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卫国无法反驳凤母，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他无法再向凤母做出什么承诺了。
孩子年纪小不懂事这种借口，实在不适合用在凤友恭的身上。
凤友恭的确是年纪小。
可大部分小孩子调皮捣蛋，是做不出这种可怕行径的。
凤友恭的调皮捣蛋，已经升级到危害被人生命财产安全的程度。
凤卫国再也没有抱侥幸心理。
“娘……对不起。”凤卫国只能这么说。
凤母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真的，是娘该跟你说抱歉，很抱歉，其实，娘觉得，你跟你媳妇也真是惨，你们要是当初听了老幺的话，也就不会这样了。”
凤卫国叹息一声，事已至此，他脑子里只想到凤珏当初的话，自己选择的路，哭着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凤卫国不后悔。
凤友恭是凤卫国的亲生儿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秦映雪为了让凤卫国安心，强硬地要求他们做了亲子鉴定。
而就算没有亲子鉴定，凤友恭也跟凤卫国长得很相似，血浓于水，抵赖不得。
如此坑爹的儿子，再坑爹也是凤卫国的儿子。
凤卫国认命了。
凤卫国同样也理解凤母的痛苦。
如果换做凤珏他们几家人，出了这样一个恶魔，为了保住他们，凤母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凤卫国没有多余的言语，他朝着凤母跪下，用力地磕了三个头。
凤母叹息道：“老三啊，别急着走，孩子睡着了，就别吵醒他了，让他睡吧，你一会儿找秦映雪私下说一说吧，不要在孩子睡觉的房间里说，明天就离开吧，你知道的，只要有小珏在，你们是不可能见到你爹和你俩位哥哥的。”
“我知道了，还是要对您说对不起，娘，我走了，请您和爹，一定要保重身体。”凤卫国一直低垂着头。
但凤母听到了他说话时候透露出的哭腔，她也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老三，对不起，卫国……”
第二天。
凤卫国和秦映雪早早起身，收拾好凤友恭和其他行李，他们与凤母道别。
气氛萧瑟无比。
临行前，凤母亲自为他们做了一顿早饭。
凤友恭依然吃得很痛苦，他看着凤母的表情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这样的神情换做从前，并不能给凤母任何情绪，然而，如今，看着凤友恭的表情，凤母却感受到了一种心寒。
这个孩子非常讨厌她，这是凤母的直观感受。
走吧……还是走吧……
凤母原本还有些不忍的内心变得铁石心肠起来。
将凤卫国以及三口送出门的时候，凤母忽然对着秦映雪说道：“带孩子去看一下牙科吧。”
秦映雪不解地看着凤母。
凤母淡淡地说道：“蛀牙，也会让孩子吃不香的，我看到了，你为了让他多吃点，总是在吃食里面放很多糖，午睡前和晚上睡觉前也不刷牙，去看看吧，没准补了牙，食欲就能好起来了。”
凤卫国面露伤感的神色。
而秦映雪则是双唇啜嚅了片刻，才说道：“谢谢，娘。”
凤母没有关注凤卫国夫妻，她一直看着凤友恭。
预料之中，听到凤母建议秦映雪带凤友恭去看医生，凤友恭的恶狠狠地瞪着凤母。
凤母在心里摇了摇头，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