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季彦了解了。
这家伙这样子贯彻到底的乐观性真的很羡慕。
“宫斗同学。那个,和之前的家族处的不好吗……?”
“没有,没那回事喔,这家伙和启家的家人没有什么问题。
阿,启家是这家伙被寄养的家庭,他们是非常好的人,从我的角度来看的话是幸福的家庭。
但是这家伙被问要不要成为养子的话也打断,放假的时候就逃到我的地方。真是的,你真的到底什么地方不满?”
“怎么可能会不满。只是因为被对待的很好,所以不想在增加他们的负担。”
咦,脸向后转。
然后……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接近我们的李佳。
“…………”
李佳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的眼神,好像不加入这边的站在那边。
“李佳,怎么了?”
季彦从学姊那边离开,问李佳。
“阿……没有,只是有话想对宫斗同学说,现在可以吗?”
“可以阿,在这边可以说的话吗?”
“……那个……”
李佳的视线往季彦一闪而过。
……果然李佳对季彦相当苦手。
“在走廊说话可以吗?”
“没关系。那么我先离开一下,季彦。”
往季彦和学姐举起一只手,克李佳到走廊。
“那么,想问的事情是什么?”
“恩,如果错的话对不起喔,最近晚上的时候有没有在热闹的地方逛街?”
“哈───?”
热闹的地方……?
不问晚上,连白天都很少出去。
李佳的问题太过于一点映像都没有,反而被引起兴趣。
“……哼─恩。晚上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虽然是我听过来的,大概是12点过后。”
……12点的话,那可能性是没有的。
偶尔会买东西所以在晚上时去热闹的地方,在深夜时出去是不曾发生过的。
“那么,绝对不是我。我住的是有古风的家,门限是晚上的七点。如果超过的话即使哭也进不去家里。只有野宿我不想去做,而且双亲死也会在七点前回来。”
李佳的质问,直接的否定。
然后,她很高兴的样子微笑着。
“恩,我知道。启家是什么流的茶道世家呢。这样子阿,宫斗同学也是被管的很严呢。”
“与其说被管的严,到不如说被苛待还比较高兴一点……咦,李佳同学,你很清楚嘛,该不会是门下弟子吧。”
“不是。我阿,茶道的一点都不懂。朋友有在那边上课,从她听到很严格之类的话。”
“是这样阿……但是,李佳同学,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有启住呢?我从高中之后就没对别人说过。”
“宫斗同学,我和你是在同一所中学的事情忘记吗?”
李佳笑着回答。
“咦……?”
……中学时就是同一所……?
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所以什么都没说,如果这样的话的确───我被寄养在启家的事情被知道也不奇怪。
“李佳同学,难不成,那个───”
“不是宫斗同学的话就好了。对不起,打扰你吃饭了喔。”
好像打断这边的话一样,李佳回到教室里去。
“哟。讲话完了吗?”
“……阿,只是好像搞错人而已……对了,季彦。”
“阿阿。李佳和我们是同样中学的。顺带一提,中二和中三的时候,包含高二现在三年间都是同班同学喔。”
“──什么?”
知道这边有什么疑问的吗,季彦边发呆边回答。
“为,为什么你知道我想问的问题?”
“因为你的脸是这样说的。
但是阿,原本以为宫斗只是无视李佳,没想到真的完全都没注意到。
……该说李佳很努力忍耐,还是太喜欢了。因此做个彻底的笨蛋吗?”
季彦做出难以理解的脸缩缩肩。
“阿,果然。刚刚的女孩,是宫斗同学的女朋友吧?”
“什───什么,在讲什么笨蛋的话阿,学姊!这是不可能的啊,我和李佳同学又没好好讲过话。”
“不行不行,不可以隐瞒。有点羡慕你们感情那么好。”
好像在高兴什么,学姊脸红地往这边送出秋波。
“学,学姊!季彦,你也跟这个误会的人说些什么吧?”
“没话好说。我是不知道宫斗和李佳在做什么。知道的事情的话,今天早上两人愉快的样子在聊天吧。”
“咿呀-,早上开始就在学校幽会,宫斗同学好大胆呢。”
……学姊越来越从奇怪的方向想去。
“…………”
……算了。不管学姊怎么误会,都和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但是宫斗同学,不可以让她感受不到好意喔。李佳同学,不是好像有什么寂寞的样子吗。不多跟她讲话不行喔。”
“……学姊。午休差不多该结束了。”
“是的。那么宫斗同学,季彦同学,下次再见!”
学姊挂着笑颜从我教室走出去。
“……唉”
怎么好累阿。
“宫斗。放弃李佳吧。”
小声的说。
不是普通认真的脸神,季彦跟我说这些话。
“放弃,什么阿?”
“阿阿。李佳阿,这样看起来很弱气地死心塌地,和你这种不干脆的人太不配了。和那种女人太深入的话会很危险喔。”
季彦回到自己的桌子上。
“……在说什么阿。我也没想过要和李佳这样子阿。”
谁都不让他听到的细语,然后回到自己的椅子坐下。
一天的课结束后,现在放学了。
不想立刻回到大宅子,发呆地越过窗户看校庭。
教室被夕阳的橘色所染。
像是水彩的红色颜料沾湿一样,让眼睛发痛。
……对朱红色很不行。
好像连眼球内部都能染进去,叹了一口气。
似乎,我是对会联想的血的东西很不行的体质。
不,或许应该说是对血很不行的体质。
八年前,宫斗遭到致命样的遭遇。
那是很严重的事故,偶然在那边的我胸口受到重伤,之后几天都徘徊在生死之间。
本来好像是就算当场死亡也不奇怪的伤,在医师的处理下奇迹的留下一条命。
当事人的我也因为受伤太严重所以不太记得了。
八年前,小孩的时候。
我忽然胸口的正中央咚的一声,被贯穿了,就这样子失去了意识。
之后只有痛苦和寒冷的记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