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气氛全被破坏了!丁鹏放开了范芳芳的手,站起身,俊脸有些薄愠地看着她。
范芳芳手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此时却对上他责怪的眼神,不由又焦急又怨忿,转头狠狠地瞪向挑衅的许佳怡。“你胡说八道什么!谁乘虚而入了!安宁有男朋友这是事实!她结婚了这也是事实……”
许佳怡毫不相让,冷嘲地笑道:“看看,做贼心虚了吧!我还没提名道姓呢,你就急了!”
范芳芳又急又臊,“忽”地站起身,还没等她反击,就见丁鹏已经扭头走开了。她顾不得再跟许佳怡争辩,连忙追上去,喊道:“丁老师,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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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和楚钧吃完了早餐,那边客厅里的两位亲家也商谈妥当了婚期。
“安宁,阿钧,我跟亲家母商量好了,等阿钧的腿伤痊愈,就为你们俩举行婚礼!”焦秀珍神采飞扬,看起来非常高兴。
安妈妈脸上也有了笑容,慢慢点头,看来对婚期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意见。
可是,等到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安妈妈悄悄拉住安宁,低声问道:“你确定楚钧的腿能痊愈吗?”
安宁想了想,如实道:“我听卓医生说,楚钧的腿只要坚持矫治锻炼,完全可以痊愈。只是,不知为什么,他拖延了好几年不肯治疗,延误了最佳康复的时机。”
“唔,”安妈妈点点头,嘱咐道:“你好好陪着他做治疗,鼓励他别放弃!就算不能完全康复,只要能站起来走路,也比整天坐在轮椅里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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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高级vip病房里,陈宇森正从病床上探出身子,不停地咳血。
一名特级护工给他捶着脊背,另一名护工则端来温水和手帕,让他漱口和清理。
“我的儿子啊!”病房的门被重重地推开,一位老太太哭着冲进来,上前一把搂住正在咳血的陈宇森,放声嚎啕:“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到底哪个杀千刀的如此狠心呐!”
旁边的律师韩正推了推眼镜架,安慰道:“阿姨不用太伤心,陈总只是内脏出血,没有生命危险!等把淤积的血块都吐出来,就没事了!”
“什么?内脏出血!”老太太正是陈宇森的母亲,她专门从乡下赶来看望儿子,没想到正好遇上这种事情发生。“到底是谁下这样的毒手哇!”
陈宇森又吐出一口淤血,仰靠着床背,直喘粗气。“妈,你怎么来了!”
“先是秋瞳被抓进局子里,你又被打成这样,到底冲撞了什么煞星!”陈母抚着宝贝儿子,心疼得直流眼泪。
韩正叹了口气,欲言又止:“陈总最近总是遭遇些倒霉事儿,跟一个人有关……”
“韩律师!”陈宇森瞪了韩正一眼,制止他说下去。
陈母听到一半,哪里肯罢休。“到底是谁下得手,快告诉我!”
韩正对陈宇森低声劝道:“陈总,依我之见,还是把事实告诉阿姨,让她去找安宁求个情,也许能高抬贵手放过你!”
“什么?难道是安宁……”陈母倒吸一口凉气,似乎不可置信。“她、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耐了!”
当初陈宇森学成归国,抛弃了资助他的女友安宁,转而跟富豪之女丁秋瞳相恋。对于安宁,陈母还是有所了解的。此女生于寻常百姓人家,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的势力或者关系呀!怎么可能把儿子整治得如此之惨。
“安宁倒是没什么能耐,可是她找了个有能耐的老公!”韩正压低声音,透露道:“不但诬陷丁小姐,害丁小姐无辜坐牢,而且她还唆使她的老公几次打伤陈总。这次下手最狠,陈总差点被打死!”
陈母气得直哆嗦,眼珠都红了,咬牙切齿:“安宁,我早没看出来,你的心肠居然如此歹毒!我要亲自找到你问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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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秀珍说想在t市好好逛一逛,只是地形不太熟。所以,安妈妈便成了现成的导游。
楚钧要去公司处理事务,安宁便只好陪同两位长辈还有大姑姐楚嘉琪以及嫂子黄淑芹,一起t市一日游。
女人逛街自然离不开购物,然后交换讨论各种购物窍门以及美容保养心得。五个女人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非常愉快热闹。
走出商场,五人收获颇丰,多数都是安宁买的单(用楚钧给的卡),两位长辈甚是满意,皆大欢喜。
五人说说笑笑着正准备上车,突然冒出个人来,直接冲着安宁过来了。
“蛇蝎心肠的坏女人,幸亏宇森当初没有要你!为了攀附豪门,你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人见面就是一顿暴骂,手指戳着安宁的鼻子,恨不得咬她一口。“竟然唆使你的男人打得宇森吐血,太狠了!太坏了!”
众人皆是一惊,待到看清来人的样子,安宁先出声了:“陈阿姨……”
这个指着她暴骂好似跟她有仇似的女人竟然是陈宇森的母亲,她曾经见过几次面,随着跟陈宇森分手,也断了联系。没想到,事隔多年,再见面竟然是如此情形。
“呸,你还认得我啊!今天我来找你为宇森讨一个公道!你究竟如何谋害他,又是如何谄害我的儿媳妇丁秋瞳坐牢的,从实招来!”陈母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看待安宁的眼神无比仇恨,好像对方是十恶不赦的魔鬼。
安宁原本敬陈母是长辈,见面尊称她一声阿姨,没想到此人如此蛮横护短,根本不讲道理,毫无根据地胡乱指责,不由十分反感。“我没有谋害过谁!是你的儿媳妇谋害我,她坐牢咎由自取!至于你儿子,我跟他早就分手了,互不来往,又怎么会去谋害他?”
得知这个恶声恶气的女人就是陈宇森那个负心汉的母亲,安妈妈顿时更加鄙视加嫌恶。“喂,你还有脸来替你那个始乱终弃的混帐儿子来找我们呐!当初要不是他,我们安宁也不至于……”说到这里,安妈妈猛地停住,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望向身边的焦秀珍,掩饰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经病,不要理她,亲家母,我们快走吧!”
可是,陈母显然是有备而来。她知道站在安妈妈身边的这位雍容华贵看起来极有身份地位的女人就是安宁的婆婆,便阴险地笑着拦住她们,故意大声嚷道:“别忙着走,把话说清楚!这位太太,你的儿媳妇曾经嫁给我的儿子,因为不守妇道,被我儿子休了!这些事情,你的亲家母应该不会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