕竟七绝宫有胆子和自己交手的也没几个。
但唐榕生还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白衣刺客司空君承,老夫还真是失礼了。”
司空君承在江湖上号称白衣刺客,是因为他每当要杀人的时候都会穿上白衣、白裤、白鞋,连用来绑头发的布带也都是白色的。
据江湖传说,白衣刺客杀人之时只有两种活命的方法。
第一,是你的武功远胜于他,他自知不敌,便会主动撤退。但这种方法未免太难,司空君承自创的错骨擒拿手出神入化,再加上七绝宫七大绝技傍身,在这世上唐榕生笑了两声,道:“你刚才是太过高看自己,现在则是太看轻你姑父了。他的名头,我也曾有所耳闻,和你们三个地乾位的联手,对付六个地乾位的老家伙又有什么难的。”
不等邱尚羽回答,娄牧之自己便率先解释道:“唐前辈有所不知,那六大长老皆不是泛泛之辈,寻常地乾位的高手,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虽然有把握能对付得了三四个,但七绝宫的地乾位高手可不止他们六人。除他们之外,少说也还得有个三四个。再说,七绝宫往下还有星乾位以及坤位的弟子,如此数百之众,实在并非我们五人能够对付。”
等他说完,邱尚羽接道:“所以外公,咱们此次主要目的,还是来谈的,谈的拢也就不用动手了。要是等到了非动手不可的地步的话,那您可千万不要恋战,咱们得快些撤离。”
唐榕生仔细想想,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为了外人怎么拼命,变顺势道:“那好,既然是你们自己不愿夺取七绝宫的,那么就不是老夫不守诺言了。”
娄牧之道:“是,这都是我们自己的要求,前辈放心,我们不会有怪您的意思,您能来,就是我们万分的荣幸了。”
唐榕生点点头,道:“那好,你头前带路,老夫今天也开开眼,看看这七绝宫比上我万药宫如何。”
娄牧之道:“七绝宫哪里比得上前辈的万药宫,不过是叫起来好听而已。”说着,就迈步登山,往七绝宫的方向去了。
虽然五人没骑马,但他们的轻功都不差,只一个时辰就到了七绝宫宫门口。
宫门口有两个弟子守门,没精打采的在聊着天。突然,见到五个人影印在了自己面前,抬头一看,当时三魂七魄就吓飞一半,俩人结巴道:“娄…娄…娄宫主。”
娄牧之冷言瞧着他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淡然道:“你们两个滚进去叫萧文成出来,就说我娄牧之来找他算账了。”
二人连连点头,一个“是”字,反复说了好多遍,才踉踉跄跄得跑进去通报。
他二人走后,娄牧之才对身后唐榕生拱了拱手,道:“唐前辈,这便是七绝宫了,您请进。”
唐榕生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边走边说,道:“按理说七绝宫也算是江湖上名声响亮的大门派了,怎么虽然被叫做‘宫’,可看起来却是像个破庙一般,连万药宫的一个殿都比不上。”
娄牧之笑笑,心想“天底下不是所有门派都和万药宫一样有钱的,要是我有这么多的钱的话,我当然也要修修房子了,老头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只能道:“前辈说的是,七绝宫确实比不上您的万药宫,等我重新掌握了宫中事务,就按着万药宫的一个殿来修缮。”
唐榕生“嗯”了一声,道:“早该修修了,万药宫里的房子,就算是专门来养驴来取阿胶的那间阿胶殿,也要比你这几间茅草房子要看着舒服。对了,你要是没钱的话,就和老夫说,多的不说,几万两银子还是拿的出手的。”
娄牧之听到几万两银子,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心想“整个七绝宫的地租、店铺的收入加在一起,一年也没有几千两,我和这老头尚且不熟,他随口说的就是几万两白银。那要是羽儿向他要钱的话,那还不得拿出几万两黄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