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挣回去自已的府中后,诚惶诚恐般坐在朱红色的椅子上。
伸手不停抚摸着这一个难得的兵符,就害怕它会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子挣的眼中那一点对权势的贪婪,愈发的明显可见了。
兵符,对于子挣来说,就是这一生的希望。
能够让他在天界中拥有兵力在手,也等于拥有争取天帝之位的资格。
高高在上的权势,对他而言,必须志在必得了。
男人嘛,千古霸业,必须拥有的。
忽然中,子挣又多了一种对兵符患得患失的错觉。
它如同洪水一般涌现在自已的心中,开始有点难受了。
子挣把兵符小心翼翼放了下来,眼中飘过一缕虚无缥缈的魔气。
硬生生把眼中那点贪婪压了下去,被替换成一点错愕,“你怎么敢来天界?”
对于宜盘的出现,子挣自然是觉得惊讶得很。
以前都是自已经常前去妖界,私下跟夜何见面,共商大计!
大惊小怪,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利用的价值。
谁会愿意来你这里登门拜访,想都别想呀。
宜盘顺势瞄了那一个兵符一眼。
原来它不过就是渡上一层黄金而已。
它跟自已手中那个黑漆漆兵符的样子差不了多少。
宜盘的眸中蓦然多了一分嫌弃,“如今你得到了兵符,金军就是你的了。这种坐拥整个金军的感觉,不错吧。”
有了自已的计谋相助,子挣应该就能如愿以偿。
宜盘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应该就是自已刺的。
没有那么深,除了自残,谁还会对他手下留情呢?
若是换做自已,一定会一剑给他捅了几个大窟窿过去。
哪里只会刺得这么浅的伤口,想都别想了。
“若是凤军也能落入我的手中,倒也不错的。”
子挣的贪婪之心日益强大。
这就是宜盘期待看到的事情,对着他温柔道,“尽管放手去做,也许凤军是你的。至于那个柔柔弱弱的凤含,如今,她还配拥有凤军吗?”
宜盘微微压低了语气,靠近了他一步。
当然,想着凤军能够落在子挣的手中,还有凤含最好被天帝逐出天界。
像这些事情,都是宜盘愿意看到的局面。
但只能想想而已!
“你有什么主意?”
子挣又问道,希望他能给自已出了主意。
自已会斟酌着这个法子,若是可以行得通,他就会按照宜盘所说的去做。
若是两军落在子挣的手中,将来夺了天帝之位,必然是指日可待。
“金双嘛,一定会瞒住凤含此事。所以呀!只有把金双的消息放了出去,才能让凤含回来天界。”
如今将月旧是妖君,想要在妖界对着凤含下手,简直难上加难。
将月旧这只诡计多端的臭妖,平时都会用了自已的性命来保护凤含。
现在哪里就会舍得让凤含在妖界中遇险呢?
宜盘嘴角上掀起一抹笑意,像是藏着无形的寒剑之意。
几乎能够凝聚成一把寒剑,刀刀割着子挣的皮肤了。
“我这就派人去做此事。”
“不用了,我早已派人把消息放了出去,就等着凤含回来吧。”
我跟子挣联手,就感觉自已的段位低了一层。
想想,宜盘就觉得夜何是最好的盟友,隐忍负重的性子又是跟自已极像了。
关键两人骨子里的那一点狠劲,像是与生俱来的。
宜盘矫情般突然间怀旧,可是大势已去,事情已然成了定局。
宜盘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把心中的烦闷之气吐了出来。
“你料事如神!”
子挣忍不住夸赞他一句,竖起两只耳朵听着。
相信他一定会为了自已出谋划策,而且他也想赢了凤含一次吧。
只有赢了她,就跟自已打了胜战一样。
而且宜盘不像是心甘情愿输给对手的人。
他心高气傲,怎么会就这样输给凤含?怕是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接下来,你就应该说,凤含跟妖君联手,企图想攻打天界,来一个里应外合嘛。”
宜盘想了想道,就把自已心中的法子说了出来。
至于用不用,全凭着他的喜好。
再说,有些事情,子挣应该需要自已去判断和思考。
完全靠着自已为他出谋划策,哪里就能够赢了那个令人发指的凤含呢?
子挣脱口而出道:“不错,这个法子好。”
满满的喜悦,还有对着宜盘佩服一分。
如今的宜盘是真心跟自已联手一回。
所以他想出的法子应该不会把自已坑惨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点,子挣还是知道了。
而且时刻警惕着,怕自已会掉落在宜盘的陷井中。
防着宜盘一点,总是好的。
若是完全去相信宜盘的话,不会发生在子挣的身上。
子挣还想着自已以后登上天帝之位,得靠着自已的智慧了。
不过,如今有了金军在手,心中就会踏实一点。
“四殿下!”
晏支得知他拿到兵符后,就过来祝贺他一下。
所以宜盘只能消失了,觉得此地不可久留。
晏支心中的高兴,当时他前脚出了天殿,后脚就听到金双把兵符交了上去。
而且它还是被子挣掌管着。
这个从天而降的消息真是让他高兴起来,好像自已拿到兵符一样。
“何事?”
子挣有点不耐烦道,就想着他又是为了一些芝麻小事过来唠叨几句。
可怜自已的耳朵了。
若不是看在今日自已拿到兵符一事,有了他一分的苦劳在内。
还有他这一个水神的身份,子挣恨不得一脚就把他踢飞了。
耳朵不能清净!
晏支扑了进来,端起茶杯就喝了几口。
顿了顿语气道,“如今金双的兵符没了,以后不会那么清高自傲嘛。”
对了,没了金军在手的金双,宴支不会畏惧他的。
子挣露出一个敷衍的笑意,“然后?”
晏支坐了下来,慢悠悠道:“四殿下有了兵符在手,就能气死那个金双了。”
原来他不是说可以带领金军举兵谋反。
子挣还以为他能够看出自已的野心,幸好只是一个锱铢必较的水神罢了。
“是!”
子挣敷衍道,两目紧紧阖上,用着自已的手指揉着太阳穴。
早已将着兵符收了起来,不想让他看到它。
宴支弄断兵符都是小事,而霸占它才是大事。
晏支笑哈哈一会儿,逐渐看到他的两眼被困意来袭。
自已就闷闷不乐坐了一会儿后,才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原本想问着子挣身上的伤势如何,哪里就知道他要睡着了?
晏支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着了。
也许,自已来的不是时候!
自已还有许多的事情,还没有当面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