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帮助二殿下取得妖君之位。”
凤含没有半点犹豫道,眼前的光线愈发明亮。
刺得自已的眼睛有点睁不开,微微眯了眼睛。
但由于鬼灯的光线过于炫目,凤含只能换了一个位置。
借着鬼二魁梧的影子,挡着那些刺眼的光线。
恐怕鬼灯的灯光不是一般的光线,那是会伤了仙体的光线。
难怪暗沉沉的冥路都能被灯光照亮一片,还有另外一半的地方是没有照亮的。
白珠子可比鬼灯的亮度要弱了很多,它只能照亮四米左右距离的地方而已。
鬼二的双脚停了一下,沉默一会儿后,又继续往前走着。
果然,凤含真是一诺千金,没有让自已失望了。
只有这样信守承诺的人,才能跟她联手起来。
又不怕她会在暗中出卖自已,也不会怕她会出尔反尔嘛。
有一事在鬼二的心中憋屈得很久,怕说了出来,会惹得凤含不高兴。
但不说,自已憋屈得难受。那仅仅是他的直觉,应该不会有错的。
凤含瞄到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没有继续问他。
只要鬼二想说出去的事情,一定会跟自已说的。
不必这样明张目胆问他,弄得他说话都吞吞吐吐。
“你没有觉得长咕最近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鬼二的印象中,长咕的眼神中总会把一股狠劲隐藏起来。
就怕长咕跟太子一个德行,把自已伪装成一个无公害的小绵羊,蒙骗凤含。
当然了,凤含上当受骗,这个对鬼二也是不利的。
因为他盼着她能够为了自已出谋划策,把将月旧推上妖君之位。
前一天,鬼二准备从冥路出去时,看到长咕砍杀一个小妖时。
他眼中那一种恐怕至极的眼神,让鬼二在妖门缝中,不敢出声了。
这个凶神恶煞的眼神,简直能够震慑到鬼二。
在以前,长咕从来就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不会是这样杀人不眨眼。
好像那一只小妖死了,就跟一朵鲜花被摘了一样,长咕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反而是多了一分狠劲。
自然,鬼二相信一定是那个小妖想暗中刺伤长咕的原因。
但如今的长咕,变得比自已更加狠劲。似乎他骨子里的狠,是与生俱来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这点道理,鬼二知道的。
有时鬼二在无意中对上他的那一双冰冷的眸子,吓唬得整个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人总是会变的,不变才不是人。”
这句听起来倒像绕口令,凤含一时没有经过脑中思考,就脱口而出道。
的确,长咕最近的口吻愈发像了自已,冰冷至极。
可能是耳濡目染的原因,那么长咕的变化,罪魁祸首的人就是我嘛。
但我曾经答应过他,一定会把自已毕生所学的东西教会给他。
差点连那个战神之位都传给他,只是怕此举,会埋没一些才华横溢之人。
凤含想了想。
“特别是长咕在杀人时,那一股狠劲,倒像···”
鬼二侧目过来,瞄到她始终一脸的冷静。
似乎自已对旁人评头品足一样,而不是长咕,顿了顿语气补了一句,“夜何。”
有点难以置信吧。
凤含蓦然眨了眨眼睛,借着鬼灯之光。
他一脸的真诚,似乎只想提醒自已,并没有恶意想离间自已和长咕,这点善意,凤含是知道的。
“不至于吧。”
凤含给予评价道,当时长咕杀人时,他的眼神自已是看过的。
狠劲是有,换做自已面对一个处心积累想要夺走自已的性命之人,肯定不会心慈手软。
若是手下留情,葬在刀剑下的亡魂只能是自已的。
因为别人一心就想杀了自已,长咕只是选择活了下去而杀了他。
活着,总比什么都好的。
鬼二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但长咕真的对你忠心无二吗?”
思量许久,鬼二仍旧想弄明白。
长咕会不会就是魔界派来的细作?但他如今历劫飞升为上仙,应该不会是魔族之人?
在心中掂量此事,把鬼二压得似乎喘不过气来。
那一盏鬼灯飘在他的眼跟前,被他一手甩开了。
的确,鬼灯的光线过于强烈,让自已的两目在一瞬间感到炽热感。
被甩开的鬼灯在半空中上下浮动,好像对主人不满意。
所以灯光变得暗沉一点,原本宛如白昼的冥路就暗下来一截的路径。
“绝对忠心。”
凤含的眼中升起九分的自信,还有一分的赞许。
以前那些对自已忠心耿耿的将士差点都全军覆灭。
只有活下来的长咕,对自已仍然怀有一分忠诚。
这个倒让凤含感到欣慰,还有一点安心。
还有在妖界遇险时,都是长咕屡次拼了性命救了自已。
在凌晨崖中,若非是长咕用着身体挡着那些戾气,恐怕自已早已被戾气伤到仙根。
鬼二浑身一愣,觉得凤含对自已的凤军之人真是过于信任,那么以后就会落得失望。
出口即将到了,鬼二似乎有点不服气。
转过身来,用手拦住了门口,一字一顿道:“忠心,这个东西,从来都不可靠。就你那个绵里藏针的长咕,也不一定是绝对的忠心,下次,我遇到他时,一定要扒开了他的骨头,瞧瞧里面装的是否忠心。”
“是吗?”
伴随着一声冰冷至极的语调,飘进鬼二的耳朵,使得他迅速回答一声,“是。”
这个字充满着自信和胆魄。
鬼二的脖子好像被封住一层厚冰,艰难回眸一望,松开了拦在门口的手,语气变得委屈巴巴道:“咕咕,早呀!”
咕咕二字,只有从凤含的嘴中说了出来,长咕才会觉得亲切点。
但鬼二喊着自已咕咕时,别扭至极。
长咕用着眼神似乎能够活生生拆了他的骨头,把它用来踩在地面上。
居然敢在冥路中,掏心掏肺对着凤含,说了自已一些坏话。
看来鬼二的脖子硬了,非得需要用自已的长凤剑砍了几下,他才会对自已客气一分。
长咕一手把鬼二拉出来,省得他在挡路,凤含就出不来。
鬼二的骨架子是硬了点,还好没有让自已骨折了。
“我找你好久,原来你跟了鬼二去了半府。”
半府中落花树的味道还在,所以长咕就猜测出她必然去了半府。
就连鬼二的身上,也有浅浅的落花味儿扑了过来。
再者半庭新派人把茶叶送了过来,是长咕替着她把它们收了下来嘛。