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宸提前在皇宫做了部署,军备营在他手里,皇宫只有百名守卫,自然不是对手,景宸想要带人封闭皇城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殿中还乱作一团,不过片刻,军备营手下来报,皇城上下都已经被掌控住了。
景宸淡淡的睁开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如今局势已定,各位大人也不必想着向府中传递什么消息,各家本王皆已经派人去照顾了,现在整个皇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底下面面相觑,景宸将事情做的如此绝,必是筹谋许久,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趁着璟王不在京中先下手为强。
“来人。”景宸淡淡的抿了一口茶,瞥向司徒羽两人,“将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回承乾宫,派个太医看着,没有本王的允许,可千万不能让本王的好皇兄一命归西了。”
司徒羽看着景宸的眼神中尽是怨恨,不过又顾及着怀中之人,如今之计也只有先息事宁人。
两个侍卫想上前拉她,司徒羽冷冷的瞪了两人一眼,“本宫可以自己走!”
司徒羽艰难的搀扶起怀中之人,一旁的珠儿上前帮着她,一步一趋,路过景宸之时,看着他脸上得意的神情,司徒羽停了一下脚步,眸光冷冽,“你真的以为你能坐稳这皇位吗?”
“若是如此,当初皇叔又如何要扶持陛下登位?”司徒羽的话一字一句精准的扎进了景宸心里,面上没有丝毫惧色,“本宫便要看看你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
正所谓爬得越高,摔的便越惨。
她倒要看看,一个谋逆狂徒,能在璟王手底下活过几日,这皇位又能坐多久。
司徒羽和景萧被请回了承乾宫,大门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隐约能听到外面守着的侍卫在门上落了锁,司徒羽搀扶着景萧于榻上躺下,见他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手指发颤,“去,把太医叫过来!”
珠儿忙不迭的去了,景宸派过来御医,但也不过只带了些施针丹药,只堪堪能吊着一口气罢了,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太医急忙上前给景萧把了脉,把着把着,眉头皱的越发的深。
“怎么样?”司徒羽也皱了皱眉,“陛下如何?”
御医松了手,跪在地上行了一礼,“启禀娘娘,陛下中的乃是乌番之毒,这毒浸染极快,瞬间可入血脉,且极其难解,依臣如今的技艺,也只能施针先封住陛下的心脉,以防毒素侵入心肺,短时间内不会危及性命。”
司徒羽脸色冷寒,景宸狼子野心,没想到竟然会连这一步都想到了,肩颈的血色衬的她脸色极其难看,“有劳太医先施针救陛下一命。”
“是是是。”那太医也没经历过如此之事,只能依着本分给景萧施针吊着陛下的性命。
与此同时,京中各家也没好到哪里去。
景宸派出去的人封锁了各家府门,一人不得自由出入,直接断了皇宫与外界所有的联系。
士兵到了璟王府自然没有那么容易,璟王府长年有暗卫驻守,士兵到了王府三尺之内,便瞬间被人围了起来。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擅闯璟王府!”为首的暗卫冷冷的看着来人,眸光阴沉,“找死。”
看到这副阵仗,来的士兵自然也不敢贸然上前,兵戎相见,冷声道,“奉二皇子之命,封锁璟王府,不得一人自由出入!”
“二皇子。”为首的暗卫冷笑了一声,“璟王府是何等地方,二皇子的人也配随意踏足?”
“大胆!”那士兵冷了眉眼,“如今军备营统领京中各地,还没有你们反抗的权力,给我把璟王府围起来!”
“我看谁敢!”
一道锋利的女声传来,奚冉秋穿着一身浅色衣裙从府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外面的大阵仗,冷声道,“你们这是何意,璟王府可不是你们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那侍卫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奚冉秋的装扮,猜测出她的身份不过是王府里的妾室,眸中更是不屑,“奉二皇子之令封锁王府,任何人胆敢阻拦,杀无赦!”
“有本事就试试!”为首的暗卫冷了语气,众人蓄势待发,下一秒就能打出电光火石。
奚冉秋的目光冷冷的在那侍卫身上扫了一眼,伸手拦着旁边暗卫的手,从袖中掏出一个腰牌,“众暗卫听令,即刻撤回府中,不得掀起争端。”
那暗卫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腰牌上,眸中阴冷讶异,“你是从哪儿得来的这腰牌!”
“不管我是从哪儿来的。”奚冉秋看着他,“这腰牌,你认是不认?”
这腰牌是暗卫的统一调令,殷寒咫随身带着的东西,见腰牌如见真人,任何暗卫都必须听从持腰牌者的命令。
那暗卫满眼的不甘,但是看着那腰牌,最后也只能下跪听从命令,冷冷的瞥了外面的侍卫一眼,不甘的退了一步。
见奚冉秋收起手中的腰牌,为首侍卫挥了挥手,便有一队士兵团团将王府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身为军备营将士,竟会帮着乱臣贼子行谋逆之举。”奚冉秋嗤笑了一声,“还真是让天下兵将为之蒙羞。”
军备营从古至今行的便是护卫皇城之职,奚冉秋的这番话自然是含沙射影,暗讽他们忘了自己的职责,帮助乱臣贼子谋权篡位,是忤逆之举。
为首的侍卫皱了皱眉,“不必废话,我等按命行事,无愧于心,璟王府上下不得有一人出入,否则杀无赦!”
奚冉秋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府里。
璟王府的府门在她身后关上,咣当一声落上了锁,四周密不透风,哪怕是璟王府有诸多暗卫,恐怕也不是外面这么多人的对手。
京中棋局已经落下,景宸下的棋子将整个京城纳入自己的掌控范围,胜负未分,棋局之下暗藏玄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