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凤珏和叶云乐牵着凤牧夜的手回到凤家的时候。
凤家人这回是整齐出现了,除了凤卫国一家。
凤于飞被送到了军校,这个时候是不在的。
在场的众人,各个面色凝重,没人敢说话。
看这架势,应该是凤母把昨天的经历给众人说了。
凤父只是叹息,什么意见也说不出来了。
老三这一脉,算是废了。
凤友恭虽然身体不好,营养不良,但他不是残疾,根据现在的政策,第一胎是残疾,生第二个才是合法的。
依照凤卫国如今的身份地位,绝对不能违反政策,所以凤父说他废了。
凤家人聚餐,聊了一下自己工作的事情,然后又各自散了。
之后,凤珏提出想让凤牧夜回姥姥家看看。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们偶尔出现,也不会让人说三道四。
凤母之前被凤友恭弄出来的抑郁,被凤牧夜治愈了,她笑着答应着,觉得这样也不错。
于是,凤珏和叶云乐带着凤牧夜一起通过传送阵,再度故地重游。
这是一个日光毒辣的早晨。
凤珏和叶云乐带着年幼的凤牧夜出现在深山老林之中。
过了三年时间,这个算是河对岸的地方依然没有被开发,还是原来那般原始。
而父母所在的工业化单位如今也没有太大变化。
才刚刚到上班时间,叶云乐不打算去打扰父母。
外婆和外公应该还在忙着喂鸡喂猪砍菜。
于是,叶云乐带着家里的一大一小两男人,悄然来到了距离娘家不远处的幼儿园,她的弟弟零念,应该在那上学了。
而且,他们很幸运地看到零念进幼儿园的那一幕。
零念似乎是起床晚了。
爸爸妈妈早就去上班了,而外婆和外公也忙着,幼儿园距离家不过是五十米远的路程,很近。
周围的人也都认识零念,所以,妈妈很放心让零念自己去幼儿园。
零念手里捧着妈妈昨晚给他准备的新枕巾,准备午睡的时候,把原来那张已经破洞的枕巾换掉。
可如今这个时代,私有意识还不太强,妈妈没有在那张枕巾上面烫上零念的名字,也没有用针线缝上他的名字。
而且,像枕巾这种东西,妈妈和爸爸每年评先进,单位派发不少这种枕巾,口罩,手套,被单,毛巾,和太空被。
所以,枕巾,在大人的眼里,是不值钱的东西。
可小孩子却没有这种价值意识。
叶云乐带着凤珏和凤牧夜远远地看着。
零念拿着自己那张新的蓝色的枕巾,在老师的注视下进了幼儿园大门。
结果,才一进门,其中一个老师惊呼了一声,“哎呀,小念,你怎么拿我女儿的枕巾呢?”
零念一脸懵逼,结果,他新拿来的枕巾,就这么被那个老师抢走了,就这么抢走了。
零念年纪小,从来没想过会遭遇这种事,一直到吃完早饭,他才反应过来。
这里的幼儿园,是在一个透明化的建筑里,托儿班和小班的景象,大人站在外边能看得一清二楚。
就只有一个托儿班,一个小班,一个中班,以及一个大班,全是这个单位的职工子弟。
凤牧夜远远地看着零念去了托儿班,然后唏嘘地说了一句:“母亲,小舅舅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